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服气不?”云雀纤指拢着青丝玩弄着,得意洋洋地盯着五个神情错愕的美男,连水溶在内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南赤不服气,猛辀了两口茶,这丫头明摆着给他们难堪!他们四个用手点了半天没解开,人家小脚一碰,地上的人醒了,今天这人可是给太子丢到家了。
邹怀恩努力睁开睛睛,强烈的光线让他又重新合上了双眼。他晃了晃肩膀,咦?怎么身上没有一处不酸痛的,他睁大眼睛猛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捆得跟粽子似的。忽然想起昨夜行刺之事,他摸进了那位姑娘的秀房,举起了短刀,后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张了张嘴,喉咙却没有一点声音。
云雀又用脚点点他的脑后,邹怀恩才算有了声音,“……开我。”
“要想活命,还是好好求求太子爷吧!”云雀狠狠踹了邹怀恩一脚,得意洋洋地进了内室。
紫鹃已把昨夜云雀活捉刺客的事,细细地告诉了黛玉。黛玉还真惊了一身的冷汗,若没有云雀的话,她此时怕是已经和爹娘团聚了。
“云雀,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黛玉笑着福身道。
“姑娘这是什么话,保护姑娘是云雀的职责,谁让太子爷没本事呢!”云雀故意把后一句放大了声音拉长了语调。
水溶听着极其刺耳,腮边咬肌纹理清晰。那丫头说得没错,若不是她在的话,玉儿说不定已经遇险。水溶顿时恨自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说,谁派你来的。”水溶扣住邹怀恩的脖子,眼里风云变幻掀起可怕的风暴。
哼!邹怀恩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的闭上眼睛。他的脸憋得紫猪肝似的,手脚四肢在地上乱蹬着。
“太子,把他送交刑部,严加拷问吧!”东青提议道,太子妃必竟是女流之辈,在这里审问过程太血腥岂不是吓到她吗?
“审问,长点脑子行不行。”水溶手下用力,“咔嚓”一声传来筋骨断裂之声。“刺客进了太子妃闺房,还用得着审吗?”
东青住了口,水溶咬牙切齿,额上青筋跳起多高。
北冥心细,在邹怀恩身上拍了拍,果然从其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一瞧却是一张地图。水溶抢过来一看,恨得十指攥得咯咯直响。
“西白、北冥你,你们去查,去把这个人的来历给我查清楚。”水溶牙缝里透出几个字,刺客手里居然有大观园的地图,这是一次策划好了的谋杀。这地图必是熟悉大观园的人画的,难道是贾府中人还要害玉儿吗?这一次,他宁可错杀,也绝不能容许黛玉生活在危险之中。
“太子放心!”西白和北冥一左一右架起邹怀恩,出了潇湘馆。
“见过北世子,西世子。”贾赦和贾政总算等到出来了人了,急忙跪倒请安。
北冥皱眉,这贾府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别在这儿碍眼,太子不会见你们的。”北冥将手里的袋子扔给兵丁们拖着,上马出了贾府直奔北王府的明园。
贾政唉声叹气,贾赦打着哈欠,嘴里嗜囊着回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