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如果我将你此刻的所作所为告诉教会方面,我相信,他们不会不坐视不管的!”
“哦?是吗?那我倒要等等看!”他冷冷的看着菲碧,一步步逼近,直到把她逼至墙角,手中突然出现的银针,对着她的咽喉,我焦急的看向欧恩,他却只是微笑的看着,并不打算出手。
“我劝你最好还是离开,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菲碧依旧冷静,连语调都未曾升高,两人互相僵持着,一刻钟后,菲利普移开了他的银针。
“哼!”他冷哼一声,向后退去,看着欧恩,难得的露出一丝正常的笑容,“我想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到时候再见!”他右手的圣经突然自动翻开,一页页纸从中飞跃而出,将他包围起来,只一瞬间,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一地的白纸,连银针都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身上的伤痕证明它曾经的存在。
此时,我紧悬的心才放了下来,长长呼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开始愈合,看来,似乎只要那个东西消失,我自动愈合的能力就又开始显现。
“欧恩,下次不准再私自做这种小孩子的游戏!”菲碧有着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对于他的自作主张非常的满却又无可奈何。
“呵呵,那得看我心情如何。”
“呼。”她长出一口气,对于欧恩的举动似已见怪不怪,转目,目光顿时变得冰冷起来,“还有,就是我的皇家隐秘集团军不需要废物!”
“嗯?”欧恩难得的用冷冷的目光看了看菲碧,转身,向楼梯走去,“女人,回去了。”说罢,身影已消失不见。
我回头,看看菲碧,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只是因为我今天的表现,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在里面,比如说,嫉妒?
‘欧恩?你当初为何一定要救这个女人?是怜悯?还是?’不知为何,我读到了她的心声,我快步离开,紧追着欧恩而去,只是我心里一直想不明白,还是?还是什么?她还有什么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只是,我想我是不可能去问她的,去问也不过是多招几次白眼而已。
我在屋顶飞奔着,顺着讨厌的甜腥味儿,几个起落,我已经跑出镇子,回到镇子外那个平原上,欧恩已经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他的食物,望着远方的镇子,我回头看时,镇子已经变成一座火海,菲碧正站在镇外指挥着装甲车向镇子里发射着火弹,整个镇子顿时被火海吞没,橘红色的火苗欢快的跳跃着,直直蹿上天空,将半边天空映得通红,仿若要将天空也烧溶一般。
“一定要全部烧掉吗?”望着那片火海,不知为何,心情沉重起来,突然想起伯爵所保护的那个城镇来,那里曾经有自己的亲人。亲人,吗?呵呵,不过是一样的普通人类罢了,欺骗、背叛、利用,最后只剩下一堆尘土,究竟得到了什么?
“伤感?”他的笑意逐渐扩大。
“不!”我冷着脸,不再理会他。
曾经好像有人这么说过:“人类就是为了背叛和利用,才去欺骗别人的信任。”那么,就让这句话永远铭刻在我的心底吧,为了哀悼我曾为人类时的记忆。火越烧越旺,整个城镇渐渐化成了一座废墟,最后只剩下残垣断壁来证明这个城镇曾经的存在。
我冷冷的看着那片火海,心底的那份沉重早已经随风而去,只留下一潭死水,了无生气。
“回去了。”欧恩起身,缓步向回走去。我转身紧跟了上去,前方,一片黑暗,一如我今后的路,没有目标,没有光明,只是一片黑暗。
回到局里时,天已经微亮,东方露出鱼肚白,启明星依旧挂在天空,等待着太阳的升起。欧恩直接钻进地下室他的房间里,估计是补眠去了,昨夜一场恶战应该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也许此刻他正捧着他的生命之源拼命的补充他丢失的能量吧。
太阳渐渐显露出来,我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东方渐渐刺眼的阳光,直到我无法再与它对视,才移开视线,无意中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安静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我淡淡的笑了起来,现在,我是以人类的姿态存在的吗?淡淡的花香传来,回眸,淡绿色的马鞭草花开得正旺,我缓步走了过去。
“早啊,莉达小姐。”英格兰姆微笑着走了过来,“来看马鞭草吗?”我回眸,看看他,没有答话,继续向花栏走去。
“嗯,今天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植物的生长。不过,马鞭草的味道真是非常的好闻呢,不是吗?莉达小姐。”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却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
花栏里,马鞭草淡绿色的花儿开得正旺,我蹲下身子,轻轻的闻着它熟悉的味道,它让感觉到莫名的温暖。要试试吗?我伸手,将它淡绿色的花朵摘了下来,不多,只三朵,将它紧紧攥在手中。
“莉达小姐?”英格兰姆惊讶的看着我,欲阻止我的动作,我冷冷的目光看过去,他不再言语。
回到屋中,我将它浸泡在水杯中,淡绿色的花朵在水中上下舞动着,漂亮极了,我仔细的端详着它,突然想起,伯爵也曾这样看着它,然后将它一口饮尽,我微笑起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香甜的味道顿时传遍了口腔,溶化进血液里。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嘭”的一声,我感到自己像是被抛出去一般,头重重的撞到墙上,紧接着窒息起来,我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星光灿烂,好半天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竟然是欧恩,我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想要给自己多一些呼吸的空间。
“吐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我叫你吐出来!听不懂吗!”
“放,开,我!”我手上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弱,呼吸也开始微弱起来。
“哼!”他几乎是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拎进了卫生间,一把把我抛至马桶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