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陈乐惜和苏恒泽在清明节后的第二天举行婚礼,正好赶上李旭放假。陈乐惜穿着洁白的婚纱抬头看了一眼一碧如洗的天空,仿佛看到那遥远神秘的云天之上,李旭正在微笑着俯视着他们。看着看着,陈乐惜的双眼不禁又含满了泪水。苏恒泽走过来紧紧搂着她轻声说道:“高兴点,我听人说,在人间的亲人流得泪越多,他们在天堂的前途就越黯淡,为了他的前途你就高兴点嘛。”陈乐惜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是在哀叹自己从此没有了自由。”两人调整了情绪重回婚礼现场。
这一场婚礼虽然准备时间短暂,但却丝毫不减它的豪华与盛大。苏家是为了冲淡悲伤才这么热闹豪华吧。不过,斯人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他们全家人的脸上都挂着笑意。
招呼客人,应付着繁杂的礼仪。等帮忙这一切的时候,一对新人已经累得迈不动脚了。陈乐惜回到新房倒头就睡。却被苏恒泽一把拉起来:“你忘了我们还有一见大事没办呢。”陈乐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迷迷糊糊的恳求道:“我求你了改天再补给你好吗?”
“今日事今日毕,这句名言你怎么忘了呢?”苏恒泽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脸严肃。但是,他的娇妻已经睡过去了。他可不想就这么过去了,她让他费了这么多心思,他一定要好好“收拾”她。苏恒泽苦笑着轻轻脱掉她的衣服,把她抱到双人浴缸里来个鸳鸯浴。顺便把她的全身检查一遍。一直到她被抱回床上,陈乐惜还是不醒,苏恒泽终于认了,这个女人让他不止一次有挫败的感觉。
陈乐惜在苏恒泽的怀抱里醒来。她低头一看,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她赶紧拿来一件睡衣胡乱穿上。一抬头,苏恒泽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神是如此迷人。陈乐惜不禁有点心醉神迷。
“你的眼角有眼屎。”那凉凉的声音顿时让陈乐惜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乐惜恨不得找个地洞,当然是让他钻进去。她一个鲤鱼翻身起来,去洗脸。对着镜子一看,头发乱得像鸟巢,眼睛浮肿。随便收拾了一下,又回到床上睡觉。苏恒泽已经起床了,被窝里暖乎乎的,还留着他独有的气息。
陈乐惜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下午,她一个人对着满桌子的佳肴大快朵颐。昨天的逃掉了,今天看来是不行了。她才不怕他呢,陈乐惜给自己打打气,既害怕又期待他的到来,怕当着他的面脱衣服难为情,她便脱得光光的提前钻进被窝。
他进来时,见她还在床上窝着。便笑着走过来。
“喂,你还没洗澡呢?”陈乐惜红着脸提醒他。
“你这么着急?”苏恒泽戏谑的笑道。
“谁着急?你才是!”
“我还没吃晚饭呢?”苏恒泽拿了一样什么东西,一阵风似地出去了。陈乐惜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她随便拿了一本书,尽管什么也看下去,她也硬着头皮看下去。半个小时后,苏恒泽又回来了,又一头钻进卫生间。再出来时,他的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用吹风机吹着头发。陈乐惜想看又不敢看,于是,她便把书举得高高的,顺便偷看一眼。可是他的重要部位都被遮住了。
“好看吗?”苏恒泽一语双关。
“还行。”陈乐惜以为他问得是书。
“我说的是我。”
“我才没看。”被他发现了,陈乐惜放下书用被子蒙着头。
一双凉凉的大手溜进被窝,在她的背上游行着,陈乐惜紧张地缩着背一动不动。
“别紧张,会很好玩的。”苏恒泽轻轻呢喃着。把她娇小的身躯抱起,贴在胸前。她全身滑溜得如一条鱼。他先是细细的轻轻地抚摸一遍。不时,在敏感部位逗露一下。细碎地呻吟声从她的小嘴里涌出。抚摸停止了,陈乐惜等待着,可是那双有魔力的手还是没有动。她忍不住半睁眼睛看看怎么回事。苏恒泽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正灼灼地看着她。
“你怎么停了?”她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已经停止转动,只是跟着感觉走。完了,他又该笑她了。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笑她,而是极尽温柔地说道:“别急,还有更好的。”她不知道,这更好的意味着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期待,她拼命地回忆他们的一次,可是脑海中始终是一片模糊。
他酝酿了几分钟,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然后,开始疯狂地攻城掠地,密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身上,引起一阵阵颤栗。他从她的头顶开始,一路向下,额头、眉毛、眼睛一处也不放过,在她红润丰满的唇上不停地纠缠着、喘息着。陈乐惜全身的细胞全被他调动起来了,她热情地回应着。稚嫩而又强烈地向他需索着爱意。他们仿佛在沸腾的大海上,欢快一浪一浪地袭来。在那样起伏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大胆,她无拘无束地要着,像倾斜的海水一样,每一个波浪都渴望船舶翻覆。像桅绳被风暴紧紧缠绕。他们一阵阵落入深谷,又升上昏暗的顶峰……
直到黎明将尽,两人才疲倦地停止,然后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沉沉的睡去。
正午温暖的阳光照进来,她醒来时,枕边空无一人。陈乐惜撑着有点酸痛的身体下床。骨头都快散架了。
陈乐惜走出房间,来到院内,她和苏恒泽住的地方,和苏家的主宅有一小段距离,房屋格局基本一样。院子里,空旷而干净。几棵百年老树,庇佑着屋子。还有三架葡萄和五棵梨树枣树。陈乐惜不由得童心大起,她瞧瞧四下无人,便脱下鞋子,爬上那颗枣树,不料枣树皮太糙,将她的胳膊划了一条血痕。她不怎么在意,继续往上爬,终于摘到了枣子,口袋里装的满满的。不过,手上又多了几条伤口。
那些梨也能摘了,还没下枣树,她已经开始惦记着梨树了。
树下,苏恒泽正抱着双臂看着她。她调皮一笑,朝着他的怀里跳下去,苏恒泽皱着眉头不过还是稳稳地接住了她。
“下次再乱爬树,我就叫人把树全砍了。”他威胁道。
“不要砍嘛,我下次再也不爬了。”可恶,他就是喜欢威胁她。苏恒泽抓过她的手臂涂上药膏,又贴上创可贴才放过她。有这么夸张嘛,从小到大,她身上的小伤可没断过,不用理它,不也都好了?
苏恒泽牵着她来到主屋的客厅。苏家的每一人都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哥哥一定要和新嫂子喝交杯酒。”苏恒泽的堂妹苏恒青起哄。
“快喝呀。”苏恒青在旁边催促道。
“不行。”陈乐惜对苏恒泽求救,苏恒泽视若不见。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苏恒泽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递到乐惜嘴边。乐惜无奈,只好抿了一口。陈乐惜以为这下就完了,谁知苏恒青还不肯罢休,又递到陈乐惜手里一杯果汁。乐惜只好学着苏恒泽刚才的样子做了一遍。这就叫交杯酒,那她第一次来苏家的时候不就无意间和苏恒泽喝过了吗?以后不能这样迷糊下去了。这是乐惜第一百零一次地下定决心了。
这一顿饭吃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她在众人炯炯的目光盯视下,多少得收敛一下。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
“我们以后能不能还像前几天那样吃饭?”路上她主动拉着他的手。
“你是说,天天在床上喂你吃饭,然后你‘喂’我?”他故意加重后面那个“喂”字的读音。
“你怎么尽想到那些事!”陈乐惜甩开他的手臂。那几天,她身体“操劳过度”,有时连床也下不了,苏恒泽只好把饭端上来喂她吃。不过,说实话,她很喜欢他那样做,连他事后要的“奖赏”也喜欢。
“你在想什么?”苏恒泽笑得像奸诈的小人。
“不告诉你。”乐惜连忙用手捂着心口,好像怕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越来越爱笑了,不过,他一笑通常都没什么好事。
她现在要跟他说正事,可不能被他的男色所迷惑。
“我给你说的是正事。”
“我说的也是。”
就这样在如糖似蜜的日子如水一般静静的流过。当然,生活中也不全是蜜糖也有争吵也有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