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历史重演,徐天颂没再说那些扫兴的话。他甚至没有开口,趁着阮筝还在回忆时,直接替她瞄准,然后扣动了扳机。只听“砰”地一声响,一只气球应声而碎,炸得粉身碎骨。
徐天颂低沉的笑声在阮筝的耳边散开。她很想转头去看他,可是以现在两人贴近的程度来看,她只要一转身,他的唇便会不可避免地亲到她的脸颊上,甚至是她的双唇。一想到这点,阮筝只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喉咙口却像有什么东西即将涌出来似的。
那是她的心,她快速跳动的火热的心。
徐天颂像是感觉到了阮筝情绪的变化,故意贴近了一些,咬着她的耳朵道:“阮筝,我知道你恨我。你来徐家为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一直想要向我复仇,你以为你失败,其实你错了,你已经成功了。”
阮筝的心不由一凛,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成功地报复了我。你来到我身边,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现在如果你抽身离开,我一定会痛苦到生不如死。你觉得这样还不算成功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离不开你,可你却又能潇洒地转身离开。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求而不得的感情才是最折磨人的。阮筝,我承认我输了,你赢了。现在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阮筝已经开始眼发晕头发热了,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开口说话时连声音听上去都很陌生:“我,我听不懂你的在说……什么。”
徐天颂又这么压低嗓子轻笑两声,然后轻轻咬了咬阮筝的耳垂。在她的身体因****而不受控制的瑟缩时,他又开口道:“如果我现在要娶你,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阮筝心里“咯噔”一下。
徐天颂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借着这个浪漫又亲密的机会求婚?
阮筝握枪的手开始发抖。她下意识地转头去问:“你什么意思?”
嘴唇在转头的过程中不出意外地擦过徐天颂的脸颊,最后定格在了他的唇角边。原本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但看在徐天颂的眼里就跟挑逗没什么两样。更何况他本来就存着那样的心思,现在被人这么一撩拨,心头压抑已久的感情瞬间喷涌而出,犹如洪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没等阮筝想明白,就直接扳过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上去。阮筝吓了一跳,她的身体还朝向大海,脸却被扳了近一百八十度的角度,呈现一个奇怪而僵硬的姿势。她想伸手去推徐天颂的脸,可手举到一半才想起来那把左轮手枪还被她握着。
她有些急了,挣扎着叫道:“枪,我手里还有枪,你快放开我。”
她这么叫的时候,就感觉一只手伸了过来,准确地从她手里将枪夺了过去。随即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徐天颂轻松一挥手,那把枪就这么被甩到了沙地里。
“现在你不用担心什么了。”徐天颂的呢喃就像魔咒一样在阮筝耳朵边盘旋,“你可以认真地和我好好接个吻了。”
阮筝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她本来应该在房里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视,或者去外头吹吹海风也好,却莫名其妙被个面无表情的庄严带到了这里来。现在又要被他的顶头上司随便吃豆腐。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你等等。”眼看着徐天颂那不老实的手已经要伸进阮筝的衣服里了,她吓得赶紧叫停,“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你。”徐天颂的回答简洁干脆,令阮筝瞪目结舌。
“在这里?”
“这里不好吗?一望无际的大海,蓝天白云暖风吹,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没有,就算我们都脱光了,也不会有人看到。你放心,海里的鱼虾海蟹不懂人话,不会把看到的东西说出去的。”
虽然徐天颂的比喻很幽默,但阮筝还是无法接受:“不行,这里真的不行。沙滩太冷了,会出人命的。”
她小的时候看过一部外国小说,里面的女主角和她的前夫就在沙滩上做了那么一回。事后那女主角不无感慨地说,那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经历。沙滩太过冰冷,沙石太过粗糙,简直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第一次的经历对每个女人来说都至关重要。很多男人根本不明白这对女人意味着什么,总以为女人的第一次和男人的一样,是经历过就可以扔到脑后再也想不起来的那种。孰不知女人细腻又敏感,第一次的感觉会直接影响到她们以后对这种事情的热衷程度。所以她很不愿意在沙滩上献出她的第一次。
可徐天颂似乎已经进入状态了。他紧紧地搂着阮筝,唇舌在她的口腔里疯狂地探索着,几乎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都吸出来。他的双手从背部慢慢向下滑,最终停在阮筝的大腿上。然后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几乎是用自己的重量强迫阮筝膝盖弯曲,两个人以相对的姿势和角度向下蹲去,最后终于一齐躺在了沙滩上。
尽管头顶艳阳高照,浸透了海水的沙滩依旧冰冷粘滑。阮筝的背接触到沙滩的那一刻,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啊,好冰!”
这声抱怨听在情绪大动的徐天颂耳朵里,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他双手交叉垫在阮筝的背下,嘴还在她脸上胡乱地吻着,手已经迫不及待去拉她的裙子了。这种想要却还没得到的感觉,简直能把人生生逼疯了。
阮筝几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耳边是海边不停涨潮退潮的声音,海风呼呼地吹着,就像有无数围观群众在窃窃私语一般。一股羞愧之情由然而生,即便明知小岛上不会有人,但这样幕天席地地做那种事情,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尽管她在美国待了几年,但一直以来她心里的场景就应该是这样的。一男一女在灯光昏暗甚至漆黑的房间里,躺在被窝里脱光衣服办事情。两人之间不应有过多的交流,最好连彼此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不管她的外表多么豪放,她骨子里终究只是一个害羞的小女人。
现在这个害羞的小女人马上就要被大灰狼吃掉了,还是在这种环境下,实在令人有些不爽。阮筝感觉到对方的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甚至顺着腰线往下滑,摸进了她的裙子里。
下半身被突然而来的异物搞得有些不舒服,似乎也将她的意识唤醒了一些。阮筝两眼猛得睁了开来,直接去挡对方的手:“等等!”
“又怎么了?”夹杂着几分抱怨,徐天颂下半身的某个东西在阮筝身上蹭了蹭。他已经饿了很久了,今天必须饱餐一顿了。自从决定要和阮筝在一起后,他就没找过别人了,连阿萱那里也断了。
可阮筝说出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几乎浇灭他内心全部的期望。
“我身上来那个了,今天不可以。”
“你说真的?”
“是真的!”阮筝就差赌咒发誓了。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女人例假期间不能进行房事,很容易感染。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一向淡定从容的徐天颂真有点恼了。他在阮筝这里已经碰过几回钉子了。虽然每一次都有特殊情况,但他还是异常郁闷。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阮筝这样让他花这么多心思,却怎么也吃不到的。他都表明心意要娶她为妻了,难道还不能在婚前来点开胃小点吗?
阮筝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抱歉:“刚才太紧张,我给忘了。”
“我不信,我要检查。”徐天颂说着就要去扯阮筝的内裤,甚至打算把手伸进去摸一把。有没有来那个,摸一把就全知道了。
阮筝吓得尖叫连连,又是脚踹又是手推的,总算是把徐天颂的手给打了回去。她几乎是哀求着哭诉道:“我真的身体不方便,我没骗你。我发誓,我要是胡说的话,就让我永远留在这个岛上回不去!”
这个誓发得很重,徐天颂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有不甘也只能忍了。只是他还是不肯就此罢手,一把扯着阮筝的脚踝,将她退后的身体扯了回来,又重新压了上去。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邪气,甚至有点不怀好意:“我不管,你挑起的火就得你来灭。你身体既然不方便,就用别的方法来弥补好了。”
“什……什么方法?”
徐天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