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医:俺想你们可能有点误会啦。俺说的“折叠”床不是叫你们师父躺折叠的床上,而是将你们师父像衣服一样折叠好了再放床上!
泡泡糖:啊?你那究竟是啥床呀?
草医:还没整明白呀?俺说的是BABY的摇篮床!
悟空:这人能“打折”了睡吗?
草医:咋不能?个儿小的打个对折就能躺了,个大的就打个四折、八折、十六折的也OK啦。
八戒:有没有既便宜又不用“打折”睡的病床?
草医:那就选第九等病床吧,保证你师父躺得直直的展展的!
沙僧:那病床叫啥?
草医:棺材!
唐僧:啊?
泡泡糖:这棺材能拿来做病床吗?
草医:咋不能?都是住人,死人能呆,活人为啥不能呆?这病人在棺材里躺一躺,养好了,从棺材里爬出来就行了;嗝屁了,那就在棺材里常住好啦!
悟空:草医,你这么大个医院,就没有一寸免费的地方吗?
草医:看你把俺们说得跟黄世仁似地?告你们,有个地方,很宽敞、很温暖,不要钱,大伙都不愿住,你们自称神仙,应该都不是吓大的吧?要不你们去瞧瞧?
唐僧:在哪儿?
草医:从这往西北方向一直走,然后拐角拐角再拐角,见角就拐,等拐上九九八十一个角,就到啦!
八戒:师父,都说拐角遇到爱,俺到时拐晕了咋办?
唐僧:到时你就歇菜啦,师父替你爱!
悟空:还爱呢,师父,你到时别吐就行啦!
唐僧师徒照草医所指,往西北方向一直走,然后拐角拐角再拐角,见角就拐,等拐上九九八十一个角,就到了那个“宽敞而温暖”的地方。刚到,唐僧就晕倒在地!八戒赶紧给唐僧进行人工呼吸。唐僧慢悠悠地醒过来。
唐僧:俺的嘴边咋这么多口水呀?是不是你们给俺整人工呼吸啦?是泡泡糖吗?真是难为你啦!
泡泡糖:师父,俺慢了半步,不是俺!
唐僧(大吐):啊?是你们仨吗?
八戒:是俺……
悟空:师父,是猪头猪脑的发现你口吐白沫就立马用臭袜子给你擦了。只是他边擦边流哈喇子,所以一直没整干净!
唐僧又吐。
八戒:这啥地方呀,不是焚尸房吗?
泡泡糖:你们看,还停着那么多尸首没烧呢!
沙僧:咋病死了这么多人?
正唠,从墙角里忽地钻出了几个人,要往焚尸炉里跳,唐僧师徒赶紧拦住。
唐僧:几位施主,为何要轻生呢?
为首一老妪:听师父口音,应非本地人士。俺们几个都一个村的,到这天下无双医院已一月有余,俺们排了一个月的队,却连一个号也没挂上,俺们所带的钱都用光了。别说病看不上,现在是连回家的盘缠都没啦。俺们几个一合计,想着反正回去也是死,在这也是死,不如自投焚尸炉,一了百了!
悟空:不能这样呀,乡亲们。有俺在,你们绝不会死!
八戒:师父的病还没看呢,你死猴子逞啥能?
泡泡糖:你猪头猪脑的好歹也是神仙,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沙僧:师父,虽然佛说普度众生,但这“众生”太多啦,俺们度不过来。再说你现在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俺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唐僧:佛曰普度,首为“心”度。此“心”随众生之难而开,永不规避,永无懈堕。悟空,将俺们所带银两分发一部分给乡亲们吧。
悟空:好咧。
泡泡糖:师父,这不顶事呀。他们还是看不上病呀。
唐僧:悟空,你看如果俺们明天带乡亲们一块去看病,有没有技术方面的难题?
悟空:师父,你想法很好,只怕做起来很难。
唐僧:要不这样,明天泡泡糖就在这儿陪着乡亲们。悟空、八戒、沙僧陪师父去看病,再找草医想想办法。
泡泡糖:师父,这儿呆不住呀。俺带他们到外面的客栈住下等你们信儿呗。
唐僧:那悟空,明早你跟泡泡糖一块去,把乡亲们安顿好了再进院来看师父。
八戒:师父,还是俺陪师妹去吧?
唐僧:俺怕你的一腔冷血把乡亲们冻坏啦!无须再言!
次日一早,悟空跟泡泡糖带着乡亲们上街找客栈去了。八戒跟沙僧则陪着唐僧又来到草医的诊房。
草医:昨晚你们睡得都舒坦吧!俺给你们介绍的地方是不是既宽敞又温暖?
八戒:还说呢,你让俺们跟死人呆了一晚上!
草医:俗话咋说来着?“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离死亡越近,活着的渴望才越强烈,才会更热爱生命,珍惜生命!
唐僧:那俺的病呢?
草医:俺们上回给你“人工引屁”之后,你的喷嚏正常了吗?
唐僧:俺今儿早上还是打的七个喷嚏呀!
草医:看来你这病根不仅在屁股里,全身可能都有。要解决这连打七个喷嚏的怪病,得全身解剖才行啦。
沙僧:啥叫全身解剖?
草医:全身解剖就是将全身都割开,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检查。
唐僧:啊?这不成活剐啦!这不拿生命开玩笑吗?
草医:对于绝大多数草根来说,生命本来就是一个玩笑。
八戒:有其它办法吗?
草医:当然有啦。那就只有另外喂一头猪,将你师父的DNA输入猪身,等养到跟你师父一样高、一样重了,也打七个喷嚏了,就将猪全身解剖了,找找那连打七个喷嚏的根儿在哪儿。
沙僧:草医,那猪啥时才能养到跟师父一样高、一样重啊?
草医:那你问问你的师兄,看他长成现在这猪头猪脑的形状用了多长时间?
八戒:倒是也没让俺娘等到天长地久呀!
草医:这就对啦。猪也经常创造奇迹啦,“猪坚强”之后不是还有“猪超强”吗?
唐僧:可是俺们还要取经呢,俺们能等,佛祖、菩萨也不愿等。七个喷嚏先放一边,草医,你看俺头上那根毛有办法治没有?
草医:拔毛要容易得多了!俺已经给你联系了铁路局,准备开俩动车头过来,一车头绞住你的毛,一车头绑住施主后,用电力往两边扯!
八戒:那火车头能开进医院里来吗?
草医:这不正打算专门为你师父的一根毛铺一条铁轨进来吗?
沙僧:那谁付钱呀?
草医:这是为给你师父拔毛特别买进的特别设备,当然你们付钱啦!
唐僧:你算一下,这连设备带人工带建设费,一共大概需要多少钱?
草医:俺觉得你这根毛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次多半拔不干净。如果要彻底扒光的话,至少需要五十年吧。扣除物价上涨因素及股市下跌因素,二三得七,三五一十八……嗯,总共也就四万万同胞一人一两银子吧!
八戒:师父,俺们上哪去找这么多钱呀?就是把俺们几个加俺们的十八代祖宗都卖了,也凑不够一个零头呀!
沙僧:师父算啦,俺们就神仙也看不起这病啦!俺看你还是自求多福,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唐僧(悲痛地):只好如此了。
草医:这样,看你们是神仙,给你们打个九点九九九九九折啦。
唐僧:谢啦。草医,俺还有几个人间亲戚,都来“天下无双”月余了,现在连号都没排上,你们能不能特别照顾一下?
草医:俺跟你们亲吗?
八戒:不亲。
草医:既然俺跟你们几个神仙都不亲,跟你们的亲戚就更不亲啦。既然你们不愿接纳俺的拔毛方案,那俺就忙其他病人了。你们要不出去换个地方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