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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崔俊臣巧会芙蓉屏(2)

又一日,只见门首一人,手拿着草书四幅,插个标儿要卖。高公心性既爱这行物事,眼里看见,就不肯放过了,叫取过来。那人双手奉过,高公接在手一看:

字格类怀素,清劲不染俗。若列法书中,可载《金石录》。

高公看毕道:“字法颇佳,是谁所写?”那人答道:“是某自己学写的。”高公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一表非俗,不觉失惊,问道:“你姓甚名谁?何处人氏?”那个人吊下泪来道:“某姓崔,名英,字俊臣,世居真州。以父荫补永嘉县尉,带着家眷同往赴任。自不小心,为舟人所算,将英沉于水中,家财妻小,都不知怎么样了。幸得生长江边,幼时学得泅水之法,伏在水底多时,量他去得远了,然后爬上岸来,投一民家。浑身沾湿,身畔并无一钱,赖得这家主人良善,将干衣易换,款待酒饭,过了一夜,明日又赠盘缠少许,说道:‘既遭盗劫,理合告官。恐怕连累,不敢相留。’英问路进城,陈告在乎江路案下。只为无钱使用,缉捕人役不十分上紧。今听候一年,并无消耗。无计可奈,只得写两幅字卖来度日,也是不得已之计,非敢自道善书。不意恶礼上达钧览。”高公听他说罢,晓得是衣冠中人,遭盗流落,深相怜悯;又兼字法精好,仪度雍容,便有心看顾他,乃道:“足下既然如此,目下只索付之无奈。且留吾西塾,教我诸孙写字,再作道理,意下如何?”崔俊臣欣然道:“患难之中,无门可投,得明公提携,万千之幸!”

高公大喜,延入内书房中,即治酒榼款待。正欢饮间,忽然抬起头来,恰好前日所受芙蓉屏,正张在那里。俊臣一眼睃着,面色俱变,泫然垂泪。高公惊问道:“足下见此芙蓉,何故伤心?”俊臣道:“不敢欺明公,此画亦是舟中所失物件之一,即是英自己手笔,只不知何处所得?”站起身来再看,只见上有一词。俊臣读罢,不觉惊讶道:“一发古怪!此词又是英妻王氏所作。”高公道:“怎么晓得?”俊臣道:“那笔迹从来认得,且词中意思有在,定是拙妻所作无疑。但此词是遭变后所题,拙妇想是未曾伤命,还在贼处。明公推究此画来自何方,便有根据了。”高公笑道:“此画来处有因,当为足下任捕盗之责,且未可泄露。”是日酒散,唤出两个孙儿,拜了先生,就留在书房中住下。自此俊臣只在高公馆。不题。

却说高公明日密地叫当直的请郭庆春来,问道:“前日所惠芙蓉屏,是那里得来的?”庆春道:“买自城外尼院。”高公问了去处,别了庆春,就差当直的到尼院中,仔细盘问这芙蓉屏是甚处得来,何人题咏的。王氏见来人问得蹊跷,即教院主细问道:“来问的是何处人?为何问起这些缘故?”当直的回言:“这画而今已在高府中,差来问取来历。”王氏晓得官府门中来问,或者有些机会在内,教院主把真话答他道:“此画是同县顾阿秀舍的,就是院中小尼慧圆所题。”当直的把此言回覆高公。高公心下道:“只须赚得慧圆到来,此事便有着落。”进去与夫人商议定了。

隔了一日,又差一个当直的同两个轿夫,抬着一乘轿子到尼院中来。当直的对院主道:“在下是高府中管家。本府夫人,好诵佛经,无人作伴,闻知贵院小师慧圆了悟,愿礼请拜为师父,供养在府,不可推却。”院主迟疑道:“院中事体大小,都要他主张,却如何去得!”王氏闻得高府中来接,心中怀着复仇之意,正要到官府门中走走,寻出机会;又且前日来盘问芙蓉屏的,也说是高府,一发有些疑心,便对院主道:“贵宅门中礼请,岂可不去?万一推托,惹出事端,怎生抵当?”院主见说得有理,只得依从。当下王氏上了轿,一直的抬到高府。高公且未与他相见,竟引去入内室,去见夫人,就叫夫人留他房中寝宿。高公自到别房去了。

夫人与他讲些经典,说些因果。王氏问一答十,说得夫人十分喜欢敬重。闲中问道:“听小师父口谈,不是本处人。还是自幼出家的?还是有过丈夫,半路出家的?”王氏听罢,泪如雨下,答道:“夫人,小尼果然不是本处,原是真州人。丈夫乃永嘉县尉,姓崔名英。一向不敢把实话对人说。今在夫人面前,只索实告,想是无妨。”随把赴任到此,舟人盗劫财物,害了丈夫全家,自己留得性命,脱身逃走,幸遇尼僧留住,落发出家的说话,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哭泣不止。夫人见他说得伤心,恨恨地道:“这些强盗,害得人如此!天理昭彰,怎不报应?”王氏道:“小尼躲在院中一年,不见外边有些消耗。前日,忽有人拿一幅画芙蓉施于院中,小尼看来,却是丈夫船中所失之物,即向院主问施主姓名,道是同县顾阿秀兄弟。小尼记来丈夫赁的船,正是船户姓顾的,而今真赃已露,这强盗不是顾阿秀是谁?小尼当时就把舟中失散的意思,作词一首,题于其上,后来被人买去了。前日,贵府有人到院,查问题咏芙蓉下落,其实即是小尼所题。”口中便说,即向着夫人下拜道:“强盗只在左近,不在远处了。望夫人转告相公,替小尼查访。若是查得强人,伸雪冤仇,下报亡夫,相公、夫人,恩同天地了!”夫人道:“既有这些影迹,不难查访,且自宽心,等我与相公说就是。”夫人果然把这些备细一一与高公说知,又道:“这女娘读书识字,心性贞淑,决不是小家之女。”高公道:“听他这些言语,与崔县尉所说正同,又且芙蓉屏是他所题;崔县尉又认得是妻子笔迹,此正是崔县尉之妻无疑矣。夫人只是好好看待他,且莫说破。”

那崔俊臣也屡催高公替他体访芙蓉屏的踪迹,高公只推未得其详,略不提起慧圆之事。高公又密密差人问出顾阿秀兄弟居住所在,平日出没行径,晓得强盗是真。却是居乡的官,未敢轻自动手,私下对夫人道:“崔县尉事,查得十有七八了,不久当使他夫妻团圆。但只是慧圆还是个削发尼僧,他日如何相见,好去做孺人?你须慢慢劝他长发改妆才好。”夫人道:“这是正理。只是他心里不知丈夫在不在,如何肯长发改妆?”高公道:“你自去劝他,或者肯依也未可知。若毕竟不肯,我另自有话说。”夫人依言,来对王氏道:“吾已把你所言,尽与相公说知。相公道:‘捕盗的事,多在我身上。’管取与你报冤。”王氏稽首称谢。夫人道:“只有一件。相公道你是名门出身,仕宦之妻,岂可留在空门,没个下落?叫我劝你长发改妆,你若依得,一力与你擒盗便是。”王氏道:“小尼是个未亡之人,长发改妆何用?只为冤恨未伸,故此上求相公做主。若得强盗歼灭,只此空门静修,便了终身,还要甚么下落?”夫人道:“你如此妆饰,在我府中也不为便。不若你留了发,认义我老夫妇两个,做个孀居寡女,相伴终身,未为不可。”王氏道:“承蒙相公、夫人抬举,人非木石,岂不知感?但重整云鬟,再施脂粉,丈夫已亡,有何心绪?况老尼相救深恩,一旦弃之,亦非厚道。所以不敢从命。”

夫人见他说话坚决,回报了高公。高公称叹道:“难得这样立志的女人!”又叫夫人对他说道:“不是相公要你苦苦留发,其间有个缘故。前日因去查问此事,有平江路官吏相见,说旧年有一人告理,也说是永嘉县尉,只怕崔生还未必死。若是不长发,他日一时擒住此盗,查得崔生出来,此时僧俗各异,不好团圆,悔之何及!何不权且留了头发,待事体尽完,崔生终无下落,那时任凭再净了发,还归尼院,有何妨碍?”王氏见说是有人还在此告状,心里也疑道:“丈夫从小会泅水,是夜眼见得囫囵抛在水中,或者天幸留得性命,也不可知。”遂依了夫人的话,虽不就改妆,却从此不剃发,权扮做道姑模样。

又过了半年,朝廷差进士薛溥化为监察御史,来按平江路。这御史原是高公旧日属官,吏才精敏,大有风力;到了任所,先来拜望高公。高公把这件事密密托之,连顾阿秀姓名住址去处,都细细说明白了。薛御史谨记在心,自去行事。不在话下。

且说顾阿秀兄弟,自从那年八月十五月夜,一觉直睡到天明,醒来不见王氏,明知逃去。恐怕形迹败露,不敢明明追寻,虽在左近打听两番,并无踪影。这是不好告诉人的事,只得隐忍罢了。此后一年之中,也曾做过十来番道路。虽不能如崔家之多,侥幸再不败露,甚是得意。一日,正在家欢呼饮酒,只见平江路捕盗官带着一哨官兵,将住居围住,拿出监察御史发下的访单来,顾阿秀是第一名强盗,其馀许多名字,逐名查去,不曾走了一个。又拿出崔县尉告的赃单来,连他家里箱笼悉行搜卷,并盗船一只,即停泊门外港内,尽数起发到官,解送御史衙门。薛御史当堂一问,初时抵赖,及查物件,见了永嘉县尉的敕牒尚在箱中,赃物一一对款。那御史将崔县尉旧日所告失盗状,念与他听,方各俯首无词。薛御史问道:“当日还有孺人王氏,今在何处?”顾阿秀等相顾,不出一语。御史喝令严刑拷讯,顾阿秀招道:“初意实要留他,配小的次男,故此不杀。因他一口应承,愿做新妇,所以再不防备。不期当年八月中秋,乘睡熟逃去,不知所向。只此是实情。”御史录了口词,取了供案,凡是在船之人,无分首从,尽问成枭斩死罪,决不待时。原赃照单给还失主。御史差人回覆高公,就把赃物送到高公家来,交与崔县尉。俊臣出来一一收了,晓得敕牒还在,家物犹存;只有妻子没查下落处,连强盗心里也不知去向了,真个是渺茫的事。俊臣感新思旧,不觉痛哭起来。有诗为证:

堪笑聪明崔俊臣,也应落难一时浑。

既然因画能追盗,何不寻他题画人?

原来高公有心,只将画是顾阿秀施在尼院的说与俊臣知道,并不曾提起题画之人就在院中为尼,所以俊臣但得知盗情因画败露,妻子却无查处,竟不知只在画上可以跟寻踪迹。当时俊臣痛哭一场,想道:“既有敕牒,还可赴任,若再稽迟,便恐有人另补,到不得地方了。妻子既不能见,留连于此无益。”请高公出来拜谢了,就把要去赴任的意思说出。高公道:“赴任是美事,但足下青年无偶,岂可独去?待老夫与足下做个媒人,娶了一房孺人,然后夫妻同往,也不为迟。”俊臣含泪答道:“糟糠之妻,誓愿白头相守。今遭此大难,流落他方,存亡未卜。然据着芙蓉屏上题词,料然还在此方。今欲留此寻访,恐事体渺茫,稽迟岁月,到任不得。愚意且单身到彼,差人来此揭榜文,四处追探,拙妇是认得字的,传将开去,他若闻得,必能自出。除非忧疑晾恐,不在世上了。万一天地垂怜,倘然留在,还指望伉俪重谐。深感明公恩德,虽死不忘,若别娶之言,非所愿闻。”高公听他说得可怜,晓得别无异心,也自凄然道:“足下高谊如此,天意必然相佑,终有完全之日。吾安敢强逼?只是相与这几时,容老夫少尽薄设奉饯,然后起程。”

次日,开宴饯行,邀请郡中门生故吏各官,与一时名士毕集,俱来奉陪崔县尉。酒过数巡,高公举杯告众人道:“老夫今日为崔县尉了今生缘。”众人都不晓其意,连崔俊臣一时也未解。只见高公传命:“到后堂请夫人打发慧圆出来。”俊臣惊得木呆,只道高公要把甚么女人强他纳娶,故设此宴,说此话,也有些着急了;梦里也不晓得他妻子叫甚么慧圆。当时夫人已知高公意思,方与王氏说出:“崔县尉在馆内多时,昨已获了强盗,问了罪名,追出敕牒,今日饯行赴任,特请你出堂厮认团圆。”逐项逐节的事情说了一遍。王氏如梦方醒,不胜感激,先谢了夫人,走出堂前来。此时王氏发已半长,照旧妆饰。崔县尉一见,乃是自家妻子,惊得如醉如梦。那高公指着王氏对俊臣笑道:“老夫原说与足下为媒,这可做得么?”崔县尉此时也无暇回答,与王氏相持大恸,说道:“自料今生死别了,谁知在此却得相见!”

众客见此光景,多不解其故,向高公请问根由。高公便叫书童去书房中取出芙蓉屏来,对众人道:“列位要知此事,须看此屏。”众人争先来看,却是一画一题,看的看,念的念,却不明白这个缘故。高公道:“好教列位得知,只这幅画,便是崔县尉夫妻一段大姻缘。这画即是崔县尉所画,这词即是崔孺人所题。他夫妻赴任到此,为船上所劫。崔孺人脱逃于尼院出家,遇人来施此画,认出是船中之物,故题此词。后来此画却入老夫之手,遇着崔县尉到来,又认出是孺人之笔。老夫暗地着人细细问出根由,乃知孺人在尼院,叫老妻接将家来住着。密行访缉,备得大盗踪迹,托薛御史究出此事,强盗俱已伏罪。崔县尉与孺人在家下,各有半年有馀,只道失散各方,竟不知同居一处多时了。老夫一向隐忍不通两人知道,只为崔孺人头发未长,崔县尉敕牒未获,不知事体如何,两人心事如何,不欲造次漏泄。今罪人已得,试他义夫节妇,彼此心坚,今日特地与他团圆这段姻缘,故此方才说替他了今生缘,即是崔孺人词中之句。方才说请慧圆,乃是崔孺人尼院中所改之字。特地使崔君与诸公不解,为今日酒间一笑耳。”

崔俊臣与王氏听罢,两个哭拜高公。连在座之人,无不下泪,称叹高公盛德,古今罕有。王氏自到里面去拜谢夫人了。高公重入座席,与众客尽欢而散。是夜特开别院,叫两个养娘伏侍王氏与崔县尉在内安歇。

明日,高公晓得崔俊臣没人服侍,赠他一奴一婢,又赠好些盘费,当日就道。崔县尉夫妻感念厚恩,不忍分别,大哭而行。王氏又同丈夫到尼院中来,院主及一院之人,见他许久不来,忽又改妆,个个惊异。王氏备细说出遇合缘故,并谢院主看待厚恩。院主方才晓得顾阿秀劫盗是真,前日王氏所言妻妾不相容,乃是一时掩饰之词。那院中人平日与他相好,多不舍得他去,事出无奈,各各含泪而别。

夫妻两个,同到永嘉去了。及至任满后回来,重过苏州,差人问候高公,要进来拜谒。谁知高公与夫人俱已薨逝,殡葬多时了。崔俊臣同王氏大哭,如丧了亲生父母一般,径至墓前拜奠,就请旧日尼院中各众,在墓前建起水陆道场三昼夜,以报大恩。王氏还不忘经典,自家也在内持诵。事毕,同众尼再到院中,崔俊臣出宦资厚赠院主。王氏又念昔日朝夜祷祈观世音暗中保佑,幸得如愿,夫妇重谐,出白金十两,留在院主处为香烛之费。不忍忘院中光景,自此立心长斋,念“观音”不辍,以终其身。当下别过众尼,回到真州故土,亲族俱来相会,说出这段缘故,无不嗟叹,称扬高公之德。那崔俊臣也不想更去补官,只在家中逍遥受用,夫妻白头到老。有诗为证:

王氏藏身有远图,间关到底得逢夫。

舟人妄想能同志,一月空将新妇呼。

又云:

芙蓉本似美人妆,何意飘零在路傍。

画笔词锋能巧合,相逢犹自墨痕香。

又有一诗赞叹高公。诗云:

高公德谊薄云天,能结今生未了缘。

不使初时轻逗漏,致令到底得团圆。

芙蓉画出原双蒂,萍藻浮来亦共联。

可惜白杨堪作柱,空教洒泪及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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