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水宫。
对西海突然袭击的翼族,未曾想到冷越竟能操纵众多庞大雷蝎,这庞大微型的雷蝎对付几个人也算是绰绰有余,哪怕云轩他们一人敌好几只雷蝎也是吃力不讨好,而且仙法用得太多极易消耗力气。
他们很清楚,若不是冰甲角魔龙和重明鸟及时赶到,他们必然被困在其中成为翼族的战俘,它们的出现早已增添着西海水宫对离悠增添过多神秘感,能亲眼目睹过离悠的风姿,还真不多。
秋狐曾和冰甲角魔龙有过一战,曾感应到被压迫的危险威胁,几十只雷蝎自然是敌不过魔龙一掌的威力,难怪它的战斗力强劲,可以说一敌千只雷蝎也不为过。
“冰甲角魔龙?我是否曾和它有过一战?”秋狐皱眉深思着,只想从记忆里能想起一些事。
云轩浅笑不语,他心里清楚,秋狐取回修参果后再次来到蜀山那忿忿不平的神情,仿佛抱怨着离悠怎会把它们当成宝贝来守着悬在半空的诛仙洲,若不是那修参果,离悠怕是没这么大手笔,发挥了它守护修参果树的魔性,遇仙杀仙,遇佛杀佛。
白泽转头看着秋狐那锁眉沉思的神情,果真有事,秋狐怎么看也不像是假装失忆,但白泽可助他恢复前生记忆,但他每每想到离悠那失神的苍白模样,心里涌出一丝丝疼痛。
离洛看着他们战后的各种情绪,深感自己像是错过了一场大戏般的失落,“你们……倒是说啊,刚才的两只大物,到底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东西。”
白泽扑哧一笑,一言不发地摇摇头,仙乐和魔音相视一看,心里像是冒着这么一句话:竟然说离悠的宠物叫东西?要是它们知道离洛形容它们是东西,不喷出一脸口水还真对不起它们的任性。
安梓和离洛的心境是一样,他长这么大真未曾见过冰甲角魔龙和重明鸟,特别是冰甲角魔龙,据说它是上古凶兽,能被离悠收服也极是不简单,“安梓和二哥一样想知道,这两只神兽怎会助我们击退敌族?”
说时迟,那时快,灵宝天尊终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二殿下三殿下,冰甲角魔龙和重明鸟是离悠上神寻来的仙兽,各自守着诛仙洲的两国,重明鸟守着绿洲的神泉,冰甲角魔龙守着寒荒的修参果。诛仙洲本是龙族的禁地,自古来自四面八方的神魔为寻获宝贝来过此地,死在它们手中不计少数。”
云轩点头,淡淡地说道,“狐帝前时间也曾为寻修参果踏上寒荒,和冰甲角魔龙有过几招,但能逃过死劫。据说狐帝和离悠上神有过不浅交情才会顺利取到修参果助紫薇恢复仙身。”
秋狐听罢,有点惊诧地望向云轩,“竟有这事?难怪我看它怎会这般熟悉。”
白泽心里很是不忿地瞪着锐利的双眼,瞧向他的眼光很是不友善,“竟有这事,魔龙刚不是问过我们是否伏羲么,怕是它对伏羲的转世有所不满。我说狐帝,伤离悠一剑这仇,魔龙很是记仇的。”
灵宝天尊他们一听,感觉遐想着魔龙如此收拾秋狐那般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像是惨无人道般的画面一下子让他们打了一记激灵。
秋狐完全哑然,面对着白泽像是挖苦的不满之意,每每想起他曾一剑刺伤离悠的心,他只是把眉头锁得更紧了,细声嘀咕着,“悠……”
安梓和离洛看着秋狐那无语的沉默,同时深深向白泽他们作缉,“请替我谢谢离悠上神的两只神兽相助。”
灵宝天尊看着秋狐这窒息的模样,心里难免有点不忍,走上前和白泽说道,“白泽上神,可否引狐帝见见离悠上神?”
白泽摆摆手,很是坚定地回答,“不可,主上怕是不见任何人,元神大伤未好,不宜分心,何况狐帝怕是主上最不愿见到的人,再说重明鸟可不好惹,凡是来诛仙洲的人,未必踏进一步已被灭了。”
仙乐凝眉看着白泽那不屑的眼神,轻轻走到白泽旁侧小声地嘀咕着,“我说白泽,人家秋狐还没恢复记忆,你直接给他难堪,怕是不妥,万一主上知道你这般为难秋狐,更怕她心塞得影响运功啊!”
魔音自然听见仙乐和白泽小声的对话,他随来而嘀咕着,“仙乐说得甚是,你想想主上安排狐鹤守着青丘国,不就是放心不下九尾狐族么,你想想秋狐是谁,他是九尾狐族帝君。”
白泽心里很是不岔气的低嚷着,“帝君又怎样,我还是主上的前护法,和他的仙阶同等,我这是为主上好,才想阻止秋狐打扰她的清净。”
仙乐略带着讥笑的口吻小声地嘀咕着,“得了你,还说什么打扰她的清净,谁不知道你一夜未睡看着她的睡颜到天亮呢?别忘了,秋狐可带过你去天宫寻你的主上,千万不要恩将仇报。”
白泽很是震惊,最后狠狠地用锐利的凶眼瞪着她好几回,仙乐装作没看到一般地躲在魔音的旁侧,魔音自然知道白泽很是不悦,很是乐意替仙乐挡着白泽那眼神。
白泽心里很是不悦,若不是没恢复神识记忆,他不稀罕秋狐曾带过他来龙族见见他暗藏契约的主上。
灵宝天尊不是傻子,看着离悠的三大护法,表面上看似毫无诡异,声音嘀嘀咕咕着很不真实,暗地里却是大有文章,自是云轩及时打破了僵局,深深向他们作缉告辞,“各位,眼看西海水宫暂时无事,云轩有要紧事在此告辞,还望二殿下及时安排天兵好好守着,让药医好好治那些伤者。”
白泽他们听见云轩开口说话的声音,他们没打算留在这里碍眼,三人相同向安梓他们作缉告辞,“我们三人也随云轩上神一同回去,眼下西海水宫暂时安全,他们若敢再犯,我们必然赶过来助你一臂之力。”
安梓和离洛自然是留不得他们耽误他们要紧的事情,很是客气作缉,目送着他们来到门口,化为一缕轻烟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战事撤退的冷越再怎么想也是想不到这四海八荒竟有这么庞大的魔龙,甚至不清楚这两只上古存活的神兽,认谁是主上未能完全打听,只听说它们来自诛仙洲,不管怎说也算是进攻西海水宫已是失策,看着所剩无多的雷蝎,已是大败而归。
冷越站在最高处里看着一片已渐平静的西海,心里甚是愤怒得无处可解,身后一个忠心的随从将军走上前作缉说道,“翼君,我们的计划已被冰甲角魔龙和重明鸟破坏,雷蝎已是伤亡无数,我们该怎么办?”
冷越用凶狠的眼神直瞅向西海水宫的位置,像是望穿海面能看得到里面的环境,恨得牙齿发痒地应答,“回去好好整顿,我们从长计议,无论如何也要攻下西海水宫,做为庆祝魔神回归的贺礼,走!”
一声令下,冷越飞身跃在带头的雷蝎身上,往他的乌明宫殿方向游回去,冷越身上乌黑的衣衫,随风吹拂着摆动着衣摆飘飘,很是诡异,衬托着他身后的一阵魔气。
诛仙洲的绿洲。
重明鸟把击退翼族的消息带到离悠所在的桃花屋,她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它站在不远处,慢慢看到他化为人身,耳边传来他很是稳重的声线,“主上,我等已击退翼族。”
离悠不知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重明鸟化成人形,他叫卫海,他喜欢以原身守着绿洲,她心里很清楚,原身的确是比人身更能袭击来诛仙洲寻宝见的神魔们,终究还是命葬于他手。
于他来说,离悠的地方是神圣得不可侵犯,容不得任何人踏上一步。
她浅浅一笑,很是感慨地说道,“卫海,你多久没现过人身,离今天应有好万年,突然看你这般人身,倒是有点不习惯。”
卫海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主上终会习惯罢,你应当不习惯凌霜才对,别看他原身长得有多骨寒毛竖,人身却长得一张妖孽的脸,比你的修寒还妖上好几分。”
离悠听着不中听的话,语气渐冷地反驳,“什么我的修寒,你的用词不适当,该罚。幸亏魔龙喜于原身示人,若是人身,怕是招惹了四海八荒的女仙们对他投怀送抱。”
卫海以看热闹的心态嘀咕着,“人家凌霜喜欢在你面前现人身,其余都是替你吓跑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离悠懒得再与他说些什么,感觉卫海总爱拿凌霜的事情与她驳上好几句,她转身冷哼一声,“再拿我寻开心,我要罚你去受天道之外的雷劫,我倒要瞧瞧,你伤得可轻不轻?”
卫海听罢,不由自主地打起一身寒意哆嗦,我的娘啊!主上!你心真狠!天道之外的雷劫可不比天宫的雷劫,真真是要人命,绝对好几十万年打回原型也无法恢复人身。
离悠见身后沉默无语,淡淡仰起头来看着树上的灼灼桃花,词不达意地说道,“我先闭关运功了。”
卫海对着离悠的身后简单作缉,“是。”
魔族地盘的魔焰洞。
苏奠忽然听见上空隐隐约约响过开战的烟花前奏,他收起运功的动作,缓缓走出魔焰洞,仰起头看着消失的光影,心里猜测四海八荒的处境已是开战的前兆,他从来不管这事,只要冰尘和秋狐活着让他报仇便成。
此时,妖龙也是听到这烟花声才从荒废的宫殿走出,事不关已的状态一直是他的现状,想不到千年后的一战刚过去没多长时间竟是那般开战,不得不说龙族做为三界之主已是导致各族深感不平。
看着诩晨年纪轻轻竟能坐着天君之职,高高在上的姿态难免令他们觉得年纪轻轻的诩晨即位,已是令人质疑他是否能够坐阵四海八荒。
妖龙无奈一笑,摇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西海水宫又遭遇雷蝎袭击,除了翼族好战,绝无他人。”
一般而言,邪族魔族鬼族和翼族直接上天宫必会受到仙法压抑而使不出来,翼族野心过大,不服龙族管束而大战在即,想要攻入天宫,必然经过东海南海西海北海任何一地便能入侵天宫,因此开战前必然袭击各个水宫来做为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