“哦?你又了解都阎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么?”兆赤天追根问道。
姜玉裳这才安全着地,拍了拍身上蹭着的碎木屑,摇摇头,的确,他不知道都阎的为人他的思想和他的过去,不过,只要留个念想给她,就觉得满足了。
兆赤天拾起地上一根树枝牵起一头,另一头塞在姜玉裳的手里,“起雾了,要跟紧我!”
姜玉裳朝四周望去,幽暗的凤冥森林却不知何时起了浓厚的白雾,天空被茂密的树叶遮挡得一丝不漏,此时就连是什么时辰都难以分辨出来。
姜玉裳拽紧了树枝,跟上兆赤天的脚步,一路上胆怯的看着身旁,一边更加靠近兆赤天,接近于躲在他身后。
“赤天……你有木有感觉到……这地方貌似我们走过的?”姜玉裳推了推兆赤天的后背,问道,然后从自己身后的背包内拿出了一张发黄的折纸,“差点忘了,我还有厷界的地图!”
兆赤天转过身来,擦了擦一头的冷汗,“你有地图为什么不早拿出来?”他夺过地图,食指尖冉起一束蓝光,微微的照亮折纸表面。
像是过了许久,姜玉裳的脚腕边像是有东西在缓慢的移动,蛇?她自己猜测,不对,这个东西皮肤粗糙,温度适中,不像是冷血的蛇。
姜玉裳站在原处不敢乱动,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艰难的变化,“赤天……你……你看完了么?知道……该往哪走了么?”
兆赤天收起蓝光,“嗯……往西边走……有一个叫‘凤冥一江天’的地方,地形崎岖繁杂,我想,那里最有可能封印斗天罗。”
他将地图折起,放入姜玉裳的背包内,转身正欲大步走去,却忽然的停止了步伐,站在原处一动未动,良久,“我似乎感觉到……”他吞咽了一声,侧脸低头向下看去。
一根较粗的树根在他脚边缓慢移动,粗糙的外皮磨蹭着他的肌肤,他弹开双脚,顺着树根看去,白朦的浓雾中,身旁一棵古树左右摇摆,树枝如魔爪般张牙舞爪的在空中舞动。
两人看得惊口,即便是模糊不清,还是能依稀看见古树的妖动,扫视周围,树林内的众多树木都开始扭动起来,逐渐向他们靠近。
兆赤天直接反应,抽出身后的黑铁玄剑,横扫一斩,蓝色刃气半月般飞出,刀刀斩在妖树枝杈及树干腰间,折断,妖树纷纷倒落,庞大的树体压在地面。
然,妖树并未被兆赤天击败,而是从根处长出了新芽,三秒之内,变成了参天大树,越来越多,再不逃出这里,就会被树墙给死死围住。
兆赤天扔掉手里的树枝,直接牵住姜玉裳的手,朝凤冥森林西边跑去,迷雾朦脓中他们磕磕碰碰,仅借着他用妖鸣斩下的白雾裂口看清地面涌动的树根,一层层从地面钻出,猛烈的拍打着地面。
两人窜梭在树根缝隙之间,和妖树相比,他们就如微小的虫子一样脆弱不堪,当他们冲出树林的那一刻,全身乏累,疲惫瘫软,弓身大喘着粗气。
“妖树还是追来了——”兆赤天说道。本以为出了森林便能安全,谁知它们却跟了上来,树根变成两只巨大的脚丫,一踏一个惊天震地,虽说他们跨步频率较慢但步伐很大,所以速度也就跟了上来。
姜玉裳回头看着妖树们,紧皱双眉,沉默一阵,忽然又豁然明朗,站直了身子,“我还有一种异术一直没用过呢。”她想起当初都阎教自己异术的时候,除了射箭之外还有一种叫幻术的异能术,一直没想起来派上用场,这次就来试试它的厉害吧。
姜玉裳站于兆赤天身前,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妖树群,双手贴合置于眉间,念起一道曾经背过无数遍的咒语,语毕,姜玉裳感觉自己的双眼冉起一股红色的幻气,她看到的整个世界都变成血红一片,然后,她该想象创造如何模样的幻界了。
妖树群依然向前追赶,最前方的一棵古树忽然停顿下来,向它身后那棵紧跟上前来的古树一个猛然的“拳头”,树枝分叉开来,直接穿透身后古树的主干中央,后妖树愤然怒起,“双掌”直攻前妖树的“胸腔”,顿时被劈斩断开。
就这样,一场妖树帮派之间的斗争开始蔓延开来,绿色汁液飞溅,将白雾染成了青色,妖树更是“横尸”遍野,就连最后一个剩存的妖树都在垂死之际,果然,种族之间的战争才是最可怕的。
姜玉裳收起双掌,眼中的红色幻气渐渐熄灭,看着不远处散乱的古树群残“军”惨状,心里不尤忧伤起来,她只不过用了一个小小的“离间计”,就能让这稍有智慧的妖树群全军覆没,如果它们没有智慧,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只不过用了一个小小的“离间计”,就能让这稍有智慧的妖树群全军覆没,如果它们没有智慧,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两人转身,相扶着远离凤冥森林,在距他们三百米之处,也就是半山腰中央,一个狭长刚够两人宽的细峡,就如一把巨刀从山顶劈下,直至一半时忽然戛然停止一般,那里,就是“凤冥一江天”。
一江天,一男一女时尚打扮仰首立于峡口,女人拿着一个单反相机照着这浑然天成的景色,满脸露出惊喜的微笑,男人温柔看她,时不时在她脸颊处啄上一口,掠起她半壁嫣红。
“既然都穿越过来了,就当来游山玩水,反正我们还没度蜜月的呢。”女人娇柔的声音响起,轻盈的微笑。
男人忽然扯下她手里的单反,捧住她的白净的脸颊,狂热的亲吻起来,舌尖相涌,丝丝缠绵,“既然是来度蜜月,那当然不能浪费光阴了。”他贪婪的吸欲n着女人的娇唇,含糊的说话。
两人相拥愈是紧了,天旋地转的沉浸在温馨甜吻之中,就连那单反什么时候掉落在地都不记得。
两人愈来愈强烈的欲望将身体混热起来,男人一把将她抱于腰间,冲进一江天,靠于石壁。
“老公……还有内个木有?”女人羞红着脸,轻声问道,一手制止住男人撕扯她衣服的手,一手搭在他肩上,抚摸他的脖颈。
男人点头笑笑,“我记得出门前带了一盒,前段时间用了很多,但还剩一个的!”他顺手向下掏进自己的口袋。
两百米处,姜玉裳和兆赤天安静的赶路,一路上风景还算不错,虽说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但夕阳橘色光晕照在整个山间,显得格外安详。
姜玉裳低头沉思,她现在满脑都是在想数学公式,说不定回到家时正倒霉的遇到期末考试,唉,学生桑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