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鷥晗的心痛了一下,但马上又愉悦了起来,用力的抱了一下杨思远,温柔无限的说着:“你感觉到娘的力量了吗?”
“嗯,感觉到了。”杨思远猛吃般的回答着。
武鷥晗幸福的笑了。“傻小子,既然感觉到了娘的力量,还会喊娘,那当然没有死,还活着。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到哪里了?”
“什么地方?”杨思远把眼睛闭的更紧了。
武鷥晗探头在杨思远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到了世外桃源了。”
杨思远忽的睁开眼睛,转着头,四下的看着,很是惊讶的。“这是哪里啊!”
“这里可能就是小鬼山缸洞里面吧。”
杨思远惊讶的看着武鷥晗。“我们怎么到这里面了。”
武鷥晗说:“我的傻儿子,我刚才想了一下,事情可能是这样的。我们为了拒绝杨思美的无理要求钻进了洞里面。而这个洞呢,又是以前的人,为了凿通知后进到缸洞的里面探寻秘密的。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就差击锤的就要凿透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凿了。后来叫做鞭炮的山东人给洞口砌上了,在砌上的时候洞口就留有许多的炸药,这个炸药味在我进洞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杨思美的本意是想害死我们,我们钻进洞里面她能不暴跳如雷嘛。准是她叫人点着了洞口的炸药,她想炸死我们母子在洞里面的,谁知道,我们母子像子弹一样,被射了出来。”
杨思远动了一下身子,看着武鷥晗。“娘,这么说,我们要感谢这个杨思美了。”
武鷥晗挑了挑眉,转瞬,眉头紧蹙,看不透他的思绪。“也许吧!”
“娘,我起来去看看这个装满鬼的缸洞,看看这里面有几个鬼崽子。”
杨思远说着就想起身,说真的,他已经贴切地感觉到了武鷥晗浑身的热度,她的身体在渴望着一种什么。杨思远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在强烈的要求着什么,他现在必须得离开这个身体。可是,武鷥晗的两只胳膊却缠紧了他,叫他动弹不得。杨思远挣扎了一下,武鷥晗立刻显出不高兴、要哭的样子,杨思远也只有顺从武鷥晗了。杨思远也清楚的感觉到,经过这场劫难刺激后,武鷥晗的不仅是脆弱了许多,脆弱的就像似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并且,她以前的疯癫病也有复发的迹象。杨思远也就不敢太呛着她了,太刺激她的神经了。只有顺从她,要是在这里犯了病,又出不去,又没有药物,那就不好办了。
武鷥晗向上搂了搂杨思远,温暖的凝视着杨思远,温柔无限的说:“儿子,还难受吗?”
杨思远轻轻地晃了晃头,脸儿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武鷥晗抿嘴笑了,她的脸也红了,红的就像熟透了的番茄一样,几乎能流出血滴来。“看我这傻儿子,还知道害羞呢。”
杨思远不好意思的一笑:“娘,你说,我要是万一把持不住……”
武鷥晗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般,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傻小子,没事的,不要留阴影在心里,娘是理解你的。”
杨思远憨憨的一笑,害羞的闭了一下眼睛,脸红的几乎能流出来水蜜糖浆来,含羞带笑的看着儿子,她也清楚,杨思远是要坚持不了,他想迅速的逃离开,但她不想儿子离开,一把搂住了他,羞涩的一笑:“你想跑啊!告诉你,你不能离开的,我不允许的。”武鷥晗的目光迷茫又苦涩着,她的心跳也在加速着,她的体温也在继续升高着,心绪也在继续迷乱着。
杨思远****难耐的把滚热的头埋进了她的脖项中,低喊着:“娘,别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就犯罪了,也就不能亲切的喊你一声娘亲了,我不想那样的。你是我一辈子的骄傲,我想用一辈子的亲情留住你的。”
“都说是,今生的母子,上辈子的夫妻。儿子,你说,咱俩上辈子是夫妻吗?”
“娘,就算是,也只有轮回到下辈子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一个好娘亲。”
“那好吧,娘不为难你了。”
武鷥晗柔若无骨的扭动了一下身躯,用力的抱了一下杨思远,慢慢地松开了他,随着胳膊柔软的滑落,泪水流了出来。杨思远看到了,心里刀剜般的疼痛,他用力的抱了抱母亲,吻掉两颗滑落着的泪珠儿,毅然的跳了起来。跑到那棵果树下,背对着武鷥晗一面足足地撒了泡尿,一面心痛的流了一阵子泪水。
杨思远偷偷地擦干泪水,回到武鷥晗的身边,望母亲阳光的一笑。“娘,我拉你起来。”说着,向武鷥晗伸出了强有力的大手。
武鷥晗眼含泪花的看着儿子,眼中迸发出了大大的惊喜!“儿子,你不用拐棍就能站起来了。”
杨思远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用拐棍也站起来了。看样子自己是经过这场磨难之后完全的康复了,他喜不自禁的蹦一蹦,跳一跳,还踢了一下腿,过了头顶。武鷥晗看着杨思远,高兴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我儿子真的好了。”
“这也要感谢杨思美的。”杨思远含笑的向武鷥晗伸出了一只手。武鷥晗搭住杨思远的一只手,站了起来。“咱不感谢她的,咱要感谢上帝的,这是上帝看到你是个好人的。”
“看来是上帝睁眼睛了。”
“就是嘛。”
“娘,咱们看看这世外桃源。”
“嗯。”
杨思远拉着武鷥晗的手刚想解密一下被人们传说的很神秘的小鬼山的缸洞,就在这时候,传来了一声男人极为痛苦的呻吟声,接着就是痛苦不堪的喊叫声:“大娘,思远,救救我吧!”
武鷥晗又轻轻地拍了拍杨思运的背,安慰着他:“思运,别上火,现在是没有办法救你下来,等有机会的时候思远一定会救你下来的,一家亲的兄弟,他不会看着不管的。”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杨思运闭紧了眼睛,无可奈何的晃荡着头。他的身体也随着脑袋晃动着。“啪嗒!啪嗒!”的两声,他口袋里的手机和一支钢笔,落到了地上。武鷥晗一见非常的高兴,弯腰捡起来了手机,递到了杨思远的手里,杨思远也是很高兴的,如获至宝般的抓在手里,开始给冷冰冰拨打电话。杨思运见到,也是挺高兴的,心里稍稍的平静了一些,但他没有睁开眼睛,没有在看上一眼能给他减轻痛苦的武鷥晗的身体!
怎奈,在这个缸洞里面,手机世界不到信号的,就连紧急电话都拨打不出去的。杨思远远跑遍了周围所有的地方,都是不行的。最后,他干脆爬到了树尖上,也是不行的。杨思远跳下树来,抬头望了一眼。这个缸洞黑森森的,足有五、六十米高,只可以模糊的看到圆圆的洞口处被黑色的乌云覆盖着。杨思远叹了口气,来到杨思运这里,把手机甩给了他。
杨思运失望极了,晃动着脑袋,一阵剧痛袭来,使他“哎呀!”的一声惨叫,他又一次的晕厥了过去。
杨思远也没有理睬他,看了一眼武鷥晗。他伸手就想把杨思运的衣服扒下来给武鷥晗穿在身上。武鷥晗明白儿子的意思,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对杨思远微微一笑:“儿子,你知道的,娘是不随便穿男人衣服的。在娘这里,只可以穿你爹和你的衣服,别人的衣服是一概不可以的。哪怕他是娘的外甥,也是通不过的。”
杨思远一笑:“娘,这是非常时期。”
武鷥晗微笑着:“非常时期也不可以的,就这样吧,这里有没有别人了,他也比眼睛了,娘不怕你的,就这样吧。”
“我有办法。”
在刚才撒尿的时候,杨思远发现在两棵果树的下面长着许多的草,都过膝盖高了,他想利用这些草给武鷥晗编制一身草帘衣服。在果园山庄的时候,每年夏天,杨思远都会给冷冰冰编制一些各式各样的草帘衣服的,乐的冷冰冰穿上后满大街的去跑着。对于编制草帘子,杨思远又不陌生,还是非常的熟练,要是青草给力,他几十分中就可以只做一件漂亮的草帘衣服。杨思远想着跑到了树下,环视了一下,这里的草还不错,高高的、粗细还匀称,正是编制草帘子衣服的好材料。杨思远望武鷥晗一笑,弯腰开始拔草。
武鷥晗当然知道杨思远要做什么,跟了过来,与他一起拔草。
“儿子,你真不打算救下来思运啊!”武鷥晗低声的问道,她害怕杨思运听到。
杨思远明白娘亲的意思,小声说道:“娘,我也想救他下来的,不管咋说,他又是本家的兄长,又是老姨唯一的孩子,我能救他的。可是他的腿被石头已经卡死了,那两条小腿已经坏死了,只有截肢处理的。现在什么也没有,不敢动的。要是不动,他还会有一条命在的,要是动了,没有药物,他会死掉的。”
“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武鷥晗又小声问道。
杨思远小声的说:“叫我看,一会半会儿还没问题的,在他的身上没有出血点。这就是他的福气。放心吧娘,他不会有事情的。他只是受点苦头而已。像他这样的,也该吃点苦头了。”
武鷥晗听着杨思远的话,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她把一把青草给了杨思远,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环视了一下这个不一般的地方,说来,这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地方,很是幽静的。外面大雨瓢泼之后,到处都是泥泞不堪。在这里,却没有狂风暴雨的袭击,土地是干爽的,整个洞内却没有干燥的意思,呼吸一口,空气还是潮湿的那种,还夹带着青草的香味儿,令人爽爽的。两棵树的周围是一块块黑黝黝的黑土地,像似农家菜园子似的,整理的一垅一垅的,垅垅整齐,垅上的土被拍的光滑细腻,只等待着播种的时间。在黑土地上,还留着许多的印痕,看印痕,像是屁股坐出来的,还是没有穿着衣服的屁股做出来的,光光溜溜的。在杏树的底下,和果树底下一个样,都长满了高高的青草,密密麻麻的有两尺多高。不同的是在杏树的底下青草中,掩映着几个黑土堆,围着杏树,数一下,足有七个之多,每一个土堆前都有纸灰存在。在靠近北面石壁的根部,有一个水池子,池子里的水升腾着袅袅的蒸汽,朦朦胧胧的还能听到流水声传来,宛如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