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青云一役后,塑云和白依霖打的是天昏地暗,最后闹了个平手,谁也打不过谁,闹了个不欢而散,只得被迫接受何谈。
两人一狐行走于漫漫长途之中,有着一头垂老的黄牛拉车,黄牛的步伐很慢,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好像没吃饱饭,但每一步都走的无比的沉稳,似乎如亘古的时间一般,单调而又坚定。
白依霖屈尊驾车,驱赶着黄牛,心中愤愤不平的说‘臭谓道,你的条件是不是太过分了。’
塑云趴在何谓道的肩膀上面带一股讽刺的笑意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小妞,这就是奴隶于朋友的本质区别。’
白依霖恼羞成怒美目恶狠狠地等着塑云叫到‘小狐狸,你今天是不是讨打,要不要在向我讨教一二呀!’白依霖的宝剑瞬间出鞘,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一系列的火花。
塑云哼了一声道‘多么没教养的女人,你说你一天天的除了打打杀杀的还会干什么。连正常女人该有的你却统统没有,还好意思提着剑跟别人平砍。’
白依霖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将剑收回了鞘,中气不足的说‘用你管,我的是轮不到一只狐狸精来插手。’
‘哼,怎么着,你还鄙视狐狸呀。’塑云白了她一眼,扭过头去趴在何谓道肩膀上睡觉。
而白依霖则驱赶这牛车,何谓道头戴草帽,嘴里叼着根稻草早已没脸没皮的呼呼大睡而塑云也是一样,白依霖看了一人一妖一眼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妖,睡死你们的了。’
‘公子来喝一杯呀。’何谓道此时站在这一片祥和安宁的稻田处猛地听到这样一股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何谓道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片金黄的稻田,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一颗颗稻穗都压低了头,谦虚的向着大地,何谓道轻轻的抚挲稻穗,那一颗颗种子在何谓道的手中紧攥,手里沾染上无穷无尽的香气。
稻田处一个个辛勤的人们弯低了头用破旧的镰刀收割着稻穗。有的有老人,割累了,就拿上烟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允了起来,但那刻满沧桑的眼角每时每刻都在盯着那一辆牛车,何谓道一行人在他们眼中本就是一个不速之客。
白依霖见何谓道醒来不平道‘没想道大名鼎鼎的圣器昊天塔,多少人梦寐以求,居然用三个条件就被你交换了。’
何谓道舒畅的伸了个懒腰悠闲的说‘古今往来,一切讲究随缘,你为奴三年也好,这头黄牛也罢,都跟我有缘。’
白依霖‘少说大话了,要知道当初你的三个条件会把我自身搭上,我死也不会答应的。’
何谓道笑笑‘可你现在不就在我的车上吗?’
何谓道的一句话说的白依霖哑口无言,俏脸通红。
‘兄台,在下名叫闻人牧月离家出走,出门在外忘带了盘缠,不知兄台可否让在下同程一辆牛车前行。’
近前只见一个俏公子双手抱拳,直挺挺的立在哪里,面如玉冠乍一看,纯属一位奶白小生。浑身上下都透这一股书生之气,不过只是衣服上多了些灰尘,头发也乱糟糟的,神态之中略显出一丝狼狈。想必真是一位大家公子一时赌气离家出走。
何谓道看了闻人牧月一眼,手一挥十分干脆道‘没钱,快走。’说吧还触了触白依霖。
白依霖白了他一眼,对着黄牛干脆道‘架。’说罢,调转牛头欲走。打算将闻人牧月晾在一边。
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黄牛好像通灵了一般,对白依霖驱使奴役自己的态度不屑一顾,闷哼一声,来表示自己的不服。
何谓道安慰黄牛说‘好了好了,不要发脾气了,你以后跟着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黄牛牟了声,脚步缓缓的动了起来,白依霖震惊道‘何谓道,这真是我们青云那头整年昏昏欲睡,屁事不敢的黄牛吗,你究竟隐瞒了多少事,这牛既然通灵,不是说了吗,只有圣兽才懂人言。’
何谓道哈哈大笑出声解释‘白依霖做人要淡定,淡定你根本公子混,以后的怪事你少见不了。’
‘吹牛的功夫,倒是一套一套的。’黄牛一听大脚在地上剁了一声,一瞬间整个大地似乎是天摇地动。
何谓道汗颜道‘倒是忘了,黄牛你误会了,眼前这女人是不会吹你的,做牛要淡定,OK。’
何谓道的话直忽的白依霖一愣一愣的。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名叫闻人牧月的落魄公子竟然追了上来。一幅人追牛的滑稽喜剧在稻田处上演,而切人还追不上一只牛,而耕种的老人似乎是知道了来人并没有恶意,放松了警惕,头也不回的回去耕作了。
何谓道略有兴趣的停下了牛车,饶有兴致的看着闻人牧月的脸蛋,闻人牧月是一见牛车停了下来,直接是在牛车上一趴,管他三七二十一,这车上仰天而趟,身体成了一个大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命不久矣的死样子。
何谓道蹲在闻人牧月的声旁,一副奸商的模样,笑的是邪气十足说‘小子要想上车,你必须拿些有钱的东西来替代。要不我就把你扔下去,明不明白。’
闻人牧月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从腰间麻利的拿出了一块玉佩,玉佩通体光滑剔透,闪烁着阵阵仙家独有的仙气,浑身高贵无比,一看就知道价值不扉,上面还精雕细啄这‘闻人’两个大字。何谓道缓缓的在闻人牧月眼前将玉佩收起,而闻人牧月见此舒了口气,总算自己是有着落了。
但下一幕,差点让闻人牧月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只见何谓道有把玉佩拿了出来,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嘴边不清不楚的说‘成色不错,最起码咬不烂,小子上车吧。’
闻人牧月陷入了迷茫心里暗暗想到‘我还是下车,自生自灭算了。’
白依霖则对何谓道的行为汗颜,不过对于她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
车上最起码安静了十秒,只有这小狐狸的呼呼声,而闻人牧月看见小狐狸眼前一亮,伸手抱起小狐狸,只听咔擦一声,闻人牧月的惨叫声传来,可怜巴巴的说‘狐狸居然咬人。’
何谓道‘......’
‘尼玛。’白依霖当时就想将闻人牧月踹下去,一个何谓道他已经受够了,现在多了个闻人牧月。这一路上最起码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