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回来了!”紫竹推开门进来说道。
白静把瓷瓶放在袖中问道:“在哪?”
紫竹淡淡道:“在王妃那。”
绿鞘叹了一口气,有些闷闷不乐。
白静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那你告诉我干什么?”难道要过去抢过来,没那心情。
正在这时,房门被悄然推开。白静抬眼,只见东方玉玊裹着一袭雪白的苏锦缎面披风走了进来。
半个多月不见,他清减不少,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更显得俊魅难挡。
“你们在说什么呢?”东方玉玊笑道,坐在床边,仔细看了白静几眼:“你倒是瘦了,听说你晕倒了,现在身子可好些了么?”
白静对上他含笑的眼,心中一沉,低下头沉声道,“好多了,谢谢殿下关心。”
绿鞘和紫竹见东方来了,便寻了借口退了出去。狭小的下人房中只剩下他与她两人。
他看了她一会儿,轻笑:“这么客气,是不是多日不见与本王生疏了?”东方玉玊的手抚过白静的脸庞,“她们习惯称本王殿下,在南京本王是北靖王。”
“知道了。”可是白静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冰冷吻落在白静额上,鼻息间带着他特有的气息,淡淡清苦的杜若香气扑面而来。
白静心下一惊,猛地向后挣开。
东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站起身来,冷笑一声:“不过叫你做本王的女人而已,你就吓成这个样子。我曾对你说过,美貌就是你的利器,杀人不用刀。自古多少红颜祸水祸乱朝纲,覆国灭城。你若做不来祸水,凭什么待在这里?王府中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
白静浑身一震,许久,她吐出一句话:“你何必救我?”东方玉玊看了白静一下,抽身摔门而去。
泪水泛了上来,白静以为福临是爱自己的,若是喜欢那一剑就不会,你这么决绝,倒要去问问,你可曾后悔过。
或者东方玉玊也爱过,原来终究不过是他复位的棋子,他倒是大义,兴衰荣辱将来一同共享,曾几何时有一个少年,他说,朕的江山与你一人一半……
择日,白静被立为北靖王侧妃的消息顿时惊动了整个南京城。明明是一个来历和身份都不明的女人忽然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竟让北靖王一回府连王妃处也不歇息,夜宿含烟阁。
北靖王府正殿中。
厅中坐着一位面容温婉秀丽的盛装美妇,她静静听了容嬷嬷的话,手中的茶盏不由抖了下。
“这事当真?”她咬着牙问道。
“王妃,是真的!奴婢今日一早遇见管家,见他领着几个丫头往西院那边走,奴婢一打听,王爷竟然抬举那个狐媚子做了侧妃!还说单独要把含烟阁僻出来给她住呢!”容嬷嬷绘声绘色的说道。
王妃咬了咬红唇,吩咐左右:“都退下吧!”
顿时厅堂中一干丫鬟都退了下去,她这才把手中的茶盏狠狠往地上一摔,柳眉横竖:“总以为府中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他还是一个个往府中带……”
“唉,王妃,再忍一忍,等什么时候您为王爷添了一子半女就不用愁了,男人都是这样……”容嬷嬷眼中露出怜惜,只能劝道。
王妃冷笑道:“一男半女,如今他心里只有皇位,由他折腾去。不过他带的女人越来越没品味了,什么脏的都往府里带,也不怕别人笑话!”
容嬷嬷犹豫了下:“不管为了什么,总要有所牺牲,到时候王妃便是大兴最高贵的女子,不过这次王爷带来的女人长的真的是美若天仙,而且厉害得紧,奴婢几次套她的话,她三言两语就挡了回来,滴水不露,看样子像是出身世家,没有那种不长眼的小家子气。王妃可要小心一点,别让王爷被她迷惑了去。”
王妃听了连连冷笑:“就算不是她,也总有别的女人迷住他的眼,你可瞧见他什么时候把心放一丁点在我身上?……”
容嬷嬷知道她心中怨恨,便问道:“王妃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王妃杏眼中掠过一道寒气:“跟这种女人犯不着我来,西院子不是也有几个不甘心不死心的,让她们闹去。”
容嬷嬷一听,笑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
王妃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瓷片,清冷一笑:“我要让她像这茶盏一样,粉身碎骨地被扫地出门!”
北靖王府,含烟阁。
紫竹不知是心里有气还是,在生白静的气,做事总是不甘愿,看紫竹不耐烦的收拾着屋子,“我的好妹妹,你气可消了没?”白静笑问道。
紫竹回头,冷笑讽刺:“奴婢可不敢跟侧妃娘娘称姐姐,道妹妹的,没得折了自己的寿。”
白静翻了一页书页,淡淡地道:“若你觉得做王爷侧妃可以给你添福添寿,这位置让你来做也罢。”
紫竹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索性怒气冲冲地坐在她跟前:“你明明说要去京城,你根本就是骗人!分明还爱着他。”
紫竹的引了一群女人进屋,聂夫人忽然冷笑一声:“怎么?侧妃娘娘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总不能奴才撞了主子的,娘娘竟能无视?”
白静看了她一眼,淡淡反问:“夫人以为要如何处置?”
“当然是重重打个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聂夫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白静闻言,美眸微微一转,看着聂夫人美艳的脸点头道:“也是,姐姐说得极是,小妹我初当侧妃是该好好立个规矩。三十大板还不够,我瞧着要打死才对!”
“你,不会来真的吧。”紫竹有些担心地看着白静,就算她把自己怎样,自己好像没有反抗能力。
众美人本来只是来生事的,没想到白静竟这么狠,一开口就要一条人命,不由面面相觑。
聂夫人一听以为白静是个无主见的,巴不得她闹得越大越好,连连说:“娘娘英明。”
“不过……”白静忽然皱起秀眉,“可是妹妹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见到本宫也不行礼,这可该怎么罚?要不也一起打个几十大板,好让王府的人瞧瞧我处事公正?”
聂夫人一听,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众美人都被唬住了。白静说的也没错,我们一群人未经通报私闯“含烟阁”也是一罪,难道就是不是对侧妃不尊吗。
聂夫人莞尔一笑道:“姐姐刚才只是玩笑话,侧妃娘娘也信了,我是怕这些下人欺负娘娘新入府的,娘娘可不要误会才是。”
众美人一个个及不情愿地上前请安。
白静只笑不语,将她们都引入屋中,一个个看茶招呼。紫竹退了下去,白静依在榻上陷入沉思,手中虽看着书,但早就魂游天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静正要起身,忽然肩头微微一暖,只见一披温暖的锦面缀水貂皮披风披在她的肩上。
披风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暖意扑面而来。白静回头看,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只见东方玉玊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坐在榻边正含笑看着她。
她不自然地别过脸:“王爷来了,用过膳了吗?”
“等等再说。”东方玉玊按住她的肩头,让她坐回榻上:“今天身子觉得怎么样?可好一点了么?”
他声音柔和,俊颜含笑。白静被他一双深眸看得浑身似被火烧一般不自在。
白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东方玉玊妖娆的俊脸:“王爷,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东方玉玊说着顺势躺在美人榻上,悠然闭着眼眸,白静被他挤到了榻边,身子贴着他,感受到男子特有的结实肌肉,她不由微微一怔,竭力避开与他的碰触。
“身上的伤,我想留两处。”白静谈谈说道,这伤可以无时不刻提醒她,这都是拜那个薄情寡义之人所赐。
东方玉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然手一伸一拉。白静措不及防,被他拉得跌在他的怀中。
她刚想要挣扎起身,他已经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惬意地抚着她的背。白静一动也不敢动,这样的动作令她浑身僵硬,无法呼吸。
“要留便只留肚子上的。”他是命令,不容商量,“听说你今天轻而易举就打发掉西院那些女人,倒是令本王刮目相看。”东方玉玊懒洋洋地说。
白静刚想挣扎,却发现他的手扣得紧,这一挣,胸前的柔软蹭着他胸膛,令身下的男人顿时紧绷。
他微微睁开双眸,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面上,眼底有两团火焰在暗自跳动。白静心一慌,勉强笑道:“王爷,那些西院的女人可是您的女人,白静可不敢……”
“那你呢……”他的手指抚过她樱红色菱唇,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经过调养,她比之前脸色红润许多,只是身子依然消瘦,可是即使这样消瘦的身材却有一种无形的诱惑,白皙优雅的颈部,清冷的锁骨,向下是形状饱满美好胸部,腰肢如柳,腿修长而笔直。
而且她身上没有难闻的脂粉香气,而是有一种淡淡的樱花香味,更令人迷醉。
不可否认,自己怀中抱着的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倾城之色。他好看的唇角微微一勾,难怪当初他看到她在他身边会如此失态。想来他应该后悔,自己放走的是怎么样一个绝世珍宝。
打量着,他的手渐渐向下探去,白静早就浑身窘不知如何是好,他说,美貌是她的利器,但是说是一回事,真正要让她做到媚惑男人,她根本不知所措。
“还没有拜见王妃,万一王妃责怪……”随着他的动作,她口气越发结结巴巴,可是她为什么要献媚于他?不是棋子吗?
“不急。”东方玉玊看出她的躲避,轻笑一声,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天旋地转间,他已经把她压在床上。
白静惊呼一声,在对上他暗沉的琥珀色的深眸忽然噤声。
“你还没做好分内的事,你理会那个女人做什么?”他轻笑,一挥手,床边帷幔落下,顿时两人就困在这一方天地间。
天色已是傍晚,窗外的金光散进帐子中,顿时她和他仿佛与世隔绝,就只在这方寸的金光中。
白静呼吸艰难,他忽然放开她,坐起身来,似笑非笑:“你别告诉本王,你还没准备好。”
“王爷……”白静坐起身来,刚想说什么,忽然对上他的眼神,心中一颤。
东方玉玊一只手慢慢脱下上身的衣服,外衣,内衣……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底衣
东方玉玊冷眼看着她想要逃离的目光,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白静,今天,本王就让你献身于我。静儿,如果你愿意,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哪怕你假意求我,我便让不去侵犯大清。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衣服脱完,露出他白皙结实的胸膛,白静美目紧闭,不想看到那些画面,这还是她第一次与另一个男人这样的相对。
东方玉玊一只手钳制白静的下额,让她无法避讳自己,另一只手开始解白静的衣裳,“吻我。”东方玉玊淡淡地命令。白静一怔,紧紧闭上眼睛,任由他的薄唇逼近。
他的唇很软,触到一丝冰冷。让白静有些贪婪的想要继续。他撬开她的唇,感觉到一抹柔软拥进,心中一振,忽然腰间一紧,她被迫紧紧贴着他的身躯。
火热的胸膛传递着他身上的热量,他逼着她与他唇舌纠缠。
“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的你会折磨死一个正常男人?”他在她耳边说道。下一刻,手掌狠狠一捏,握住了她的柔软。
“啊……”白静心下一紧,忍不住呻吟起来。他的吻一路向下,白静睁开迷蒙的泪眼,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漂亮的长眉与挺直的鼻梁,那刀削斧刻一样深邃的五官和他肩头散落的墨发。
她闭上眼,一颗泪从眼角滑落。心里有个地方在轰然坍塌,那个说过会爱自己一生一世的人,已经不在美好。心中泛起一丝冷笑,曾经美好过吗?
“看着我!”他的手忽然捏着她的下颌,逼着她睁开眼睛。白静喘息着睁开眼,金光为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看起来人有些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