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医仙倒是很想知道,这位“聪明”的村长,是怎么想到这种创造性的想法的,简直就是“天才”的想法。”
姬青悠移了个凳子,一屁股的坐到了他的面前,几个讽刺的词语,声音更是加重了,可是村长完全不知道这是讽刺他的反语,反而觉得她这是在夸奖他。
“我就给你直说了吧!你们就算查到了也没有办法,人家舅甥之间就算打得你死我活,那也是人家的家事,你们这些外人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得着么?”
刘长福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俘虏的自觉,反而当做座上宾来看待,还想着好吃好喝的等人侍候。
“是不是还要请几个侍婢来侍候着,那才是享受呢?”
姬青悠见他一副做客的得意的模样,讽刺到。
“这个可以有!”听到美婢,刘长福眼睛都亮了,一张嘴咧得大大的,嘴角甚至还有可疑的液体流出,恶心得姬青悠差点儿将隔夜饭吐出来。
“看来不给你弄点儿厉害的,你以为我们请你来做客的呢!”
姬青悠不等阮浩泽发话,直接给他吞下了一粒不知名的药丸,吓得刘长福再也不敢嚣张。
“你给我吃了什么?”一想到这个人就是名震江湖的医仙,与他一同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是他的脾气,亦正亦邪,此时的刘长福脑子特别好使,在死亡面前,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想到医仙肯定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毒药,自己吓自己的哭了,“给我解药,给我解药,你想要知道什么,我立马就告诉你们。”
姬青悠根本就不搭理他,从心理上给他造成压力,让他摸不着到底下了什么药。
终于,刘长福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惧怕——尿了!
一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吓得尿裤子,姬青悠不屑的撇撇嘴,就这点儿勇气,还想学人家做间谍,干特工,不是找死是什么?
“还是先把你知道的东西说了吧!”
姬青悠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明显的是没什么价值的话就别浪费一颗药丸的表情,刺得刘长福不敢再多要求一句。
“我说!我说!”在生命威胁面前,所有的忠诚,所有的钱财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只有本能的活着,这种欲望无限放大,理性、智慧、思考都是多余的。
“我是在家里的时候,一个侍女主动找上门来的,她给了我五十两银票,说是成功后还有一百两,我怕她们到时候不认账,于是悄悄的跟着,发现她进了县衙。”
见姬青悠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以为她不信,刘长福更是竭尽所能的表现,“还有!还有上次,烧秧苗的事情,也是那个姑娘给我出的主意,说是这样就可以让你没有秧苗栽种,就只有荒着土地,到最后没有收入,就只能将土地贱卖了。”
“现在如果那个侍女站在你的面前,你还能认得出来么?”
姬青悠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对她抱有这样大的敌意,如果只是王家部分人,那就还有得谈,如果是整个王家那就以后当做陌路好了。
这个原主还真是倒霉,爹不疼娘不爱,一个未婚夫呢还是仇人,想找个人私奔还弄出人命来,想将孩子人不知鬼不觉的生下来,偏偏香消玉损,让她这个异世孤魂住了进来。
好不容易发现王家这么个亲人,结果还是别有企图的,这个公主当得真他妈窝囊,姬青悠都替原身感到同情,这世界再没有一个人比她更加倒霉的了。
“认得!认得!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以前是为了银子,如今是为了活命。
“认得就好!”姬青悠的眼捷微颤,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这一次定要将这个隐藏着的敌人揪出来,免得她在不注意的时候又跳出来最坏事,打断她的计划。
癞蛤蟆跳脚背,不咬人恶心人。
姬青悠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所有为祸她计划的人都要被抹杀,这就是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必须要学会的东西。
“摄政王应该会帮忙这件小事吧?毕竟这是你未婚妻的财产!”
姬青悠说这句话其实是想激他帮忙,而阮浩泽却以为这是她还认这段婚事,对于别有企图阮浩泽来说,这句话可谓是拍马屁拍到心坎上去了。
“那是,这天下还有人不给孤王面子?这王家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只要先生一会儿不要求情才好!”
阮浩泽说完这句话,就一马当先的带着队伍往马车而去,这是要去苍山县,找王家人对峙了。
不必说朴阳村因为姬青悠这一行人的到来,产生怎样的轰动效应,也不必说朴阳村的人因为刘长福这个村长被抓捕闹得怎样轰轰烈烈,跟着阮浩泽奔波了一路的姬青悠此时只想找个地方大口大口的吃一顿,实在是饿得吞清口水了。
就在姬青悠捂着肚子,砸吧着嘴巴想着是不是一会儿在在苍洱镇歇一歇脚,顺便去浩瀚馆打打牙祭,说不定还能顺便指导一下他们下一步行动。
“拿去吧!”阮浩泽不知道怎么捣鼓,从马车里面翻出一个食盒,里面正放着几块精致的糕点。
“谢谢啊!”姬青悠欣喜的抓过糕点,就往嘴里塞。
“你真是个急人所急的好人。”
姬青悠这话自然又是惹得马车外的小茶壶各种吐槽,“好人?这天下谁都可以称为好人,唯有王爷和这两个字不搭边儿,也不知道医仙的眼睛是不是有眼疾?”
咳咳!
吃得太急,点心又是干的,一不小心就被噎住了。
“慢点儿吃,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阮浩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水壶,清冽带着余温的水刚好解渴,却又不会被烫着。
此时的阮浩泽卸下了僵硬的表情,连眼睛都潋滟出似水柔情,只是姬青悠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点心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不正常的表情。
姬青悠使劲的拍着胸脯,颇为宏伟的胸脯更是颤抖了几下,惹得阮浩泽的眼睛更是渐渐的染上深色,只是在她抬起头的时候忽然收敛,变得一本正经。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相信冷酷对女人不假辞色的阮浩泽,会有这样急色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