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诗梅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讪讪道:“说出来也许你就会害怕,也许你就会逃避。”
韩方乔淡淡道:“你说吧,我有心里准备,我希望你不要总是在我面前那么小心翼翼,可以当我是一个好朋友,朋友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
“她吸毒,而且发现自己患有性病,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她本来想独自死亡,可是她还想见到我,所以她来找我了。”
韩方乔正在抽烟的手烫伤了自己,他才觉察到烟早已燃尽。
他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是这两个病,这可不是一般的病,这要人命。
良久韩方乔才坚定道:“诗梅儿,离开她,她这是在害你,她会将你的生活打乱。”
年诗梅摇摇头,比他更坚定的口吻道:“乔,我不可能抛下她,我情愿跟她一起死也不会不管她,她是我的朋友,我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的对她,你让我不管她?这是不可能,我知道说服你接受这个事实比较困难,但我告诉你,至从我知道真相以来我的心就没有一秒是犹豫,我一直坚定信心要带她脱离苦海。”
韩方乔有些无奈道:“诗梅儿,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而且想得太美好,生活很残酷,她曾经轻易过,现在该承担这样的代价,你没有能力为她的放纵买单,你也买不起这个单。”
年诗梅有些祈求的口吻道:“乔,求求你,帮帮她,我不能看着她死,我要拯救她。”
“不是我不帮她,我比你清楚,这样的人我见得不少,她们清醒的时候,说得跟悔罪似,痛苦流离,可是一旦药瘾发作,亲爹亲妈都不管,那是丧失理智和疯狂,其实我差一点儿跟她一样,我如果自制力不强,也许世界上早没有韩方乔这个人存在。”
年诗梅有些忧伤道:“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强求你,明天我们就搬走。”
韩方乔有些紧张道:“你搬哪儿去?”
“我自己租的房子那儿吧,我相信文文会和我一起帮助她,也许这是女人和男人的世界,我们会永远的相信无条件支持对方。”
韩方乔连忙解释道:“诗梅儿,我不是不帮助,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是在给自己添麻烦,而且像她这样就算好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你不可以将自己的正常生活打乱,你有你的生活。”
年诗梅准备下车,她不想跟他说这些。
韩方乔一把拉住年诗梅的手,他有些紧张道:“诗梅儿,我只是担心你,请你别误会我对你的好心,如果你想帮助她,我就跟你一起帮助她好不好?”
年诗梅一下子激动起来,她高兴道:“乔,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愿意和我一起帮助她?”
韩方乔点点头:“是的,只要是你的梦想,我都愿意帮你实现,你的困难我也都愿意帮助你一起度过。”
“乔,谢谢你,我很高兴,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那么支持我。”
沉默刻的韩方乔笑笑道:“诗梅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帮助她的条件是让你嫁给我,你会干嘛?”
车子本来就狭小的空间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窒息,年诗梅想过这个问题,别说是韩方乔,就算是其他男人,她也会选择牺牲自己去救她。
韩方乔看见她认真的表情,继续玩笑道:“梅梅,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虽然一直喜欢你,但是不会强迫你。”
年诗梅接连给他说:“乔谢谢你,真是谢谢你。”
韩方乔有些郁闷道:“你还是当我是外人,你一直没有当我是朋友,你太客气了,以后不许对我说谢谢两个字,你这样让人觉得太生疏了。”
年诗梅连连点头:“好,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客气,当你是自己家人。”
隔了一会儿,韩方乔有些不放心道:“梅梅,你帮助她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自己的安全第一,她这个情况最好找医院治疗,不是你个人力量就可以,今天就先在这儿将就一个晚上,我明天就帮她找医院,还有你别什么都无所顾忌,其实,她这样的真跟废人没有差别。”
年诗梅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让她不去管她,她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乔,谢谢你,我相信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她可以恢复起来,这些都不是绝症,一个人最可怕的病就是自己的精神世界崩塌了,那谁也能拯救。”
韩方乔有些无力道:“你就那么信赖她?你觉得她没有放弃自己,我看她那样子时日不多了。”
年小么你有些激动道:“乔,你别乱说,你再胡说我要生气。”
“好,我不乱说,晚上你不要跟她睡一张床好不好?这儿房间多你可以看着她睡着了再去睡,我说真的,她那样子我很担心,不是因为你,我真不愿意管这个烂摊子。”
年诗梅知道这个事情换作其他人也难以接受,不是因为她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不是因为她们曾经相互信任,像亲人一样亲密,也许她也不会如此坚决。
“乔,太麻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韩方乔抬着手腕看时间,的确已经很晚,他淡淡道:“这样也好,明天我先联系好医院,然后再来接你们。”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开车。”
韩方乔再次提醒道:“梅梅,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意气用事,你自己睡觉,我不许你胡乱的对待自己,要爱一个人首先要爱自己,你要是自己垮了,谁也帮不了。”
年诗梅朝他微笑的挥手:“好了,我知道你,真是个啰嗦婆,比我妈还啰嗦。”
一阵风吹来,年诗梅觉得有些冷,待韩方乔离开后,她迅速的进屋先去房间看了看雷小阳。
还好她正躺在床上安静的休息,她看上去很平静,年诗梅很满意拿起电话朝着另一个屋子走。
小意的行为让她很窝火,她决定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张晓西,如果张小意是如此刁蛮任性的女孩子,那么她也不适合张晓西,差一点就是自己受伤,雷小阳本来身体不好,这样肯定对她会有影响。
年诗梅越想越来气,她再也无法容忍她的骄横。
年诗梅给张晓西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家里喝闷酒,至从父亲出事了,母亲变得沉默寡言,因为年诗梅的事情,两母子还大吵一架,在目前这个特殊情况下,他不得不收敛自己,他害怕母亲反常。
绑匪贪婪的心果不其然有暴露出来,他们又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说这是最后一次交易,保证将父亲还给她们,这次要赎金500万。
母子两为这事急得团团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凑钱给吧又害怕像上次一样打水漂,钱给了人也不回来,不给吧有担心父亲的安危问题。
看到年诗梅的电话,张晓西有些说不出的振奋,他连忙拿起电话朝卧室走,声音异常温柔道:“梅梅,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我还担心你从此不理我了。”
年诗梅有些生气对张晓西道:“我给你电话是给你说点事情,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确实因为实在有些愤怒才给你打电话。”
张晓西有些着急,不知道她要给自己说什么,听她语气很不好,他还从没看见年诗梅发这么大的火。
他有些不安的询问:“梅梅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点儿搞不明白状况希望你明说,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正准备明天来找你,你也知道家里的事情乱成一锅粥,我早知道是那样的结果就先不带你回来,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下了决心的事情,我都会坚持到底,你一定要等我。”
年诗梅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讪讪道:“我看你的确是不明状况,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小意吧,今天我差点被强了,如果我不是回去拿衣服受害者就是我。”
张晓西差点儿尖叫起来,他有些着急道:“梅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小意之间有什么矛盾?她为什么要伤害你?”
事到如今年诗梅也不想再帮小意掩饰,年诗梅淡淡道:“你不知道吗?她一直喜欢的人是你,我还在医院的时候她就来找我,说我跟你断绝关系,她就会帮你,当时我的确是的答应他不跟你往来,后来我去你们家的事情,被她知道后她就恼羞成怒,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宾馆和朋友在一起当时她说要找我单挑,我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就把地址告诉她了,后来我回家去找衣服,我在去宾馆的时候就出事了,她这是在犯罪。”
张晓西有些难受,他没想到小意去找年诗梅说了这些话,更不可思议的她居然干这种荒唐事。
张晓西有些质问的口气道:“难怪你回避我,就是因为她让你不和我联系,你就不和我联系,看来外界任何人都比我说话有效果。”
年诗梅冷冷道:“我给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她这样很过分,必要时候我会采取法律手段,我的朋友本来生病了,很严重的病要是她出什么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到时候怪我无情,这可都是她先惹我。”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明白此时年诗梅的心情,同时他对小意有些怒其不争,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这不是诚心捣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