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足以称的上妖孽的一张脸。
这张脸曾经让她崩溃,让她觉得羞辱,但是却又经常出现在她的梦中。
柳千惠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她朝着林晩卿笑了笑,慢慢的走上前。
“美人,我刚刚看见”,她指了指楼下,“你们似乎来晚了,没有位置,没想到你们竟然看中了我的位置,这就说明了我们的缘分,来,坐。”
林晩卿指了指她身边空着的位置。
柳千惠看着她,还在犹豫。
毕竟现在大庭广众的,她如果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难免不会被人诟病,更何况她现在一直都打着容王妃的名号,万一……
“呀,柳姐姐,那位公子好帅啊,我们快些坐过去啊!”
徐若琪在这时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拉着柳千惠坐了过去。
柳千惠本来还在犹豫了,这会儿直接坐了下来。
她看着林晩卿礼貌的笑了笑,而林晩卿也看着她,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徐若琪托着腮,花痴一般的看着林晩卿。
林晩卿笑了笑道:“在下夜华,人称夜华公子承蒙两位姑娘厚爱。”
柳千惠有些惊讶的看着林晩卿,她记得他以前是一副流氓的样子,这会儿竟然还会如此的端庄,摆明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徐若琪听了,立刻道:“我叫徐若琪,是右丞相府的嫡女,她叫柳千惠,是左丞相府的嫡女,她可是未来的容王妃。”
柳千惠这时恨不得堵上徐若琪的嘴,她自己可以介绍,没想到所有的话竟然然这个丫头全部都给说了,而且还说什么容王妃,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非常不想让这位公子知道容王妃的事情。
果然,那夜华公子转过头问道:“哦?那容王妃我记得不是国公府的嫡女吗?”
“公子你有所不知。”徐若琪连忙开始解释道,“那国公府的嫡女是假的,跑了,而真正的嫡女容王根本就看不上,所以这容王妃的名号自然就落在我柳姐姐的身上了,毕竟左丞相府可是对……”
“若琪,住嘴!”柳千惠突然打断了徐若琪的话,而这时却听见林晩卿继续道,“可是我听说最近容王的病情有所起色,所以下了一条禁令,说是有谁敢议论容王妃的事情,必将重罚,而且还是容王府的人亲自处罚。”
柳千惠和徐若琪听了这话具是一惊,他们平时都呆在王府里,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而林晩卿在这个时候继续道:“看来容王还真是维护你”,他看着柳千惠,“你还没有进门,他就开始为你着想,生怕这些流言影响到你,还真是令人羡慕呢!”
柳千惠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现在如坐针毡,想要离开,却找不到借口离开,她犹豫了良久,刚要开口离开就看见林晩卿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别说话,好戏已经开始了。”
柳千惠下意识的便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只见原本台上的人已经下去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走了上来。
他上台收拾了一番,然后将惊堂木一拍,就开始了今天的故事。
“下面,老夫给大家讲一个真是的故事,我们不讲皇家秘闻,不讲皇子的风流韵事,就讲一讲我们东溟唯一的郡主,安平郡主的故事。”
“切,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将安平郡主。”徐若琪这时候插嘴道,“不过话说回来,已经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有见过这安平郡主呢!”
林晩卿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笑,但没有说话,继续听那说书先生道:“要说这安平郡主,实在是一个不幸之人,但又是一个幸运之人。幸运的是我们东溟的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容王病重,生命垂危,皇上无奈,恰逢空明法师游历至此,并声明在距离皇宫的百里处的东南方向会有一位贵人,可以帮助二皇子度过难关,但是两人却不能见面,否则二皇子随时有生命危险。
皇上听了,立刻派人去找,果然在城外的的一个破庙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一个女孩子。那孩子被带回来之后,皇上不仅命人给那孩子诊治,而且还封那个孩子为安平郡主,给她俸禄,让她安全无虞,所以说,这个安平郡主是幸运的。
但同样,她也是不幸的。
因为她虽然活了下来,有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她却永远失去了自由。
皇上封她为安平郡主之后便下令将她的府邸围了起来,并下旨,她从此之后不能离开郡主府半步,并命令三皇子百里越全权监管此事。
后来,有人传,这安平郡主因为终日呆在郡主府中,不见天日,整个人已经疯魔了,而且她因为身上的煞气太重,所以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恐怖,整个人如同怪兽一般,有二百多斤重,平时还专门喝人血。就是因为这样,越王命人严加看守,对郡主的监视更加的严了。所以这些年,有些人走投无路了便会去郡主府寻找一条活路,但是这些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人出来过。”
林晩卿听到这里,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这说书先生说的怎么也越来越离谱了。
她看了自己“二百多斤”的身材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安平郡主。
不是别人,就是她,林晩卿。
关于她以前的记忆,很长,但也很曲折,让林晩卿每每回忆起来都忍不住为以前的林晩卿叹息。
她的记忆有两段,第一段开始于六岁,那时候她已经是安平郡主,她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一身黑衣,浑身散发这冰冷气息的男孩子。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孩子的名字叫做百里越,是皇上专门派来监视她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