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宏利潇洒地走出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秋姨送赵宏利回来,走过来把我拉起来:“客人来了,也不说送送。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风度的孩子,长得好,教养也好。”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他除了在我面前以外,在别人面前都是有风度的,大哥夸过他,秋姨也夸他。
我说:“他是我老板。”
秋姨不相信地说:“还有这么平易近人的老板?夫人现在一直着急你的终身大事,要是看见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不想回答秋姨的话,高兴与否,不是我能决定的。幸福与不幸,也不是我能选择的。
第二天,一上午赵宏利的行程很满,下午三点多钟才回到办公室。
依旧在保镖的陪同下从总裁电梯里出来。
我站起身,跟他打了声招呼,他微笑着走到我面前:“今天精神不错,昨晚上睡得好吧。”
我点点头。他在我身边略站了站,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另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我下午有聚会,可能要到很晚,今晚你不用加班。一会儿把我换下的衣服,送到总台,你就可以下班了。”
一股熟悉的檀香味,让我的头脑陷入一片空白,这个味道太熟悉,熟悉的我几乎忘了他是谁了?
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他愣了一下,走回来问我:“怎么了?”
我抑制住情绪,擦了一下眼泪:“没事,被总裁身上的味道呛的。”
赵宏利扬了扬胳膊闻了闻:“顺手喷了一点,真的有这么浓吗?你不喜欢这种味道。”
我说:“不是,很好闻。檀香有安神醒脑的作用,否则古代人写东西的时候为什么都要燃上一柱香。”
他笑了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眼神看我,如春风般漾开我的心池,我也还了他一个微笑,忽然有一种和他的距离拉近了的感觉。
临下班的时候,去赵宏利的办公室取衣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靠墙的柜子里放的都是些书或文件。
只能求教于方可云,方可云从楼上下来:“总裁也真是的,让你拿东西,也不说明白一点,他不知道就你这智商,哪能找到地方。”
我催促她少废话,快点。别怪我没上没下,是她没领导的做派在先。
她笑着走到书柜前,打开最右边的门,这个门足有两米宽,我跟着走进去,可能由于我眼神不好的原因吧,竟没发现里面还有一道木门,我刚才还一直奇怪,这么宽敞的地方,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放。方可云按了几个号码,把门打开,里面竟然是个公寓似的休息大厅。
休息大厅的空间比外面竟大了两倍,一个小型吧台,还有开放式厨房、客厅、超大的卫生间与洗浴间,单独两个房间而设,卧房只简单地放了一张床,一个白色的衣柜,整体装修得很典雅,完全是家一样的感觉,看来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我原来一直以为公司里的休息间应该像单身宿舍一样,只有一张小单人床而矣。
客厅内装修以天蓝色系为主,厨柜也是天蓝色的。
方可云告诉我,这套总裁室是在新总裁接任前,重新装修成的,设计方案也是经新总裁之手,把原来的两个大房间合并而成的,并设计了这个暗门,可能是因为和办公室相通,出入方便,又可以让本来庄严的办公环境,看着不是那么随便吧。
方可云把门上的密码告诉我,又让我试验一遍,确定我会用了,她姗姗地走了。
我找到衣服,同时把衣服的品牌单一起交给前台小姐,前台小姐做了记录,然后问我要取的日期,公司内有总裁的专用洗衣房,洗衣房内设有一台干洗机,一台全自动滚筒洗衣机,以及烫衣台。
我回到家破例看到妈竟然在客厅里看电视,这个星期应该是爸妈去乡下看奶奶的日子,妈告诉我,爸和大哥有个会诊,所以改在下周去。大嫂则是雷打不动地回天津看她的父母。
从周一开始就盼着周六,希望休息的时候,能美美睡个懒觉,可是好像有生物钟一样,到六点就自动醒来。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见爸爸在院子里浇花,妈坐在花岗石的路面上练瑜珈。
我最喜欢妈妈练瑜珈的姿态,觉得气定神闲,说不出的优美。
我穿好衣服三蹿两蹿下了楼,秋姨看见我赶紧说:“小心点走路,这么大了还一蹦三个高,在家里没什么,在你老板面前可千万不要这样。”
我笑了笑说:“没事秋姨,不用担心,公司里的天棚太低,我要蹦只能蹦两个高,否则就撞到脑袋了。”
到了院子,爸爸回过头看见我笑着说:“今儿怎么这么出息,起这么早,常时不睡到自然醒不起来。”
我坐到秋千架上问:“爸,你们医院里有没有神精科?”
爸回过身问我:“神经科倒没有,我们院新设了一个心理咨询科,谁怎么了”
妈也抬起身,从瑜珈垫上站起身:“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小孩子知道什么是神经科。”
我说:“我们公司有个同事,一会儿是寒冬冰雪,一会儿是阳春三月,让人受不了。我想帮他看看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爸爸放下花浇壶,去院内水池边洗手:“现在的孩子压力大,情绪难免有些波动,你们在一起工作,互相担待些,别说一些过格的话,影响到彼此的感情.对了,最近嵩云怎么不来了,你们是不是闹别扭?”
妈收起瑜珈垫卷起来夹到腋下:“嵩云那孩子比她也没大几岁,看着就像大姑娘一样。人家是姑娘,她也是姑娘,都二十好几了,也不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整天像个孩子一样。记得怀她的时候,我连跑都没跑过,怎么竟生出个如此淘气的女儿?”
我捂着嘴笑着说:“妈就别找原因了,照您的推理,当妈的怀孩子的时候老实,孩子就跟着稳当。你看过几个挺着大肚子的妈妈,翻墙爬树的,那孩子生下来,都该是走一步,踩个坑了。”
妈骂我:“又贫嘴了,难怪找不到婆家。她小时候,就和宏天投缘,也不知道宏天什么时候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