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了,在岳悦莫明其妙时肯定的说:“我确定你儿子是我哥的,因为我只有一个亲哥哥。”
“别说得太绝对。”岳悦才不相信有钱人会那么老实本份。“你就没想过你老爹没在外面给你生几个哥哥弟弟?”
李想觉得她的话对他李家来说是侮辱,严肃的说:“我们愚公李家没有齐恒李家那么复杂、多情。我们愚公李家的男人都很专一、都很有担当,认定一个女人,就是一生一世。”
“是吗?”岳悦很讨厌以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言辞,带着找碴的心态从他的话里抓住了可以质问他的疑点:“按你这么说,今天在我面前的不应该是你。”
“我哥在国外。”
这理由有可信度吗?一个专一的、有担当的男人会在得知自己多年未见的亲骨肉时不立即赶回来?又说谎话了吧?
岳悦就喜欢干不给人留情面的揭短,像针一样一字一句直刺对方:“哦,你趁你哥在国外,就要与你哥的女人一生一世了?李想,我咋发觉你愚公李家比齐恒李家更复杂多情呢?”
“我哥不知道。因为你出现得太迟了。如果你早三年为子寻父,你定是我嫂子。”
说完这句,李想停下来观察岳悦的反应。
岳悦的反应就是等着听故事,见他停下了,就催促:“别跟我说如果,那是废话。我猜不到你家的复杂程度,你就直接把你编的故事讲完吧!”
拗不过岳悦“讲故事”的定义,李想只好把“故事”简单厄要的几句话说出来。
没有细节就对了,那种事,纵是亲兄弟也难以详细描述的。
就因为这一点误打误撞正合了岳悦的想法,加上她对当时的偷种对象没有相貌上的印象,其过程又充满了疼痛,对李想所说的他哥李智的古板形象,她以“酒后乱性”自圆了不知是不是事实的事实。
会不会真的就是他哥的?岳悦盯着李想的脸使劲的打量,她想从中寻找出与儿子的相像之处。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看着看着,她眼里真的有了相像之处。
李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是太多的复杂信息,他拿捏不准都是些什么,只担心她会是拒绝。垂下头,轻诉他哥的无奈以触动她柔软的心:“我哥不是没找你,他找了你整整一年,但你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的找只是徒劳。三年前他结婚的前一晚,他仍记着他需要对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尽一份责任,但他又有了即将要娶的女人,她同样是他的责任。作为亲兄弟,我向他承诺,只要找到那个女人,我会替他承担这份责任。”
不愧是“愚公”家族,哪有无视亲兄弟的幸福,让其接纳自己女人的哥哥?又哪有弟弟自愿接收从事实上来说算是嫂子的女人?
岳悦夸张的哈哈两声,垮下脸明赞暗讽的说:“好感人的兄弟情啊。我该不该提醒你需要注意一下荒唐程度?”
李想在说完自己替哥哥尽责的话时就意识到弄巧成拙了。但话已说出口,圆谎很难,搞不好会出现更多漏洞。把心一横,决定将荒唐进行到底。
“你觉得很荒唐吗?”李想苦苦一笑,“我也这样认为过。但我仍决定这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苦衷?隐情?太老套了吧?岳悦感觉在看一场闹剧。不想听他废话,想以洒脱的姿势离开,可心深处对他哥是否真是儿子的亲父亲又有极强的待确定性。
屁股像被粘在了椅子里,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重重的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还是别这么虚伪了,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
“因为我觉得你儿子很可爱,你也很可爱,我喜欢。”
他的回答完全没有她想知道的信息,纯属废话,瞪了一眼后,赠予他“神经病”三个字。然后很认真的问:“李想,我想见你哥。”
想都没想,他就直接拒绝:“不,你不能去打扰他的生活。他现在已经有妻有子,你的出现,他会很为难的。”
这不又是前后矛盾的话吗?跟他结婚,他的哥哥会不参加婚礼?那样,势必就见到了啊,她想说什么问什么还不就是动动嘴的事?岳悦非常好心的提醒他:“如果我嫁给你,不也就在他面前出了吗?”
“我不会让你见到他的。”
“哦?”岳悦点了点头,似想明白了原因,挑眉说出她的理解:“一,你没有哥,你只是来趁火打劫,想得一便宜儿子;二,你为你哥清扫障碍,骗我出去后,就是杀我灭口吧?”
李想对她的话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这女人想象力丰富,果然有趣。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动,笑着说了一连串的“no”,才正常的用汉语进行辩论:“第一个不成立,第二个,就算我想,我哥也不会容许我下手的。他知道,我娶的女人定是他的女人,他不会见你,他只会要我好好照顾你,他知道你过得很好就行了。”
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吗?岳悦不相信,但有了另外的打算,先试探的问:“李想,现在的情况就是,即便你哥是我儿子的亲爹,他也不会与我儿子相认,对吧?”
李想的点头,岳悦决定暂且当他是儿子的爹,他已经不会承认,她也就不需要硬蹭上去相认。李想要替他哥尽责任的事更得推掉。万一那是真的,荒唐的就是自己了。反正他哥不可能来对质,干脆来个不承认。
笑得很轻松的说:“他确实不需要与我儿子相认,因为他根本不是我儿子的亲爹。”
李想不相信,说她在是在说赌气的话。
要赌气也不跟你赌啊!岳悦在心里说完,甜笑着问:“你哥很古板,不会甜言蜜语吧?”
李想又是点头。
“那就对了。我可以肯定,你哥与我是没有关系的。我儿子的亲爹可是很会说的,不然,也不会哄得我十八岁就生下了儿子。”
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又发现了她话里的破绽,摇了摇头,说出否定的理由:“不对,你跟你儿子的亲爹是一夜情。”
对哦,上次好像这样承认过。岳悦赶紧转动脑子想出应对言语:“一夜情怎么了?发生一夜情的男女不可以网聊吗?”
他又找出矛盾:“你在启示上说你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可以有了再断啊!”
“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果然是言多必失啊!岳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怕说多错多,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正要考虑要不要以蛮横不讲理对付他,一个声音如救星般响起:“看她儿子的样子就知道谁是她儿子的亲爹了。”
是李泽扬回来了,他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大跨步进来,坐在岳悦所坐椅子的扶手边把她一揽,以动作宣布了他对她的所有权。
李想不示弱的对他点头一笑,以主人的姿态。这让李泽扬很不舒服,却又不得不保持风度。同时,也保持了对岳悦亲热宠溺的风度。
倚仗高坐之势,伸手揉她的头,无意把绾起来的长发弄散,又轻柔的拢起来,以手代梳为她绾发,一边嗔怪:“你呀,什么不好玩,偏玩网上为子寻父。这下好了,一个玩笑让人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