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东向着那个规格最高的房间走去,从灯光投射在窗子上的剪影来看,三本倒是个勤勉的人,还在用功呢!
振东将耳朵靠到推拉门上,里面发出滴滴滴滴的电报声。
“果然是日特机关,这里还有电台,不知又在发出什么祸害的情报!”振东一推门带着一阵寒风,一片雪花闯了进去。
三本是个穿着和服,留着中分头,人丹胡子的中年人,身材还较为魁梧。他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屋子当中,立刻有所反应,那个女电报员也拿掉耳机站了起来。
“你是陈振东?!”三本带着惊疑的语气问道。
“是,你不是要通缉我吗,我送上门来了!”振东轻飘飘的说道。
“有胆识!”三本说罢一下拉开抽屉,摸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就对准了振东。
说时迟,那时快,振东一晃眼便跨到了三本跟前,弄得三本一直没有锁定目标,这刚要看开枪,振东咬牙一刀砍去。
三本“啊”的一声痛苦嘶嚎,只见五个半截血淋淋的指头和手枪的前半截齐齐掉在了地上,三本左手捧着右手,眼睛瞪得老大,吼道:“来人,来人!”只可惜,外面的大风大雪掩盖吞没了一切,自然也包括那名女谍报员高分贝的尖叫。
振东哪能容她多叫,可不知为什么,一时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痛下杀手,而只是在她脑后轻轻一磕,女子便软倒在地。
三本无力的坐在地上,等着振东宣判死刑。
振东握着匕首,一步步向他走近,声音冷若冰雪:“三本,你满手血腥,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你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哼!”三本左手抽出桌上的短刀,说道:“为了我的尊严,请让我自裁!”
“滚你娘的蛋,我要割了你的头,让你进不了靖国神社!”
“啊!不要!……”下面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因为振东的青匕已经划过了他的喉管。
打开着门,让风雪肆无忌惮的冲进来,振东出门后,向着最后一个有人的房间走去。那里,有十几个鬼子,也许已经徜徉在温柔乡中了。
雪还是很大,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一脚下去,深及小腿。在振东的印象里,上海的冬天没有过这么大的雪。
对!这是一个特殊的冬天,是中国人民苦难开始的冬天!
振东推开门时,里面确实已经春色无边。
几个日本歌姬都是真空包装,和服里不着寸缕,被几个日本兵放倒了狎玩着,她们还不时发出阵阵呻吟,而其他一些鬼子正在后面喝酒、看戏及排队。
振东进到屋内,里面的温度好像立刻降低了十几度,并且光线也似乎暗了不少。
“巴格,什么的干活!”一格彪悍的日本兵站起来,就要推搡振东,匕首毫无征兆便被振东反手握住,他随手一刀,那彪悍鬼子的一只右手就掉在了地上。
“啊!”鬼子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拾起断手,撕心裂肺喊道:“我的手!”
这一下,几个歌姬一起缩到了墙角,而那些鬼子有几个冲向振东,更多的是跑出去拿枪去了。
振东揉身而上,刀刀都是要害,虽然自己也中了几拳几脚,但倒下的鬼子即使没有断气,也再无还手之力!振东红着眼睛,一个个补了过去,不是心窝,就是脖子,总之是及早超度了这帮畜生,也让他们少受点苦。
解决完了屋里的鬼子,外面七八个才气势汹汹的端着枪冲了进来,一个个拼命扣着扳机,半天才反应过来,哪里还有什么扳机。
还能怎么办,只能当辊子使了,其实还不如根棍子趁手。
振东冷笑一声,倒提匕首再次冲入人群。
青匕,不明来历的上古利器,就如同附着索命的魔鬼,遇枪枪折,遇人人亡。
不过,到底是人多手杂,这大枪砸上几下也不好受,但却激起了振东的凶性,很小的时候,他就不怕别人耍横,因为他是最横的。
当所有的鬼子都不甘的倒下,振东也跪在了地上,左手好像骨折,左腿好像也有骨裂,走一步都有点疼。
振东息了片刻,咬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仰首向天,任雪片掉落在脸上,感觉很舒服。
突然又有一个屋子亮了,并有个男人打开了门,振东眉头一皱,看到他的一刻,他也看到了振东。
“什么人!”他吼道!
振东也不答话,手中拿着滴血的匕首,浑身浴血,一脚深一脚浅的从雪上跑了过去。
“啊!”那人不住向后退去,“你要干什么?”
“石井将军,什么事!”振东虽然还在门外,却听到一个熟悉而慵懒的女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