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酿一词突然让很多人精光一闪,反应最大的是云妆。她深知,皇兄对它没有特殊的喜好,可从宫女那里得知这是皇兄亲自下旨吩咐的。她用慎重的眼光凝视兮月使臣这边的方向,“难道她就是当时皇兄心中深爱的她?即便是,这又算什么呢?”
除了几个知情的,剩下的人都屏住呼吸,唯恐卷入纷争,这都是不好惹得。
在压抑的气氛中,木汐笑了,笑的天真无邪,笑的风轻云淡。
跟在木汐身边一段时间的莫离知道这行为下隐藏的真实的性情,那绝对是悲痛。他很想马上带她走,也知道这不是时候,只能等。
“这是一个故人让本宫交给皇上的,兮月的礼单已经交给您身边的总管公公了,绝对不会失望的。刚刚就算一个玩笑吧!这宴会也该开始了,本宫就不喧宾夺主了。”
木汐拉着莫离在月苋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下面宴会开始。”
皇后率先从僵局中挣脱,摆出国母的姿态宣布,以免落人笑口。
“莫离,我累了,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兮月,一起。”
木汐靠着莫离用轻的只容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汐儿,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我承认,他更适合你。”一个人从木汐进场就目光灼灼的盯着,直至她坐定,跟莫离亲密无间的样子,终使他的眼神黯淡下去。
云逸尘无心下面的表演,还是呆愣在那被呈上的花枝。花萎自枝头,手一碰竟碎了,更有凑巧的一阵风,最后只有一根枯枝。
“皇上,记住您答应臣妾的话,现在你是一国之君,没有人能影响你,没有人。”木宛凝一改往日的温柔,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即便内心再是不安,站在他身边的现在始终是她,木汐拥有的是旧情,这不过是昙花一现。
云逸尘按捺住心中种种猜测,把心思重新收回。只是眼神仍然会不自觉地向木汐的方向飘去,然后受伤般收回。
那边的木汐也好像真的不在意,只顾着和月苋他们说话,由着自己靠在莫离身上,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哀伤的气息。若是她刻意敛了自己的心思,任是谁也猜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汐儿妹妹知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子檀好奇的问,脸上挂着困惑。
木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公子说笑了,我这外人又怎么会清楚呢?”
“是吗?”他马上又换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这风头会被你盖呢!你没看见皇上被你刚才的举动弄得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现在才缓过来吗?说真的,我还是很好奇,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起来你们像是恋人,大概是我看错了。你这样的人爱上很难,可一旦爱上就不可能放手。”
子檀原想着缓和气氛的,哪知道越说越冷,他看到好多人变了脸色,他现在只觉得迎面吹着的是十二月的寒风。
月苋是月苋是极聪明之人,知道他们必然是有过一段情,就是不清楚怎么到了这一步。她向来不喜探查什么秘密,人活在世上已经够不容易了的,还知道那么多无疑是给自己增加压力,甚至是灾难。这时,她有些责怪子檀的轻率了。
“其实,早在几百年前,这片大陆是统一的,那时候只有云沧这一个国家。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分成了现在的三个,就是静幽、云沧、水漾。”月苋扯开了。
木汐听得诧异,没想到云沧竟然是真正的皇室血统,一度传承至今。不过,她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那兮月呢!”莫离先一步问出了一样的问题。
月苋笑了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她继续说道:“说来,最神秘的是兮月。在云沧一统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应该说的上是最古老的。它居于水上,是个水上的岛国。可是,旦夕之间沧海变成沧田,彻底与陆地相连。据悉,以前兮月的君主并非女子。兮月的这些事我也只是知道一点。一般的皇室内部都有各国之间相关的史书记载。”
“月苋姐,这些我怎么不知道?”子檀质问着。
“人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有时候少知道一点,活的更轻松。”
木汐反问:“那为什么要说呢!你增加了别人的烦恼。”
“因为跟你有莫大的渊源,每一任女皇都不会有很美满的结局。现在你已经入局,要解开是必须面对的事实。”
“你也很神秘。”木汐赞扬着,可对她已经有了淡淡的疏离,她讨厌她那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月苋也不在意,没有停下没说完的话,“云沧历代帝王手中相传一样物件,叫‘传世’,传世之名,传万世千秋,对这个皇权的肯定。至于到底隐藏了什么玄机,恐怕只有几代帝王才清楚。传言,它出自兮月之手。”
这无疑是想说云沧和兮月并非表面,暗中的关系非同寻常,但绝不是友好的邦国。
云沧帝在位时私下做过许多动作,尤其是针对兮月。安宁只是一时的局面,战争是一种扩张的手段。
只是,这关她什么事呢?木汐向后靠去没有在意。而莫离把月苋之前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古国使臣到!”
话音落下,众人齐齐望向入口处。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古国,这可是一个震撼的消息。除却几个知道的依然如我。
古国来人就七八个,为首的是挂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胡子遮盖了脸上大部分的面容和表情。很难让人第一眼看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陛下有礼。”
来人微微躬身,表示对永泽帝的尊敬。
“古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一定要让朕尽下地主之谊。”云逸尘礼貌的回复。他的身份早些时候就明朗了,在先王留下的史书中知道了事情的来源。
各国都有两卷史书,一卷是给世人看的,由史官记载;一卷由皇帝记载,那是真实的史书。
“皇上,古国内部最近太过平静,本官不好在外多做停留。此次是奉国主之命,归还云沧帝所托之物。”来人没有客套,直接点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