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可以,不过你要先学会调动灵力才行。”容笙严肃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盘腿坐在了地上,“过来,我教你。”
云良走近他,像容笙一样盘腿坐在地上,随手把竹筒放在了腿旁。
“闭眼。”容笙刚说完就从掌心抽出来一缕灵力注入云良的眉心。那股刺骨的寒气让云良不舒服的紧皱眉心。
“现在,感觉到我的灵力之后,就顺着它的流向去感知你的灵力所在。”容笙的声音就围绕在云良的耳边,可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努力的去感知那股灵力的去向,当它向下游走的时候,突然炸裂开,四处游走,其轨迹毫无章法,云良感觉它们游走到身体各处,四肢,各个部位都能感知得到。它们就像是分流的江河,怎么也拦不住。
这时候云良感觉自己的经脉有些许膨胀,猛然一股炙热的气流袭来,她体内的所有寒气瞬间蒸发,经脉中流淌着温和又平静的气流。
此刻的容笙早已吃惊的站了起来,只见云良周身围绕着一层薄薄的紫雾,容笙立即双手结印放出了一个结界。这才不到一刻钟,就能感知到如此浓郁的灵力,想当初自己开灵也用了将近半天的时间。
容笙平静的看着云良,看来是先天灵脉没错了。此时,没有人注意到,云良腿边的竹筒悄悄的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零零碎碎的混入云良的灵力之中。
云良的脑海中突然就钻入许多古老的字符,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能够看懂这些文字。
“第一重,折影移梦。”云良试着念了一下,突然她的耳边响起沉重的古钟声,那行字随即化作金光流入经脉。
云良周身的灵力越发浓郁了起来,容笙看着那些不断涌入云良体内的金光,目光也越发深邃了,“这世间怕是没有比这更适合你的了。”
三天后,云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容笙拿着狗尾巴草逗琉璃的场景。不由得轻笑出声。容笙闻声看向她,琉璃也是,兴奋的扑腾着翅膀飞向云良。
云良站起身,浑身的骨骼都咔嚓咔嚓的响了起来。容笙开口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好的,没什么感觉,现在什么时辰了。”云良刚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得不轻。
“你都不觉得饿吗,这都第三天了。”容笙开口问道。
云良点着头,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三天了,差点把这茬忘记了。”
容笙疑惑道:“怎么了。”
“我得赶紧走了。”云良匆匆忙忙的往外面走,琉璃也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
“你等等。”容笙叫住了她。云良回头问:“还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了,一定好好感谢你。”
容笙拿起了一块糕点塞进了云良的嘴里,又拍了拍云良的头,“我帮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的。”
云良愣了一下,扭头就急忙跑了出去。容笙本想看看她窘迫的模样,他低头看着自己指尖的糕点碎屑,轻笑着摇了摇头。
云良出来才发现夜已经深了,街道上只剩下三三两两赶着回家的人。她一到将军府就三下五去二的翻墙入院。云良运起灵力,直接朝着内宅而去,看来用灵力和内力相比也毫不逊色啊。
这将军府中并没有女眷,那么那唯一亮灯的就是宋将军的住处了,云良一边想着一边足尖轻点屋脊,飘飘然的落在宋景卓的房门口,随即便是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只听门内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宋景卓打开门就看到云良双手环胸斜靠在柱子上,“进来吧。”
云良进去之后就觉得奇怪,明明是武官,可是宋景卓的房间里却是充满着墨香,丝毫不见刀剑铠甲的踪影。她随处看了看,这里除了各种书籍之外,就只有一把长剑。
云良开口问道:“我记得你应该是个武将啊,可...”云良一边说一边环顾着四周。
宋景卓看了她一眼开口道:“那些个兵器血沾得多了,煞气重。”
云良微微点着头,“也是,那些个物件多是用来伤人的。”云良不知所谓的说出了这句话,反倒是觉得有几分熟悉。
宋景卓有些异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回应,反而淡淡的开口道:“从明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做宋唯情,你的身份便是我将军府的嫡长女。”
“可是,你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那我...”云良十分不解。
宋景卓严肃道:“还没有听明白吗,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女儿。”
云良明显一愣,他的女儿不是早就过世了吗?没等云良回答,宋景卓就接着开口道:“后日的御宴,我会带你去面圣,看你也是个机灵的,宫中凶险,有些时候我也不一定能够保你,那种豺狼虎穴之地,做事的底线就是自保。”
云良平静的开口道:“我并不知道帮你能给我带来多少好处,不过既然阿栈让我来寻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有些时候,希望您能记住,我们只是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利用。”
宋景卓看着她开口道:“皇帝的事情想必你也是有所了解的,他是我一定要护着的人,而你,我也有护着的理由,皇帝需要你,你也需要找我,你的事情我也会用心去办,只要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云良打断了,“不用再说了,我不就是个什么天命之人嘛,你说的我都有好好想过,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护着他渡生劫,但是我能尽力我就尽力好了,别的你就无需再担心了。”
宋景卓点了点头,朝着门外喊道:“如画,进来吧。”
这时候,一个相貌清丽的侍女推开门进来了,只见她微微行礼,“老爷,小姐。”
宋景卓开口道:“你带着大小姐去清竹苑,今晚先歇息,明日再添置需要的物件吧。”
如画问道:“老爷,大小姐之前不是住在寒梅苑吗?”
“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宋景卓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气。
如画猛的跪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云良看了他一眼,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淡淡的开口道:“父亲,你为我找的丫头甚是可人,今日女儿也累了,就让她先带我过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