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我先走了。”我落寞的转身,离开,身后的她却无半句回言。
我慢慢的往屋中踱去,在这一刻,满院子的花似乎都变得暗淡起来。我苦闷着,以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可以倾诉,可以找到安慰,原来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遥远的变成了一个梦,我傻笑起来,自己真是笨得可以,为何总要那么轻易的相信,到最后却又被伤得彻底。
我胡乱走着,却走错了回家的路,原来应该顺着右侧回去,却走成了从左侧回去的路,我纷乱的向前走着,路过厨房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人的低语声,我停顿脚步,厨房的门敞开着,从厨房门看过去,里面没有半个人影,却为何会有人的低语声?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我刚想跨步离开,低语声再次传来,还有低低的哭泣声。
咦?什么人?为什么会哭泣?是有什么伤心事吗?我悄悄走进去,进了门才发现里面异常的大,左右两边都有门,应该是储藏室或者是休息室吧,我顺着左侧的门走去,轻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放着许多架子,架上满满的都是食物,原来这边是储藏室,我轻轻将门关闭,向着右面的门走去。
右边的门半掩着,从里面不时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和低语声,从说话声音上分辨不出究竟有几个人,但我肯定人数不少,似乎在商讨着什么,我轻轻悄悄门,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安静得像是里面没有一个人。
“谁?”低而急促的声音从门缝传了出来。
“呃,呵呵,是我,莉达。”
“莉达小姐?”门内的人似乎紧张起来,有人影开始晃动,衣服与地面的摩擦声纷乱起来,里面不时参杂着低低的求助声。
“怎么办?怎么办?是莉达小姐,要是被她知道的话,那就完了。”
“紧张什么,也许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是,如果,万一她。”
“不要怕,我们求她,我相信她不是个坏人。”
“那。”
“放心。”
许久,门被轻轻打开,屋子里有些微的暗淡,我适应了半天,才看见屋子里有几个女仆,其中一个女仆的眼睛红通通的,想来刚才就是她在哭泣吧。
“莉达小姐,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呃,呵呵,我只是路过,偶然听到你们在谈话,忍不住就进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吗?”我尽量放松自己的语气,怕给她们造成什么负担。
“果然。”给我开门的那个女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身后那名眼睛通红的女人紧紧攥着她的裙子。她拍拍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莉达小姐,能请您帮我们一个忙吗?”
“诶?要我帮忙?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嗯,请您原谅奴的唐突,阿蜜莉雅的父母病了,需要出城堡回一趟家。”
“诶?”我惊呆了,城堡的家训规定: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除非奴获得主的批准,否则不得擅自离开城堡。可是如今,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我犹豫了,帮,还是不帮?
“莉达小姐,请您帮帮我吧,求您了,就这一次。”阿蜜莉雅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着。
“可是,你去求修管家不是比我更管用?”我试着帮她另寻可帮忙的人。
“我已经求过修大人了,他说每月的回家探视时间已经过了,让我下个月再回去。”阿蜜莉雅哽咽着。
“是吗。”我皱皱眉,修他也不至于是她们说的那么冷淡的人啊,虽然他的个性冰冷,但也不至于不近人情吧。
“莉达小姐,求您帮帮我吧。”似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她竟跪倒在地,拽着我的裙角哀求着。
“别,别,别这样,快起来。”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她和我打起了持久战。
“唉。你让我想想。”我皱着眉,看着她。
“好。”她用热切而又期盼的眼神望着我,看着她,我无法忍心再拒绝。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我得想想怎么帮你。”
“莉达小姐,谢谢您,如果您肯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呵呵,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帮得成呢。”
“莉达小姐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她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只不过什么?”我疑惑的问。
“出城,得有伯爵的令牌。”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令牌?还得要这个东西吗?”我疑惑起来,我似乎没有见谁出城还用令牌的啊。
“嗯,是啊,我们仆人出城都需要用那个东西的。”她狠狠的点着头,生怕我不相信她似的。
“哦,那我想办法吧。”我有些为难,毕竟我没有见过那个东西。
“谢谢莉达小姐,谢谢莉达小姐,以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她笑起来,笑得灿烂,我也微笑起来。
我转身往回走,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才能弄到那个令牌,可是就算是弄到令牌要怎么出城堡还是个问题,算了,还是先想怎么弄到令牌吧,出城堡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也许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然就有办法了也说不定呢,我稳稳心情,加快了回屋子的脚步。
要怎么弄令牌呢?我坐在阳台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莉达小姐,您的晚餐。”
“呃,马歇尔。”我看看远处,太阳已经只剩半边了,“已经这么晚了啊。”
“嗯?”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罢了。”
“快吗?”他有些奇怪,平时我都是无聊的要命,从来没有感觉时间过得快过。
“呵呵。”我傻笑起来,怕他发现什么。“对了,马歇尔,从来没见过你出城堡呢。”我边吃边说,假意不经意的问起。
“有出去过,只是您不知道。”
“哦,那你怎么出城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