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利换成拉着我的手,低声对我说:“这些都是家里的老亲,十几年没见面了,这次大家齐聚北京给爸过生日,爸也想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家当年的辉煌,所以办的仪式有些过分,不过都是家里人,没得让外人笑话。选在今天这个闹哄哄的场面让你跟家人见面,实在有些委屈你了。”
我忍不住埋怨他说:“既然是董事长的生日,应该告诉我一声。”我心里狐疑,即是家庭会,为什么何香竹要来?
赵宏利拉着我走到一些身穿长袍以褂的中间,第一次看到董事长穿这样的衣服,觉得比西装时更加挺拔英气十足。
我向董事长哈了哈腰,“董事长您好。”本来这个场合,情不自禁地想蹲身的,腿刚弯下,赵宏利眼急手快,在我腰上扶了一把,董事长抬起头,他眯着眼睛看着我,虽然面上带着笑,眼中却带着精明的寒光,他微微笑了笑:“这可是我的家庭聚会,没接待公司的员工啊。”
董事长从人群里走出来,对宏利说:“把你妈她们都叫到书房来,大家见个面。”
宏利答应一声,嘱咐我他一会儿就回来,我则陪着董事长向书房走去,进了书房,董事长温和地示意我坐到沙发上,他说:“本来想等过两天再让你过来,可是你妈说场面大才有气势,老二的婚事敢自己做主,他的媳妇就得有能应付大场面的心理准备。”
我笑了笑垂下头,别说这样的场面,就是再大几倍,我也不是没经历过,但是却不同,而今却是一些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长辈们,我怎敢在他们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从董事长的三言两语中,已表现出对赵宏利先斩后奏的明显不满。
董事长又说:“你不用太拘束,你妈的性子虽然有些刁钻,她却很讲理,上次宏利在家宴上把你介绍给媒体,我们家当时没什么反应,原以为他是因为你妈把一个不认识的世交的女儿介绍给他的一种强烈反应,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当了真,竟然在当晚跟我们摊牌,说什么此生非你不娶。后来听你大哥说,你原来竟是他恩师的女儿,看来世界真是小,小到你竟能在我们公司上班,而且竟然成了我们家庭中的一员。”
怪不得一直对那次见面会上赵宏利的出奇反应惴惴不安,原来他们也以为宏利只是开了一个玩笑。
我手脚无措地低声说:“我也没想到,否则当初就该早些托赵大哥让我进公司。”
赵宏乔第一个跑进书房,一把抱住我:“我的好嫂子,你可我把二哥想坏了,你不知道你失踪这些天,我二哥六魂无主,整天跟我们甩脸子,好像是我们逼走你的一样。”
接下来的脚步声,我慌忙站起身,抬起头和董事长夫人的眼光碰到一起,她不似董事长亲和,我慌忙对她躬了躬身,她点了点头,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走到董事长身侧的沙发上坐下:“我说过宏利喜欢谁我不管,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我和他爸都是满人,也想给他找个满族媳妇儿,给他介绍了几个,他都不同意。我想着在清朝的时候满汉都能通婚了,我们也别管了。”
赵宏天笑着走过来:“谁说瑶池不是满人?她可是我的亲妹妹,我是满人,她焉有不是的道理。”
董事长夫人笑着看了他大儿子一眼:“平常几时见过你哥哥妹妹的乱叫,偏和未来的弟媳妇儿没大没小的,她是你妹妹,你弟弟娶你妹妹又算什么?”
赵宏天一手揽住我的肩头,一手揽过赵宏利:“瑶池是我妹妹,宏利自然是我妹夫,瑶池跟我哥哥前哥哥后叫着的时候,宏利却只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