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遥十分顺从乖巧地瘫在床上。任夜宁在她白嫩细滑的肌肤上摩挲****,待到情浓之时,她微微屈起没有被易羽锁住的右腿,后弯,运气,用力弯起膝盖,用劲,倏地踢中夜宁他最脆弱的地方。
“啊……”夜宁一声惨叫,玉颜铁青地捂住他最脆弱的地方滚到床的一边,满脸痛苦之色,英眉紧紧地皱到了一起,拧成千般结。
“你这个贱女人,竟……竟敢对我下手!”夜宁额上的青筋直跳,俊脸涨红,眼中闪动着炙热狂怒的残忍海洋,似不相信般,语气暴戾愤怒,隐隐带着嗜杀的寒意。
胡遥脆弱的小心肝被他那嗜血的眼神煞到,禁不住恐吓,浑身抖了抖。
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也曾沉迷在他那狂野的情念中,顿时又有些恼羞成怒,脑门一充血就一脚将他踢下床,叉腰跪坐在床上威风凛凛地道:“告诉你个死种猪,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怕打不过你,姑奶奶我早就和你翻脸了!”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披上一件白色的晨衣,想要下床去捡刚刚因为滚床单而掉在地上的夜魂珠,无奈左脚被易羽那个该死的链子锁住了,不得动弹。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就不怕打不过我吗?”夜宁一时不备被胡遥踢下床去,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眼中森寒的光芒冰冷刺骨,如同嗜血的魔魅,咬牙看着床上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暗骂一声:“这个该死的女人,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夜宁察觉到她似乎是想要捡那夜魂珠,便先她一步将珠子抢到手中。
胡遥一怒,顿时狂躁地大叫:“你给我把珠子还回来!”
“看来你果然是被夜晨夜风那俩个兄弟给宠坏了,竟敢这么和我说话。”夜宁满脸阴郁的怒视胡遥,紧紧攥着夜魂珠的指关节因怒气微微泛白,凌厉的语气直逼胡遥。
“那珠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也根本不是外界所说的得天下武林的武功秘籍,那里面只有夜国的龙脉,可护我夜国繁荣昌盛不被外敌侵入,对你而言,又有何用处?”胡遥想和他讲讲道理,心平气和地说道。
那个珠子是夜晨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刚才委曲求全才把它交出去,可是现在,反正都已经翻脸了,也不怕再和他闹僵。
夜宁闻言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微微眯起阴鸷的眼睛,薄唇噙着一丝讥诮的冷笑,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说,我、要、的、就、是、龙、脉、呢?”
胡遥满脸疑惑,皱着眉头看着夜宁:“你什么意思?”
“我要的就是夜国的龙脉,我要让他们皇族用整个皇族来为我母妃陪葬!”夜宁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满满的充斥着对皇族的痛恨嗜杀。
可是胡遥却从他那滔天的恨意中读到了一丝悲怆和痛楚。
“可是他们是你的兄弟啊,就算他们有错,也不应该连累整个夜国无辜受罪。”胡遥有些迟疑地说。
“当年他们母亲欺凌我母妃之时可曾想到我是他们的兄弟,现在却来叫我讲什么兄弟道义,会不会太可笑了?”夜宁的声音沙哑低沉,邪佞的语气大盛。
“所以,你就散出消息,说夜魂珠内有统领江湖的武功秘籍,目的就是引来江湖草莽来分散夜晨的注意力。然后你建立了暗落,纠集各路的杀手,训练出一支精兵,就是想要整个毁灭夜国?”胡遥继续猜想,那天夺昕对她说暗主来了,刚好是她以狐身碰到夜宁的那天,再结合夜宁所说的恨念,这些都不难猜到。
“不错!”夜宁赞赏地看了胡遥一眼,星瞳闪烁着傲视妄荣的波光,继续说道,“到时候,一旦我找到了夜国龙脉,再将其毁之,整个夜国的命数也就该尽了。”
“要夜国亡国,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胡遥不解,他那样滔天的恨意是从何处而来。而且,夜晨曾经说夜宁是难产儿,身体从小就很弱,又怎么可以建立暗落这样一个高手云集的杀手组织呢?
“为什么?”夜宁冷笑了一声,那语气说不出的悲凉和痛恨,“当年夜晨的母后还是贵妃之时,日日与夜风的母妃德妃作对,想要和她拼个你死我活争夺后位,两方之势对峙抗衡,永无输赢。却在那时,我母妃以宫女之身被皇帝龙床临幸,并且怀上了我……而那两个贱女人,便将彼此之间的仇恨砝码都指向了我那在宫中无依无势的母妃。”
说到痛恨之处,夜宁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地逸出口,拳头攥得死紧。
一双瞳仁闪着嗜红的光芒,这般神情,如同中了魔障的夜魔一样。
“难道说,当年你的难产……不是真的,而是另有隐情?”胡遥心颤了颤,凝眉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夜宁。
“当年,贵妃向我母妃的晚膳里投毒,又反过来嫁祸给德妃,结果德妃被打进冷宫,受不了冷宫凄苦生活自缢而死。而我母妃,在我出生的那时,便因毒发作而薨逝,她体内残余的毒也全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可这件事全都是贵妃娘娘一人所为,为何要让整个夜国来陪葬呢?”胡遥虽然十分讶然和同情夜宁的身世,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为了一己私怨而弃天下百姓于不顾,这种人就更加不值得同情。
夜宁冷冷地看了胡遥一眼,将手中的夜魂珠收入袖袋之中,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近似于魔魅的气息,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缓缓朝胡遥走来。
“可我母后的死,究其根本,还是这该死的皇权。我没有夜风那样的优柔寡断,要报仇,就报个彻底,而不是简简单单夺权而以。我要的,是毁掉皇权,看他们还那什么来争?”
眼前的男子赤着上身,露出精壮健硕的胸膛,宽肩窄臀,胳膊上的肌理分明,充满着张力和狂魅。
他走到床边,站定。
高大的身材微微挡住窗外防风灯的隐隐昏黄的汐光,俯视着因他靠近而缩在床脚成一坨棉花颤颤发抖的胡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