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想要出去?您可以和修管家说,他应该会让您出城堡的。”
“呃,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嗯。我出城堡前要先问修管家,他同意才能出城堡。”
“哦,还有什么手续没有啊?”
“手续?您究竟在做什么?真的只是好奇?”他疑惑的看着我。
“呃,呵呵,纯粹好奇。”我装傻的功夫也算是超一流的吧。
“手续当然会有。”
“那个,手续是……”偷瞄到马歇尔的脸上写着特大号的好奇两个字,我马上改口,“呃,呵呵,纯粹好奇,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开始埋头吃饭,不敢再问。
“呼……”看着马歇尔消失在门外,我大大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要不就要露馅了,最后还是没能问出来,算了,看来只能想办法把令牌弄出来了。可是要怎么弄呢?果然,只能偷,不,是借,对,是借,借用一下马上送回。说起来,今天晚上伯爵好像在艾丽斯屋中,那今晚不是好时机?嗯嗯,趁还没有人发现。
我悄悄离开房间,向二楼偷偷移去,走廊上没有一个人,这次我特意从左侧绕过去,玛丽亚的房间在右侧,正好不会被碰到。今天的大厅里安静至极,灯光也不是那么明亮,我左顾右盼,生怕会遇到什么人,还好,今天晚上静得出奇,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前面就是楼梯,我提起裙角,踮着脚尖,一阶一阶向上走去,楼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不知为何,越往上面走心跳就越快,上帝保佑,千万别碰到不该碰到的人啊,我轻轻咕嘟着,殊不知楼梯顶端正站着一个人正看着我此刻的一举一动。终于,我走完了这阶冗长的楼梯,长长出了一口气。
“莉达小姐,您现在来这里有何贵干。”从黑暗的阴影处,一个人的声音突兀的传了出来。
“诶?”我抑制住自己差点溢出喉咙的惊叫声,将音量放至最小,“谁?”我颤抖着问。
“是修,莉达小姐。”他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看见是他,我的心忍不住更加狂跳起来。
“呃,呵呵,是修管家啊,好巧啊,在这里碰到你。”我有些语无轮次。
“莉达小姐,您这么晚来这里有何贵干。”他冷冷的问。
“呃,是这样的,那个我要去艾丽斯那里,想借本书看看。呵呵。”我干笑着。
“是吗。”他转身向楼梯下走去。
“修管家这么晚了要到哪里去呢?”看他离开,觉得有些奇怪,我忍不住问道。
“嗯?”他斜眸,冰冷的眼神射过来。
“呃,呵呵,没事,没事,您慢走。”我吓出一身冷汗,他转身继续向楼下走,我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应该问问仆人出城堡的事情?
“修管家,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莉达小姐?”
“那个,仆人如果要出城堡的话必须得得到你的允许吗?”
“是的。”
“如果你不同意,有一个人偷偷出了城堡的话会怎么样?”
“那就只有家训处理。”
“那个,会怎么处理啊?”
“请她去黑屋休息。”
“呃。”我再次一惊,“那如果有同谋的话。”
“同谋同罪。”
“呃。”我傻在原地,想到玛丽亚的模样,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莉达小姐。”
“呃,呵呵,没有了。”
“那我先走了。”他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我楞在原地,他的话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究竟是帮还是不帮,如果帮了她,万一被发现,那我也要同罪,可是如果不帮的话,她的亲人正在生病,回家看望亲人这是人之常情,这让我左右为难。究竟我该怎么办?伯爵的屋子就在近前,我甚至只要走两步就可以打开房门,拿到令牌,我该怎么办?
忽然身后脚步声响,我连想都没有想,直接闯进伯爵的屋子,反手关上了门,脚步声从楼梯处消失,估计是到院子里去了。呼……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最终,我还是进了伯爵的屋子,虽然我不是自愿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这才看清伯爵的屋子。
他屋子的陈设和我的屋子差不多,但屋子里的东西却少得不能再少,没有床,没有镜子,没有蜡烛,没有光亮,窗户上都挂着厚重的窗帘布,连阳台的门都是紧闭着的。右手边只有一个壁炉,上面摆着一张照片,照片?我走过去,将照片取了下来,那里面的女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下想不起来,照片上标着日期,1659,嗯?想来是他以前的妻子吧,我顺手将照片放回原处。壁炉前有一张桌子,周围有四把椅子,左手应该放床的位置现在却放着一具豪华的棺材,棺材的下面是一个用土垒起来的台子。
呃,呵呵,果然是吸血鬼住的地方,连棺材都放得这么明目张胆,屋子里的气味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怪异,却有一种淡淡的青草味,是他身上的味道,我深深吸了口气,我喜欢这种味道,突然,我有种冲动,将他屋子里厚重的窗帘布全部拉开,将阳台上的门也同时打开,屋子里顿时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明亮的月光照射进来,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许多。突然棺材上有什么东西闪亮了一下,我好奇的走过去,一阶一阶的蹬上了土台子,在棺材的盖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牌子,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金黄色的“金”字。难道这就是令牌?我一阵窃喜,还在想怎么找呢,没想到这么容易。令牌的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本子,咦?这是什么?我翻了几页,发现竟然是伯爵的日记,嘿嘿,有的看了,我欣喜的将它和令牌藏进怀中,正准备离开,阳台上却传来伯爵的声音。
“还在想你哪里去了,没想到你竟然在我的屋子里。嗯?”
我僵在原地,一阵冷汗狂流。他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他他会不会发现了?怎么办?我正胡思乱想,下一刻,他已来至我的面前,脸上依旧是戏谑的笑容,只是他的面容似乎比以前更加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