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车队缓缓驶入酒店,舒茂正和秦川忙着招呼往来的宾朋。舒茂正特意在酒店另外租了一间客房,用来给女儿和女婿更换衣服用。舒母则寸步不离的陪在女儿身边。
舒桦换下蓬蓬裙设计的臃肿婚纱,换上一套裙摆很长的抹胸婚纱。母亲在一边精心打理着女儿的细节。秦崎也在另外的房间将西装褪去,换上一身漆黑的燕尾服。
“秦崎,你那边换好了没又,时间差不多,我们该下去了。”舒母看着时间,督促着秦崎。
“好了,好了。”秦崎拨弄着衬衫的边花,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秦崎,好看吗?”舒缓穿着新婚纱,原地转了一圈。舒桦此时的玲珑的曲线被这件婚纱衬托的淋漓尽致;平日里习惯了素面朝天的舒桦现在淡施水粉,更显得楚楚动人;高盘的发髻上垂下来几缕卷发,高贵中又带着一丝俏皮。看着楚楚动人的舒桦,秦崎一时竟愣住了。
“哎呀,到底好看不啊?”舒桦转得自己不耐烦起来,便原形毕露,一副质问的口气。
秦崎刚要说话,只觉得鼻子一热,鼻血又滴滴答答流出来,溅在白色衬衫的边花上。“讨厌你,人家身子你又不是没见过。”舒桦脸颊泛红,嘟囔道。以为是自己火辣身材,引得夫君遐想连篇,才导致的热血沸腾。
秦崎捂住鼻子忙跑进洗漱间清理。“秦崎,没事吧?”舒母关心的问道。
“没事,妈,你不不担心。可能是发烧引起的血热,早上就流过一次了,没事的。”洗漱间里的秦崎解释着。原来不是自己的原因舒桦竟有一丝失望。
秦崎从洗漱间出来时,鼻血已经止住,不过衬衫的边花上星星点点的溅了一些血迹。舒桦灵机一动用粉底拍在衬衫的边花上,竟真的将血迹掩盖住了。“好了,好了,时间真的不够了,赶快下去吧。”舒母在一旁催促道。
楼下的秦川和舒茂正看着时间,焦急的等待这对新人的到来。见秦崎三人从电梯里出来,舒茂正拉着司仪迎了上去,又跟秦崎重复了一遍婚礼的过程。秦崎觉得身体不适,便凑到父亲耳边,跟父亲说:“爸,我好像又有一些烧。”
秦川摸了摸秦崎额头,的确又有一些发热。“坚持一下,等司仪主持完婚礼,爸就带你去医院。”秦川拍着秦崎的肩膀。事到如今,箭在弦上,秦崎只能咬牙挺下去。
此时的宴会大厅已经人山人海。司仪交代过婚礼的过程后便信步走上台去:“阳光明媚,歌声飞扬,欢声笑语,天降吉祥,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一对情侣,秦崎先生和舒桦小姐幸福的结合。在这里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二位新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对各位来宾的光临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接下来我宣布新婚庆典仪式现在开始,好,请我们的音响师奏乐,让我们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新郎闪亮登场!”
“去吧,儿子!”秦川把儿子送上红地毯后,又退了回来。秦崎手捧鲜花,按照之前司仪的指示站在相应的地方。
“红杏枝头春意闹,玉栏桥上伊人来。我们美丽的舒桦小姐此时身披着洁白的婚纱,头戴美丽的鲜花,在父亲的陪伴下向我们缓缓走来。”
按照司仪的指示,秦崎手捧鲜花,单膝跪在舒茂正父女面前。“我恳请您将您的女儿许配给我,并发誓一辈子关心她、照顾她。”此时的秦崎额上已经渗出黄豆大小的汗珠。
舒茂正庄严的将女儿交到秦崎的手中。舒桦接过秦崎献来的鲜花,捧在手里。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过红地毯,走上婚礼的殿堂。这一天一直是舒桦少女时的梦想,她不知道多少次曾痴痴的梦想着自己能够和秦崎走过这鲜红的地毯,而今天她终于等到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秦崎先生,舒桦小姐。琴棋书画?这么登对的名字,你们不是指腹为婚吧?”司仪开了一个玩笑,引得百余人的宴会大厅引得响起一阵轰鸣。
“我们两家尽管是世交,但我们绝对是自由恋爱。”舒桦走上前去回答。
“哦,我听说在此之前,你们两个已经举办过一次婚礼了?”司仪按照之前准备好的问题问道。
“哎呀,你没跟司仪讲过一切从简的吗?哪来这么多啰嗦的问题。”秦川跺脚道。
经秦川一说,舒茂正一拍脑袋,如梦方醒。“哎呀,哎呀,一忙我把这事给忘了。”可此时这两个人已经无法控制台上的事情了,只能听天由命。
舒桦又把上一次婚礼的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哦,这么看来二位是满足老人临终的夙愿才举行的那次婚礼,可见二位的心地良善。那咱们在坐的亲朋想不想看看这对新人之前婚礼的场景?”司仪煽动着台下亲朋的激情。
“想!”宴会大厅中的百余人异口同声。此时台上的幕布慢慢落下,旁边的投影仪一张张的放着那次拜天地时舒茂正拍下的照片,又引得百余人的宴会大厅引得响起一片笑声。
直到这个环节结束,司仪才重新回到台上。“我们看到了,新郎新娘之前举行的是传统的中国式婚礼。而现在,我们将以我们的方式来见证这对新人的结合。”司仪转向秦崎:“秦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舒桦小姐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婚礼拖延了如此长的时间,秦崎本身就发着烧,加上在宴会现场的紧张,此时已经觉得双腿打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划下来,落在地上。“我愿意!”秦崎紧紧的抓住舒桦的手,借着舒桦的力量,以免自己倒下。
“舒桦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秦崎先生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舒桦此时也感受到从秦崎指尖传来的颤抖,这才看到秦崎此时已经脸色惨白、汗流满面,忙使眼色示意司仪快些结束仪式。
本来司仪还有一整套煽情的说词,但看到舒桦的眼色心领神会,抛去了大段无用的对白。“请新人交换爱的信物。”
秦崎、舒桦互相转向对方,但秦崎的手却仍紧紧的握住舒桦的手。秦崎从服务人员递上来的托盘中取过婚戒,很吃力的将那枚婚介戴在舒桦右手的无名指上。
而就当舒桦托盘中取过婚戒,正准备给秦崎戴上的时候。秦崎只觉得双眼一黑,便整个人倒在舒桦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