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几匹快马迅速的飞奔在路上,路旁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远远离去,留下一路的烟尘,徒惹路人的几句咒骂,“赶着投胎呢!”
这些人的咒骂,被几人听在耳里,哈哈大笑几声,又远远的被抛开了。
“薛诚,等等我,还说我是武举,现在你这个文举比我这个武举骑马都要疯,说出去别人定然会以为你才是武举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抱怨道,有使劲的抽了一鞭子在马屁股上。
“哈哈~!以往一天到晚只知道念书,真的是把人念得昏头转脑的,而且还有很多学子是在科考的路上,原因就是身体太差,现在好不容易知道原因,跟着主子的建议身体,还学会了骑马射箭,真的是快活啊!”
薛诚一拉缰绳,马儿迅速的停下来,马蹄提得老高,在原地打转。
“现在我们这些书生再也不用担心死在科考的路上了,娘娘确实是高瞻远瞩,你们这些武举不也是托了娘娘的福气,才有出头之日么?”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对之前抱怨的武举人道。
这武举人有个很拉风的名字叫张良,可惜没有张良的胸中沟壑,倒是练了一身好功夫,无奈朝廷中人对武林人排斥,张良郁郁不得志,因为曾经救过另一位书生胡雪飞,才会跟着到江南学院。
此次听说开恩科,竟然有武举,也就跟着来了。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可是学成的张良,却连卖自个儿的机会都没有,浑浑噩噩的几十年,如今皇上开恩科选拔武举,莫不是天下习武之人的幸运,总比一身郁郁不得志,做个街头混混强吧!
“走吧,京里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住宿的地方,赶一下,还能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休息一夜,明天说不定还能逛逛京城,看看景老说的那些古城墙,皇家寺庙,夜晚的街市,也算是让我们这三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涨涨见识。”张良收起心中的感慨,一鞭子打到马屁股上远远的跑开了,豪情万丈,似乎已经预见他封官鬻爵,庇荫后辈的场景。
“走吧!”胡雪飞和薛诚对视一眼,也一甩鞭子,激情澎湃的跟着上前。
……
皇宫里德政殿,阮浩泽正和两个烂兄烂弟品着茶叶探讨着最近京城的事情,丝毫没有讨论着天下苍生的自觉,反而像是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云帆,你这选秀这么久了,那些女人你还不准备封妃,那些老头子没有给你找事?”江枫正一只脚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只脚着地支撑着,而整个身子却歪歪扭扭的投在椅子里,缩成一团,若是让外面的大家闺秀看见江世子的模样,肯定会被吓到,心中的恋慕肯定会少几分。。
谁会知道人前风度翩翩的江世子,人后却是这样慵懒不成形。
“那些老头子,让他们做正事的时候,一件也干不好,只知道看着朕这个皇帝,不是不准做这就是不准做那!”
阮浩泽想起那些老头一脸正气,心中却打着自己小算盘的样子就呕了,“想要让朕封他们家族的女子为妃就直接说嘛!还要相互的捧着,真是够了,若不是朕这个皇帝大权在握,恐怕早就沦为这些人的傀儡,还说什么为皇家开枝散叶,朕没有皇子吗?用得着他们操心!”
宣德帝一生都没有子嗣不一样过来了,自己不到二十就生了几个儿子,现在小默儿已经七岁了,还有一对双胞胎,虽然双生子不能继承大统,可是也是朕的儿子,何况这两个小子还长得不一样,若是将来没人了,谁说不可以?
哼!
一个个的就想要通过这种办法来控制皇家,想得美,以为朕是宣德帝一样好欺负!
若是这些人知道这批秀女全部是不能生的会怎样?阮浩泽不无恶作剧的想着真相揭开之后,这些老狐狸脸色会怎样的难看,而承郡王府肯定会受到最残酷的打击,到时候自己说不得还要出手帮帮他们,免得被这些家族给抹平了,自己这个皇帝不就被动了吗?
这般一想,嘴角不自然的就露出了几分邪肆。
“听说京城开了一家一品鲜,菜式不错,最关键的是这里可以以文会友,只不过留下的墨宝不能带走,那些没钱的书生,这家客栈也会帮忙安置。”
李宏澈突然出声说起京城的逸闻,眼睛看着手中的茶水,颇有深意。
“子厚是想说,这家店别有所图?”阮浩泽是在权利中心打滚的,李宏澈刚刚说完一半,就皱起了眉头。
“朕这个天子尚且做不到这样大公无私,这家一品轩倒是……”阮浩泽拿起一份折子,用棱角敲打着桌子,“好久没有出过宫了,今天就出门去看看这个一品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不得要投石问路了。”
另一边,姬如默刚刚写完课业,准备去叫姬青悠,结果发现姬青悠竟然又在念经,于是泄气了。
这些年,经常遇见这样的事情,让他已经无力吐槽。
“这皇宫一点儿也不好玩,那……哈哈!我真聪明。”姬如默,哦,现在应该称之为阮荟熙了,这是他现在的大名,他们这一代排行是荟字,至于熙,是阮浩泽查了很多书,才选的。
姬青悠到现在还不知道,至于知道之后会怎样,现在还不清楚。
只说姬如默在皇子书院听说最近要科考,有个什么一品鲜挺热闹,反正现在爹娘不在,自己不出去看看倒是有些过不去。
于是三方人马都朝着一个目标而去,至于最后结果怎样,谁输谁赢只有接着往下看了。
“这就是一品鲜,主子给我们安排的住宿之地,这里有很多的举子,我们可以适当的结交一点儿,不过还是以性格正直之人为主。”薛诚三人牵着马,走进了一品鲜。
“三位客观,是用膳还是落脚啊?”小二热情的迎接三人去了掌柜之地,“若是住宿的话,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若是用膳的话倒是可以的。”
“这……我们不是?”张良话未说完,已经被薛诚阻止了,“掌柜的!”说着递出了一个腰牌,那是江南学院的学生牌,每个年级是不一样的。
掌柜的一见腰牌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三位是要落脚吗?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在一个院里,你们三人还可以安静的温书。”
说着就要带着三人往后院而去,却被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挡住了去路。
“你这个掌柜的不实诚,刚刚我们问你有没有房间,你说没有,现在这三人来,你又有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是武举,没钱住店不成?”
说着一把宝剑就放到了掌柜的脖子下,吓得掌柜的不敢辩解,张良正想和此人打斗一番,看看自己和他谁胜谁负?
反正在恩科的时候,也是要比试的,不如现在先试试对方的水浅,也好对自己的实力有个理智的认识。
薛诚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这位兄台也是赶考的吧!小生这厢有礼了。”
薛诚先是弯了一下腰,行了一个礼,才道:“掌柜的没有说谎,我们是十天前定的房子,皇上的旨意刚刚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定了房间了,不信你可以问掌柜的!”
“你框老夫,明明是这掌柜的瞧不上俺是一个武夫,不愿意将房子租给俺们!”说着吃人的鼓着眼睛,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