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赵念馨受了刺激一般忽然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彭震东,既然事情已经定了,咱们还是各自为安,你就干脆点忘记我吧!然后和她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好不好?”她像个孩子一般抓着他的手臂哀求。
彭震东低沉着声音,明知故问:“念馨,你到底怎么了?”
赵念馨忽然停息下来,微微恍惚的说:“你非要问原因吗?我不想做可耻的小3,长痛不如短痛。”
彭震东抱着她,不愿意放开:“念馨给我时间,谁也别想将我们分开,老天也不可以,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
她差点产生错觉,以为他的拥抱可以长时间停留,或许他不甘心,他什么也想得到。
如果她们每天傍晚都会牵着两只狗狗在宽大的林荫道散步,看高大的梧桐,地上是厚厚的白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那样的场景多美呀!
看看夕阳下山,夕阳的余晖好美。
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们的故事早已结束,就像一场电影,她入戏太深,坐在影院哭的时候,有人来吆喝她:“小姐,对不起,电影已经结束了,请你离席。”
她大概是后知后觉,她怎么变成了又笨又傻。
她几乎是怒吼:“不,我不要。”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今天是不是要应景来一场雪,有些咋舌的阴冷。
她打了一个寒颤,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举起。
他将她抱进了客厅,这间屋子曾记载了她们的感情,他曾多么的宠爱她。
在他之前不懂什么是爱,再他之后,她无法再爱。
他将她的拖鞋慢慢褪去,他的手真温暖,记得18岁那年他一直是有些冰凉,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他转性了,原本薄凉的他变得温暖了。
她有些释然的笑了,她真是个傻瓜,这时候还在期待他浪子回头么?
他喝了不少酒,尽管能嗅到他刚漱过口,可浓浓的酒意仍然掩饰不住。
他一下子压在她身上,狂 热朝她袭来,她想要挣扎,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她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可依然是狂热,明明是恨他的,为什么她仍然期待着什么……
“念馨,你是个傻瓜,念馨,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爱你无法丈量。”
他醉了,醉得不轻,这样的他看上去更有魅力,他专注的眼神要吞噬掉她。
天啊,不是梦,真的是他,而她竟然在他怀里?!赵念馨的耳根发烧,也忘记了挣扎,由于彼此都喝得太多她的脸已经很红了,就算害羞也看不出来。
“不,我不要。”她仅有的意识提醒着她,不可以跟他再有什么往来了,他就快要当新郎了。
他不再说话了,而是用热吻席卷她,从她的脖子开始,一处也不放过,他吻得急而热烈。
纵然她是石头也会开花,何况她是爱着他的女人,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悸动,她做不到心如死灰。
爱是涯上的花,明明知道不可以,她还是纵身一跳。
他的吻包裹着她,而且他手脚并用,她渐渐没了自己,她只剩虚壳。
她由最初的抗拒到慢慢回应,她的身体有些情不自禁,这是最后的吻别,绝望的吻。
“呜……震东……呜……”赵念馨哭着大喊出来。
震东浑身一震,在赵念馨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彭震东却突然叫了暂停,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震东……”赵念馨心有不甘,叫唤了一声。
就当最后一次索取,她们第一次由酒后开始,她们最后一次也是酒后结束。
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希望可以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
他握着她的手,吻也跟着下来了。
赵念馨不明白,不知何时,她变得依赖他,他掌握了她身体的整个命脉。
快乐痛苦都是他赐给她,她们曾有无数次狂欢的夜,而这一次明显不同,许是知道最后一次。
她好想说,震东,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可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这样的话只有留藏在心里,她要他忘了她,从此幸福的生活下去。
两人很默契的索取,最后一次索取。
酒精从彭震东的胃里一直燃烧到他的全身,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觉醒,正和他的冲力在打架。她从没有这样热情主动过,让他有些意外。
“念馨,不要离开我,念馨永远在我身边,我们再也不分开。”彭震东他不想赵念馨恨他。他挣扎着,用仅余的一点意志力想从赵念馨身上爬起,看着酒醉情迷中的赵念馨。她一头长长的秀发散开在地毯上,半裸的身体泛着淡淡粉色,星眸半闭,嘴里在迷糊地喃喃自语。
赵念馨的身体又缠了上来,她呢喃着抱住他,嘴里说:“不要离开我,”眼里有一行泪水流了出来。
彭震东没有办法抗拒,赵念馨的脸正贴着他。
他抱起赵念馨,将她贴紧自己。
客厅里淡淡的灯光,照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这个燃烧的夜晚,属于两个寂寞的灵魂。
一场运动下来,他已经体力不支,她也昏昏沉沉地被彭震东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倦极了的样子。
“累了?”彭震东似乎还很兴奋,一只手还舍不得拿开,显然对她爱不释手。
“嗯。”赵念馨懒懒地应了一声,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可是心底却莫名觉得满足。
她忘了他们现在的尴尬关系,忘了他即将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想着这她有些难受起来。
彭震东将她翻过来,让她平躺着,然后去浴室拿了毛巾,给她擦干净身子,自己又去浴室清洗好,然后在回来躺在她身边轻声说:“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以后如果我挂你电话,一定是不方便,知道吗?”
他冷漠惯了,向来不喜和别人解释,但是她不同,他希望她现在没有任何烦恼,开开心心。
赵念馨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去,轻轻地点了下头,即便知道明天以后他们将不再有关系,她也不怪他。
她蜷缩在铺上睡着了,晕红的脸上还有残余的泪痕。这个美丽柔弱的女人,摄取了他所有的魂魄,第一次他有了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她的一笑一颦,时时牵动着他的心。
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地,直到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从铺上坐起来,靠在床头,心底微微有些不安。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在赵念馨的脸上,她转过身把头埋进枕头里,继续梦游周公。但窗台上的鸟儿却不让她如愿,热烈而积极地要打扰着她的清梦。赵念馨嘟囔着,睡意一点点在苏醒。
她半眯着眼睛,想看清那可恶的鸟儿在哪个方向吵她。“鸟儿?”她清醒了一些,她这是在哪儿?
她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灰和蓝色调相间熟悉的房间,落地窗前悬挂着的鸟架上站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正用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偶尔叫几声以示对她闯入的抗议。
赵念馨的睡意顿然全消。她挣扎着想起身,但酸痛不堪的身体让她又倒回到了铺上,她脑袋里就像有千百个小人在敲锣打鼓轰轰作响,头痛欲裂。她躺在铺上努力克服着酒后的眩晕,使劲回忆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躺在这张铺上。
昨晚残留的记忆闪过了她的脑海,那深吻,天啊,她用手掩住了发烫的脸,是梦,一定是梦,她还没有睡醒!
她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却在枕边看见了彭震东熟睡的俊脸。水蓝色的被单只盖着他,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了阴影,刚冒出来青黑色的胡茬显得很性感。
可不可以用尤物来形容这个极品男人,赵念馨有点看呆了,身上的被单慢慢地滑了下去也不自觉。
这时彭震东的睫毛动了动,还没等赵念馨反应过来,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他睁开眼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么早就来惹我吗?”他的声音低哑而性感。
赵念馨羞不可抑,看看她自己,身无寸缕不说,身上还布满了吻痕,一切都提醒着昨晚醉酒后的她和他到底有着怎样的画面!赵念馨看着彭震东帅气脸,闭上了眼睛,她有些痛苦无助。
但是做就做了,谈不上后不后悔,赵念馨不想搬出那个老套而胆怯的藉口:“我是鬼迷了心窍。”
魔鬼不会让你做任何事情。做人必须诚实。
她对自己承认了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期待着这次的重逢,只是没想到激情竟然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让她没有及时做好激情后的心理准备。
赵念馨感觉到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当他更进一步时,赵念馨感觉到他有了一丝迟疑,她半睁开眼睛,彭震东受到了鼓励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赵念馨沉沉睡去,彭震东近距离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小小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甜甜的笑靥不笑也似在笑,只有紧蹙的眉头泄露了她内心的忧郁。
他用手轻轻揉开她的眉头,他不要他心爱的女人有一丝的难过,到底她有着怎样让她牵挂忧虑的心事,他轻叹一口气,想等她醒来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