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几个月后,两人便开始了人们所说的磨合。在陈乐惜逃避几次必要的社交活动后,苏恒泽终于发威了。
“你是我的女人,就该学着走进我的生活,而不是试着逃避。”苏恒泽恢复原来严肃的样子。
“我才不要适应你的生活,你怎么不试着走进我的生活呢?”陈乐惜自然不甘示弱的跟他抬起扛来。
“你说说,你的生活里除了吃和睡还有什么?”苏恒泽笑着问道。陈乐惜一听火了,没错,她的生活就是这样。那又怎么了?
“没错我就是这样,谁让你娶我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陈乐惜头一扬,骄傲地答道。她迷糊归迷糊,可是有时吵起架来却清醒得很。苏恒泽愣了一下,他很少见过这样的乐惜。此刻的她好像一只小刺猬。
两人大眼瞪小眼,火花在半空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好吧,我适应你就行了,山不来我儿,我就到山那里去。”苏恒泽虽然口头上妥协下来,实际动作却像哄小孩似的。怎么办?陈乐惜发现自己好像对他越来越不满了。越来越嫌弃他了。以前她的个性是大而化之的,她常说的一句话是差不多就行了。现在她越来越挑剔了。
苏恒泽并未放弃改造她的计划,每到周末,他硬拉着陈乐惜去参加宴会,参加宴会社交并不是什么难事,苏少夫人的常用语就那么几句,诸如“你好、见到你很高兴、过奖了、我先告辞”等等,几次下来,陈乐惜几乎要抓狂了,这是一群无聊的人做的无聊的事。
这一次她死活都不肯去。因为她要和洛孤岚聚会。
“你最好别后悔。”苏恒泽挂着一张脸气呼呼地走了。他带着美艳动人的名模去了。从这以后,他再也不提带她出席宴会的事,只是不停地换人。今天是个明星,明天是个新晋名模。反正这些女人共同的特点是漂亮动人。
陈乐惜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憋成内伤,找他发作,又怕他说自己吃醋。不过,他每晚都准时回来过夜,这多少让她有点安慰。可是,他们还有很多业余时间呢,以前,苏恒泽甚至让她呆在他办公室的小套间里。他现在会不会又这样做?陈乐惜她越想越不对劲,午睡也免了,先去探探虚实再说。
陈乐惜到苏恒泽的办公室时,苏恒泽刚好不在。她先去内间,东翻翻本看看,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物品。比如女人用的什么东西之类。
“你在找什么?”苏恒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我以前的一件东西落在这儿。”陈乐惜做贼心虚立即撒了个慌。
“什么东西?我帮你找。”苏恒泽难得勤快一回也开始动起手来。找来找去,只找到半包卫生巾。陈乐惜一看到这东西,眼睛都气绿了,这家伙果然在偷腥!这里肯定来过另一个女人。
“你说,这是哪个野女人的?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式。
“请你看清楚这是谁的?”他笑着把东西递到她手里。陈乐惜接过来一看,不错,是她常用的牌子,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很多女人也用啊。
“不过,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会把这东西和很重要的文件放在一起呢?”他拉她来到他的办公桌前,抽出最里面一份文件,那厚厚的文件里果然夹着同一品牌的卫生巾。
自己怎么这么迷糊啊。陈乐惜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他那张可恶的笑脸。
“这事就算了,那你和那些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你每天带着她们扭来扭去的。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为了增加气势陈乐惜腾地一下跳到椅子,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她现在可是他的正牌妻子,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谁让你不肯跟我出去。”苏恒泽看着她这个样子,又一次放声大笑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和女人说话,当然问路的老太太除外。”陈乐惜霸道的宣布道。苏恒泽一下把她拉进怀里。边吻边向小办公室走去,那里有一张供他午休用的床……
一个半小时后,陈乐惜捶着腰坐起来,本来要教训他,结果反被他教训。他们之间,她一直都是她被动,她越想越不服气,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主动一回,彻底地主动一回。好容易喝醉了主动了一回,结果被他握着把柄,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苏恒泽时不时看她两眼,现在她的灵动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肯定又在算计他。每天他都防着她那些层出不穷的主意。陈乐惜从这以后,真的跟着他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不过,宴会里也有极少数有趣的人。在陈乐惜眼里,人,只分为有趣的人和无趣的人。跟无趣的人打交道,说不上三句话,她就打哈欠,跟有趣的人在一起,她也变成了谈笑风生的人。
陈乐惜正在跟着苏恒泽身边跟众宾客周旋,转到第三圈后,她全身已经进入了休眠状态,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任由苏恒泽拉着。随着休眠程度的加深,苏恒泽不得不紧紧抱着她才能正常行走。
“苏先生,我认为你是全场最像王子的人。”他穿过人群径直走来,苏恒泽的眉毛一扬跟他握手。又接着说道:“你的身边有个睡美人,我很想知道你的吻能不能让她醒。”众人跟着过来凑热闹。苏恒泽不负众望地着她的脸狠狠一吻。其实,陈乐惜在他说第一句话时就醒了,她只是打个盹而已,听觉还是清醒着的。她在众人的期待中睁开眼。
“这里的音乐太好听,我只好在梦中感觉着它。”陈乐惜甜甜一笑,得多少给主人一点面子,毕竟人家提供这么多好吃的。
“我认为让客人在宴会中睡着,是主人的失职。”原来他就是今天的主人马说先生。乐惜听到他名字,想起韩愈的《马说》不由得一笑。马说当然没有错过她的笑容。
“你现在觉得宴会有趣吗?”苏恒泽想起刚才她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有点舒服,可是一个大男人又不好表示出来。便在心里憋着。
陈乐惜不懂他怎么又满脸黑线,都说女人情绪复杂,男人不也一样。乐惜看他从宴会回来一直不高兴,问他又不说。直到睡觉时,他才兴奋起来。陈乐惜有点气恼。可是她的身体背叛她,自行其事。他的手只要一碰她,她就会有反应。苏恒泽笑着注视着她。大手在她滑溜溜的身上摸来摸去的。陈乐惜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像小猫一样享受着。她的抵触情绪渐渐地淡了,开始变成和往常一样的热烈回应。
“恒泽,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陈乐惜有点生气地又抱着被子紧紧捂着自己。提出抗议。
“你说哪一部分的关心不够?”
“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体?”他们之间似乎只有肉体交流。
“傻瓜,我喜欢你的全部,你以为你的身体比其他女人多一块肉啊。”陈乐惜的心才稍微有点宽慰。被子也松开了一些,苏恒泽趁机钻进被窝。紧紧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