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见要被抓进衙门,刘长福也顾不得别人交代的任务,威胁道。
“你们秦家不忠不孝,不贞洁,****荡妇,应该沉塘。”
直到此时,刘长福也没有想过要屈服在她的手下,临死也想着怎么在秦家的身上吸出一口血来。
就在这时,一直赶马车的侍卫跑步出现,“主子,这是在刘家搜出来的银票。”
一个小小的农家居然有银票这种金贵的东西,很多人终身连银子都没见过,更别说银票这种东西了,这要是没有什么隐情,傻子都不会相信,更不要说阮浩泽和姬青悠还很聪明了。
“呵……五十两,还真不少,当初我们买浩瀚馆才用了一百两银子呢?这是谁出手这么大方啊?”
姬青悠把玩着这张轻飘飘的银票,好奇这样一张薄薄的纸居然可以让这些人连命都不要。
见阴谋败露,刘长福再也不再压抑自己的野心,“你们这些野蛮的人,一来就用钱财断了村里人的活路,不得好死!”
他诅咒的话,让姬青悠皱起了眉头,诚然这些荒地和大山被买走了,但是姬青悠从来没有限制过这些人上山砍柴,更加没有阻止过这些人上山采摘野果,这些人简直是得寸进尺。
“这我们就可得说道说道了!”姬青悠给竹卫飞了个你上的眼神。
竹卫愣了一下,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她找而不得的主子,瞬间领会的道:“我们秦家买下这几座大山之后,你们上山砍柴不也没出银子么?现在说得好像你出了多少银子似的。”
“还有上次,你们烧了我们的秧苗又怎么说?赔过一钱银子么?说得像是花了多少钱,其实不过是嘴长两张皮,自己说的而已。”
那些被刘长福忽悠来的人,此时再笨也知道是中了他花言巧语的挑拨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没有回话,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不过也不是谁都是聪明人,都可以窥破这些阴谋诡计的,这不就有一个跳了出来,“你们这些外来人,就知道拿银子买地买山,根本不管我们这些百姓的活路。”
“呵……这些山地放在那儿几百上千年,也没见你们去开垦利用,现在秦家挣银子了,眼红病犯了,那就直说,搞这么多事情出来,真是孬种!还说什么断了你们生路,全他%妈的借口。”
竹卫不愧是姬青悠看重的侍女,这脾气,这秉性简直和姬青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真是印证了那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这话都说到姬青悠的心里去了。
“你们主子敢对我下手么?我可是她苍山县令的人,她还敢将我往县衙送么?”
县令的人,这句话的确让姬青悠失神了一下,就连阮浩泽都震楞了一下,原以为将王家派到苍山县,看在丽妃的面子上,王椿城也会对姬青悠的产业照顾一二,没想到这是招了一只白眼狼回来啊!
看来这是林子大了,什么都鸟都有啊!
这丽妃死了十来年,人走茶凉,王家不将姬青悠这个过气的公主看在眼里也是正常?
只是将主意打到了姬青悠这个外甥女庄子上,是姬青悠和阮浩泽也没有想到的。
幸好没有将王家放到太过特殊的位置上,不然这样的人岂不是坏大事?
只是这苍山县虽然是个小小县城,却位置特殊,如果这人投到敌对方,对乾元定然是个定时炸弹,对京城更是有着致命的危机。
“这王椿城,没看出来还是个狠角色,连自己侄女儿的东西都敢抢,这是看姬家无人呢!”阮浩泽讽刺的看了姬青悠一眼才询问道:“先生认为这种背主的人该怎么处理呢?”
表面上阮浩泽是在询问医仙,实际上是再问姬青悠该怎样处理王家人,不管怎样王家都是丽妃的母家,若是此时不打招呼将王家给灭了,等姬青悠记起来,说不定会和他秋后算账,那时就影响两人夫妻感情了。
阮浩泽这般阴险腹黑的人,岂会做这般得不偿失的事情?
答案是否定的,于是他才会废了这句口舌,征询她的意见,为的就是让她亲口说出处置办法。
“怎么处理?”想到那个只见过一次却强势让自己打掉孩子的舅母和怀有点点敌意的表妹,姬青悠就头疼,“还能怎么处理,将这个村长带下去,好好的审审,我要知道谁是最后的主谋。”
姬青悠绝对不想让王家的人阻扰她的发展计划,虽然未必会将她弄死,但是绝对不能让她们继续享受。
“得罪了我的人,还想继续享受生活,可能吗?”
姬青悠的脸渐渐展现出狰狞的表情,渐渐失控,变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杀伐果断,这才是孤王欣赏的医仙大人。”阮浩泽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不愧是孤王看上的女人,就是拿得起放得下,不为私情而悲月伤秋。
“摄政王谬赞了。”姬青悠想着这个世间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外,再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全心全意对待,这哪里是什么杀伐果断,王家对她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刘长福的破坏活动,因为姬青悠的突然来临而流产,朴阳村的百姓一想秦家从来没有要过银钱,再加上秦家的背景深厚,让他们更加激不起反抗之心。
只有村长家还死鸭子嘴硬的坚持着不肯多说,在他看来秦悠不过是个有点儿钱却没什么背景的乡绅,何况县令还是她的母舅,这世界有哪个侄女儿赢得过母舅的?
“识相的赶紧把本村长放了,否则……哼哼……”姬青悠回到秦家就听到他这般的威胁,气得直想大笑,这世界还有比他更加自大的人吗?
简直自大到让人不可理喻的地步,事实上姬青悠真的无法理解这种脑残的思想,除了觉得可笑之外,还是觉得可笑,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