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下班铃声一响,三个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我不屑地笑了笑:“看来我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天天想着你们,好不容易抽空来看你们,一听到下班铃声就把我忘了。”
方可云伸手把我推到一边:“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们总不会因为想陪你把今天的工资都奉献了吧。”
周亚露也从我身边走过去:“看来顺便得把加班卡打了,陪她也不能白陪。”
我咬着牙叹着气,正好赵宏利含笑推门进来:“怎么了?她们三个满脸笑容,你却是一脸冰霜,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要真是明儿个我扣她们奖金给你出气。”
我把我要亲自给她们下厨做饭,被她们讽刺一顿说了一遍,赵宏利笑着说:“这个倒不用扣,我看她们吃饭的自主权我们还是别剥夺了,那是她们没福份享受我老婆高超的厨艺,她们不给面子,我给。上次吃你下厨做的那两道菜,回家再吃阿姨做的,简直就无法下咽。”
我知道他故意逗我开心,也跟着笑起来,来到厨房,打开冰箱,见里面有豆腐、番茄、猪肉、牛肉,就着这些食材,让宏利帮我打下手,做了四个菜,明珠豆腐,蜜汁番茄,干煸牛肉丝,盐煎肉。等把菜炒好了,宏利做的米饭也正好熟,我解下围裙,一回头,见方可云她们三个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看我看她们,笑着推门走进来,“没想到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真是能上得餐堂下得厨房了。”
把她们让进了餐厅,尹嵩云帮着盛饭,见赵宏利还缩在厨房里,就说:“赵总,您别忙活了,快请入座吧,否则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赵宏利端着一锅汤出来,周亚露赶紧让过身子,宏利把汤放到桌子正中央,然后用围裙擦了擦手,方可云赶紧把主位给他让出来,他笑了笑说:“瑶池不让我上桌,她说怕你们拘束。”
周亚露笑着说:“又不是没在一桌吃过饭,这会儿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其实私下里我们和你还真是不好论,瑶池比我们三个都小,管你叫妹夫吧,真有些叫不出口,叫赵总又有些职业化,我觉得还是叫二少好一些。”
此时赵宏利反倒显得有些拘束,笑了笑说:“叫什么只是一个称呼,我没意见。”说着坐到了我身边,看着他热情地招呼大家,让我有了这是自己家的感觉。
宏利一看桌上没有饮料,我说冰箱里没有了,他起身要去吧台取,问大家都爱喝什么,嵩云赶紧站起身:“这跑腿的活怎好劳动二少的大驾,还是我去取吧。”
宏利伸手拦住了她,“现在我不是你们的上司,你们是客人,主人招待客人,哪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道理。而且把你们招待好了,瑶池才会开心。”
赵宏利去给大家取饮料的功夫,尹嵩云羡慕地说:“越看二少越是二十孝老公,什么时候有功夫,把御夫经透露给我们一下。”
周亚露踢了她一脚:“别看他现在像猫就真把他当猫了,老虎终究是老虎,小心说话过头了,明儿趁瑶池不在狠狠给你穿一双小鞋,到时候就有你苦受的了。”吓得嵩云缩了缩脖子,正好宏利拿着几瓶饮料过来
吃饭的功夫,大家不住口地称赞我做的菜好吃,说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上我做的这么好吃的菜,真是她们的福份。有此待遇得归功于宏利的魅力。
这顿饭虽然吃得看上去很容洽,但是她们几个终究碍着宏利在座而不敢太放肆,而宏利为了让我高兴,态度过于热情,倒显得有些假。
回家的时候,妈正在客厅里等我,告诉我婚期已经订在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我一看今天是八月二十,还有半个月的功夫,问她为什么订得这么近,妈告诉我她和爸专门托扬州的朋友去了一趟大明寺,请那里的和尚帮着选的日子,和尚说你们是龙凤情缘,至尊至贵之命,选重阳节这天,意喻着九九十成,否则都将或多或少有些劫难。
外婆笑着说:“这样也好,那天恰好是你的生日,以后结婚纪念日连着生日一起过,两样就都不能忘了。”
本来我不信这些,不论梦里与相识在大明寺曾抽了两支签,都与龙凤有关,让我又不得不信龙凤之缘的说法,其实不论算得日子准否,单此时给个安心,也是好的。
给宏利打了电话,告诉了他结婚的日子,他竟开心地说:“我还一直担心怕选了太靠后的日子,看来丈母娘比我还急着把你推销出去。”
因为日子订得太紧,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宏利几乎忙得不可开交,即要照相,还得选我们结婚用品,单他里往外的衣服就选了三套,西装都是意大利手工制做,每套都在五万元以外,这还都是保守数字。
而我除了婚纱以外,另选了三套礼服。也都是名设计师为我量身制作的,只婚礼当天的服装及普通配饰就上百万元,奢华程度让人心惊。这些还不包括当天配戴的名贵的珠宝。
还有为了我们的婚礼,他家里所有的家俱都换成最新式样,把原来的价值数十万的家俱转手送了人。室内用品,厨房用品也都换成新的。
双方家长在结婚前三天,又进行了最后一轮的会谈,接亲和送亲的车子都由赵宏利家出,我们家只管出人就行,问用多少辆,什么牌子的车,让我们家给提出个意见。
我问宏利想订什么牌子的车,他说他爸和他妈也正在商量,原打算全用加长大奔,又有说用法拉利跑车的,还有建议用林肯和悍马的,总之意见到现在还没统一。我笑着说:“何必那么费力气,要我说吉利车就好,听着名字就顺心。何必选那些贵重又招摇的。”
他未置可否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想太浪费,可是必定是我们家第一次婚礼,办得体面爸妈的脸上也好看,如果我们一味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办事,而不考虑到整体,冷了爸妈的心,结了心结日后再想解开可就难了。”
看着他因为准备婚礼,而日渐憔悴的面容,我心里有些不忍,忙随声附和地说:“你也太小瞧我了,别说不是我该做主的,就是真让我做主,我说不定比现在还奢华,哪个新娘不希望自己的婚礼办得体面些。刚才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何况你们家平时都开着名车,而结婚时随便找些车,打了你们的脸,我面子上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