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腋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我是连抓在咬、再拧,能用上的功夫,全用上,对他一点用也没有,难怪没用,隔着一个头套,咬起人来不那么便利。
皇宫的冶安实在不怎么地,我被一个人堂堂正正挟着,竟没一个人管,虽然他走的是小道,但是那些侍卫都干什么去了,平常见电视里演的皇宫都是戒备森严,一会儿一队流哨。这个黑衣人的功夫真高,挟着我,登高蹿低,好象腾云驾雾一样,等到了平地的时候,我才想起,我这半天嘴一直用来咬人,没想到她还有另一个功能就喊。
我练过丹田之音,估计我的嗓音隔着十米、二十米一定听得真,三十五十米也能听见,我气运丹田,刚想喊,那人来了一句:“别嚷。”笑话,你说不嚷就不嚷,嘴长在我鼻子下面,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喊出一个“救”字,原以为为声音会很高,等喊出来,连我自己都差点没听见,他笑了笑:“你别费力喊了,喊也不会有人救你。我既然敢在皇帝拿人,就说明我有非常人之能力,或者我的功力深不可测,或者我是受人指使,而指使我的人是个高人。”
我心一寒,即使他功夫再高,胆大妄为到何种程度敢到皇宫抓人?雍正被吕四娘所杀,只是一个传说,既然他明说了,说明他背后有一个高人指使他,这个高人是谁?皇帝前脚刚走,后脚就来抓人?
在皇宫里我是一个平凡的宫女,深居简出,和各宫妃及宫女之间接触很少,谁想害我?我脑子转了一周,也想不到谁会害我,如果因为皇帝对我青眼有加,可是皇宫的女人多的是,皇帝今日宠她,明日爱她,谁知道谁受宠,谁失宠?
我脑袋在高速运转,实在想不出谁要抓我,皇太后远在五台山,皇后对我只有恩惠,娴妃、慧贵妃即有娴慧之名,就非肖小之辈,何须为我一个小小的宫女丢名?别人想收拾我,还没那个份量。
难道他认错人?我轻了轻嗓子,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没看见他脸,不知道该称大叔,还是大哥,叫同志还怕他听不懂,我在现代虽没叫过同志,但我挺尊敬这个词,同志,必为志同道合之人,一次看电影,一个女战士骑着马跑过来,看到战友,飞身下马,叫了一声同志,影院里看电影的人,轰然一声笑。当时我奇怪,即使看古代片宫女太监一口一个奴才、奴婢也没见人笑,她说了一声同志,有什么可笑的。
我又轻了轻嗓子,他低声问我:“你嗓子不舒服吗?”
我故意哑着嗓子说:“被这么大头冲下控着,想好也好不了,大大人,你把我掉过来行吗?再不弄辆马车什么的,也比这么挟着我强,你也不好受,我也好难受。”
他呵呵两声干笑:“魏姑娘不要着急,马上就要上车了。”我一听他管我叫魏姑娘,说明他没抓错人,刚才的一线希望破灭了。
又走了百米路,那汉子停住脚步,一个哑哑的声音问:“人来了吗?”那汉子说:“是。”那个哑哑的声音道:“快上车,一会儿天黑怕会误了时辰。”那汉子应了一声,把我轻轻放到车上,低声对我说:“姑娘稍勿燥一会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