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方才卓远护送江太医出府时,隐隐总觉得周围有人监视,而且人数不少,若是对方出手,一定是一场血战,但是属下纳闷的是对方为什么没有行动。”卓远眉头紧蹙回道。
那种惊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那个浓烈的杀气,当时让所有精兵都变了神色,以为不可避免定会有一场血战。
宁虞姚闻言,眸子一亮,“本王早就料到王府之中有奸细,只怕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那人的视线,对方之所以没有动手,应该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王爷,原来您早知道有奸细才派我们保护江太医回医馆的,那王爷您可知道对方究竟是些什么人?”
卓远恍然大悟,但听着宁虞姚所说的奸细一事,又不敢再掉以轻心。
宁虞姚沉默片刻,眉峰往上一扬,冷哼道,“唆使父皇削我兵权,在父皇身边安插男宠,挑拨我和余殃的关系,意图让我与镇国将军反目为仇,这一步步他走得如此缜密,险些将本王算计了进去,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怕就要按捺不住了。”
“王爷,那他是……”卓远心中一惊,王爷口中说出的每一件事看似小事,可是串联起来,他分明已经感觉到阴谋正在向他们伸手。
“当今朝中最得宠的两个朝臣是谁?”
“王爷是说……”卓远顿了一顿,想起镇国府庆功宴那夜,陆伯歧与吴丹青的反应,顿时明白过来,却是震惊不已。
他不可置信道,“吴丹青怎么会,怎么会成为皇上的男宠?”
“庆功宴那夜,本王当时就发现玉贵妃看吴丹青的眼神很奇怪,当时本王只是疑惑,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但是,当本王的眼线回禀看见吴丹青从父皇寝宫出来过几次,本王才明白过来。”
宁虞姚不由的捏起拳头,吴丹青看起来温润得体,却不想他堂堂七尺男儿,为了权利,竟然会甘愿侍人身下,殃儿真是看走了眼。
卓远也震惊非凡,那么吴丹青做了皇上的男宠,这居心叵测的人就是陆伯歧了。他他突然想起了一事,回道,“王爷,你先前让属下去查裴夫人的死因,属下听闻了一些传言,不知当不当讲。”
“传言未必不可信,你说本王听一听。”
“王爷,裴府盛传裴夫人是被赵姨娘杀死的,赵姨娘却被陆伯歧劫走了。还有人说……王妃根本就是……野种。”
说出最后两个字,卓远明显感到屋中的气氛变化,宁虞姚的怒气一下高涨,让他觉得压抑至极。
“原来是这样……”宁虞姚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他低头看向裴余殃道,“殃儿,你是因为赵姨娘的缘故才回王府来找我的吗?”
裴余殃依然紧闭着眼,宁虞姚又悠悠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卓远,你先下去吧,密切注意陆伯歧的动向,他或许很快就藏不住尾巴了。”
“是。”宁虞姚的那股怒气撤去后,卓远暗暗舒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告退。
裴余殃的身子被宁虞姚这个天然暖炉抱着,加之宁虞姚一直在暗暗运功帮裴余殃驱寒,终于不再那么冰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