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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学道

可能是由于附近的蒙古军队被消灭的原因吧,明月一行人回武当山很顺利。到了武当山,宋远桥看到儿子虽然被医治过,可还是成了残废,而且又犯下杀叔大罪,很是伤心。在张三丰面前还哭了一鼻子,不过张三丰还是杀了宋青书,并免了宋远桥掌门的位子。让俞莲舟当掌门,俞莲舟推辞不了,也就只好当了。

其实武当掌门也不是什么好差事,都是写鸡毛蒜皮的事儿。俞莲舟让明月帮忙,明月可对这些事儿没兴趣。就把这些事儿都推给了其他人,自己借口要学道,跑到道玄那儿去了。道玄年纪也大了,现在也不给新入门的弟子启蒙了,就和其他几个不习武的道士住在一起,每天研读道书。

明月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肯定是有原因的,自己虽然不知道。而且,自己的内力进境这么快,有些不和常理。就连张三丰也很奇怪,觉得他是得到天地的钟爱。明月自己知道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是张无忌,而自己是得了重生的金手指。具体是什么?自己现在也不知道。难道是和前世遇到的那个老道士有关?为什么他教了自己没有呼吸之法的武当长拳?

明月前世就背了好几本道书,这一世又做了道士,可实际上对所谓的‘道’根本了解不多。难道自己和‘道’有缘?现在自己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不是苦练就可以的。用张三丰的话说就是要悟道,只有悟了才能进步。具体怎么悟道,张三丰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在武当山上转转就悟了。明月怎么才能悟?张三丰也不知道。只是说没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全靠自己悟。

明月可不觉得自己在武当山上转转就能悟道,都转了小二十年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嘛。没办法悟,咱还不会学吗?正好还可以多开那些杂事。

于是,每天除了早晚练会功,就随着道玄他们读道书、念道经。全真教创教祖师王重阳据说是得了八仙之一的吕洞宾的内丹术的传承,讲究的是‘精、气、神’三者合而为一,讲究服气、胎息、守一、存思。

明月这‘道’一学就是五年,放下了武功,心思自然就转到了学道上。不像以前学道书就是看个热闹,心里总想着习武练功。对‘道’里面的清和静的理解浮于表面。

这一天,明月重读《道德经》,当读到‘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这句事,不由大悟,这不就说的自己吗?相对这个世界的人,自己可谓‘博’,可自己真的知道什么吗?对这个世界又知道多少?自己真的了解这个世界的人吗?自己融入这个世界了吗?自己难道不是以一个旁观着的心态来看这个世界的吗?难道不是以一个重生者得身份,高高在上的来看这个世界的吗?

明月丢下书,换了一身不是武当的旧道袍,连剑也没拿,就哼着歌下山了。边上的武当弟子都以为他疯了,赶紧告诉了俞莲舟。俞莲舟却毫不奇怪,张三丰早就和他说过,哪一天,明月要是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就说明他快悟道了。

这五年,中原大地可以说是风起云涌,蒙古鞑子的末日很快就要到来了。自从张无忌和赵敏不知道去那儿过他们的小日子去了,朱元璋在明教的势力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在金陵建立了政权。明月的《明月兵法》可谓是尽人皆知了。这时大家才知道武当不但武功厉害,这练兵打仗更是一绝。很多义军的将军都自认是明月的学生,好像不是他的学生,打仗都不会了。那本《武穆遗书》张无忌还是给了徐达,不过徐达觉得比《明月兵法》差远了,也就其中的战例有些价值。明月可谓是誉满天下了。

不过现在的明月走早没了武林高手的风范,和一个走江湖的骗子道士没什么两样。也不劫富济贫了,见到户人家就去要点饭,有人家做法事也去混点饭,没饭吃就饿着。一身的破道袍,满脸的胡子拉碴,满身的虱子臭虫,和一个乞丐也没什么区别。他现在也没什么目标,走到哪儿算哪儿。

这一天,他跟着一群流民走到了采石矶,看到几个军兵正在给流民发粥。明月也饿得够呛,就随着人排队,领了一晚粥。其中一个士兵看到他就说:“你一个小伙子怎么不找个活干啊?”“没地啊!别的也不会啊!”

“要不你参军吧,我们是义军,是穷人的军队。专门打鞑子,给穷人打天下的。”

明月乐了,这不是自己教的吗?“军爷!我胆小,杀鸡都不敢。我还是道士。”

“哦!你是道士。明月真人知道不?人家也是道士,再瞧你也是道士,人比人气死人啊!行,看你是道士的份儿上,多给你一勺。”

明月领了粥,坐在边上喝了。肚子饱了一些。一会儿,那个士兵跑来找他,见面就问:“小道士,认识字不?”“认识啊!要读道经的。”明月回答。“太好了,会教人识字不?每天管饱,一个月三钱银子。”

于是,明月给这群士兵当了一个月的识字老师。一个月后,明月就消失了,那群士兵还很奇怪,教的挺好的啊!大家对他也不错啊?怎么就跑了呢?可能要打仗,他怕死了吧。

又过了一个月,明月成了蒙古军队的民夫。原来明月在路上遇到蒙古军队被抓了丁,明月也没反抗。这些人说是蒙古军队,其实也是汉人。明月跟着这只军队跑到了山西,那里是赵敏的哥哥王保保的地盘。最后,明月还被编入军队,训练了几天。趁夜,明月逃跑了。

就这样,明月在中原混了两年多。这一天,明月来到江西龙虎山,想到这里是道教祖庭,于是就想上山拜下三清。走到正一观门口却被两个小道童给拦下了,说道这里不是乞丐能进的地方。明月也不生气,只是随口道:“贫道武当明月,特来拜会正一真人。”两个小道童大吃一惊,这些年来‘武当明月真人’可是大名鼎鼎,所有的道士都是佩服的很,尤其是明月在少林寺说的那番对佛教不满的话,被群雄们传开,现在只要佛道一有争持,道士们就会拿出来说一遍。

两个小道童不敢怠慢,谁知道这位是真是假啊!咱们可不敢乱判断,万一错了呢?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真人稍候。”赶快跑进观了禀告去了。明月也不着急,看了看正一观的山门,这可比武当山真武观宏伟多了,金碧辉煌的,一看就不是民间的力量可以办到的。不少善男信女都在进观上香,求三清保佑。

过了一会儿,听到观里丝竹之声大作,紧跟着山门大开,两队年轻的道士鱼贯而出,排列两行,一个中年道士身穿杏黄色道袍,带领着一群老道士迎了出来。看到明月赶紧施礼道:“无量天尊!想必您就只明月真人?”

“无量天尊,不敢,贫道正是武当明月。”明月稽首还礼。“敢问阁下可是正一张正常真人?”

“正是在下。”张正常一看这位明月,穿着一身破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道袍,鞋子都露着脚趾,一脸的土。不过张正常知道,游戏人间的佛道人士是大有人在,他们正一教就有不少。而且武当明月的名字可不是那么好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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