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江上民,你怎么知道本小姐今天生日聚会的。我呼你,你也不复机,自己就跑过来了。本小姐要罚你酒,三杯,还要再加三杯,你不喝就是不喜欢本小姐。酒呢,酒。”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在四处找酒。江上民绷紧神经地跑步过去抓住女人,女人一头扎进江上民的怀中。江上民连拖带拽地把她驾到门外的过道。全场的目光又“歘”歘向郁旺婷。缓过神来的郁旺婷灵机一动解释道:“对不起,她是我先生的堂妹,她喝高了。不管他们,我们继续。”
过道里的江上民搀着喝醉的艾曼竹:“你在哪儿喝的?”艾曼竹仍旧指向这间包房。此时有两个女生跑过来:“谢谢大哥,我同学喝大了,去卫生间回返时摸错了房间。对不起了。”不是冤家不对头,江上民无奈至极,不知如何面对郁旺婷。他走进卫生间,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冷静地思索片刻,面带微笑地走进包间。“你堂妹喝大了吧?”正在唱歌的郁旺婷看见江上民返回立即喊了一声。这一声立马推翻江上民刚才思索的预案,随机应话:“是啊。我把她送到她的包间了。喝多了上厕所回去走错房间。”
场内又活跃起来。女同学强烈要求江上民和郁旺婷来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俩欣然接受,在舞台上又默契了一回。
聚会结束和同学们道别分手后,郁旺婷板着脸甩开江上民的手独自打车离开了。
厉忠义节后返回京城,带来一些家乡的土特产,最有名的就是“女儿红”了,分别给他心目中的领导拜了年,最后一个才是宋万礼。到了宋万礼的家受到宋万礼的家人热情的接待。过了个年好像宋万礼又胖了一圈,相比之下厉忠义更精廋了,不大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忠义,这次人事调整,我有个新的想法,南方特区的建设也应该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必须先建立个工作小组到特区开展工作,摸摸头序,熟悉环境。打算派一名我公司的业务副总带几个人在下个月就去成立联络办事处。把向红也调过去做他们的后勤生活管理,你看如何?”宋万礼吐出的香烟在厉忠义的眼前丝丝缕缕地飘过。厉忠义喝口茶水沉思了片刻:“宋总,我非常赞同,特区这片热土绝对有众多商机,国家举全国之力搞的这么个窗口,就是让我们通过这个窗口去重新认识这个世界,进一步解放思想的。我看事不宜迟越快越好。钱局长那边我吹吹风,一定会同意的。”厉忠义脸上挂满了微笑,对于向红的安排总算有了符合领导意图的去向,真是天随人愿,解决了他的棘手难题。
告别宋万礼,他又马不停蹄地找到钱运权:“局长,就在刚才我和老宋共同探索一个思路,就是要使福民公司做大做强,还得走出去。南方特区应该是我们不二的选择。”钱运权坐在椅子上搭巴着眼睛,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厉忠义没有听到一个字的声音。“老宋认为先组建一个特区联络办事处。我想把向红安排过去作为我们直接控制对象,有什么好的情况,我们第一时间能得到消息,便于局里把控。”厉忠义谨慎地看着钱运权。钱运权睁开眼睛手扶眼镜,调整坐姿,直起腰杆:“忠义,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个好下属,好兄弟,能在我刚上任局长之际就让我烧起第一把火,这把火一定要烧起来,要大胆地闯。你起草份报告,我要在党委会上进行研究再做决定。”
厉忠义轻松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在为自己仕途上又增添一枚砝码而高兴。拨通电话向红要求她迅速地来到机关办公室。向红到达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向红,这么晚叫你来多有打扰,请你见谅。局里正在研究一个决定,要成立一个去南方特区的联络办事处,我想就选派人员先进行初步沟通。组织上考虑你是个老党员,做事踏实细致,作风正派,为人随和,工作能力很强,我们之间的工作配合也非常默契,对你相当了解。这次人事变动,你已经被提为副科级干部,是组织对你的高度重视,很快就要公布。如果你想去南方,我想推荐你做联络办事处的副主任,怎么样?你考虑考虑。”向红紧张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意:“感谢组织的培养!只怕是我的能力不足,不能担当重任。我女儿还在这里学习,我想多点照顾,因为她让我放心不下。”“夏莹的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提供照顾。”厉忠义靠近向红压低声音说:“推荐你去,实际你就是局里的一根风筝线,很多情况需要通过你直接给局里进行反馈。也只有你是我们最靠近最值得信赖的人。你去的工作任务就是管理管理后勤生活,参加一些对外活动,也没啥压力,特区补助还很高,还可两地来回跑,工作的自由度相当的宽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厉忠义这一席话深深打动了向红。向红确实想有个新的工作环境,郁闷的是这一脚把她踢那么远。远就远吧,眼不见心不烦,也许到了南方还能活出一片新的天地。
离开办公室的向红既兴奋也有点疼痛。没想到自己今天还能整个副科长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领导如此的器重,以后在工作上还要更上一层楼。看着熟悉的环境又有点割舍不下。江上民昨天的那个举动时常漂浮在眼前,这真是我的一个小冤家啊。离开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有和他相处的机会了,要是自己再年轻二十岁那该多好啊。她感觉自己脸上红烫,身体有着莫名其妙的瘙痒。她恍恍惚惚地走进一家药店,买了一盒东西,随后拦了一部面的上了车。
下了车的向红正好碰见江上民。向红轻轻叫了一声:“小江。”江上民闻声抬头看见向红走过来,没说话,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向红急跨三步赶上:“你也刚回来呀,没在婷婷家住吗?”江上民低沉地回答:“没有。”两人没再多说一句话,开门进了屋。江上民躺倒在沙发上,向红脱去外套,为江上民泡了杯热茶,又削只苹果递给他。江上民推手说不想吃。“怎么啦?两人又闹矛盾了吗?”向红小声地问。江上民不语,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一个是“面对”还是“逃避”的问题,“面对”,就要失去尊严的去面对,“逃避”,就得马上英雄般地打包走人。可是想到福民公司这么重用他,怎么能因为一个“独腿”女人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思前想后,真心痛苦。向红看着垂头丧气的江上民,心里产生一种强力的母爱,她为他的无奈而心疼:“小江,恋爱时期的年轻人都会有矛盾的。作为男人要理智,克制好自己的情绪。要从大方向上考虑,不能只看眼前的矛盾,如果男人被眼前的小事裹住脚,那怎么能在你人生的道路上顺利前行,你想要达到的目标就永远不会实现。我劝你一句,你要把她作为你通往目标的梯子,就得给梯子一个牢固的依靠点。”
江上民慢慢坐起,伸手抓住向红的手:“你说的我懂!”双手抱住向红的臀部,将脸埋在她的腹部。向红站着,深情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两腿微微颤抖,双眼紧闭,胸脯起伏剧烈。一只手已经插入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