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宇帝下旨,赐封木汐为落云郡主,入宗谱,但一切享受公主的待遇。
两个月后。
城门口。
“阡儿,回去吧!你阵身子弱,汐儿就要你操心了。”轩王无比不舍,但是君命不可违。阡陌凝视着即将远去的良人,许久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滴下的泪尚能说出她满心的悲愁。他轻轻的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说道:“最多三年,我们就离开,好吗?”
阡陌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候,所有的言语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唯有内心真心的感触是那么真实。
安慰好阡陌,木润泽跃马而上,绝尘而去。
这一走,回来又将是怎样一场浮华?
水漾朝边关。
主帅营帐,烛影晃动,周围的气氛不太安宁。
“最多三年,我会离开。”木润泽静静的说道。
“王爷,您决定了吗?其实就算您从未放在心上,可是这是您的使命,您还是水漾朝的王爷。退隐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权势这个东西,一旦碰上了,就难以交接清楚。何况您原本就是四国间一个奇迹的存在。”一个黑衣男子对木润泽恳切的说道。
“木一,你激动了。这个国家不是因我一个人而存在。一人之国,何以成国。天下,从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木润泽淡淡的说道。
“可是,王爷,您一旦隐退,务必会动摇天下的局势,国内政治造成危机,到时内忧外患,水漾可能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呀!”那个名叫木一的男子不甘心的说道。
“木一,你说,我会在意吗?我原本就无意,我只想当一个闲王。但局势所迫,所以有些我是不会放弃的。只是适可而止罢了。”
“这世上能让我动容的只有阡陌,我已经亏欠她太多了。她独守尘世这些年,让我的心隐隐作痛,现在,我只能义无反顾。暂时放手,所有的以后会有一个结果。这一切也是为了汐儿。”
木润泽顿了顿,“如果,云铎连这点小****都办不到,那么,那些处心积虑不是太可笑了吗?能当上水漾的皇帝,他还是有点能耐的。当年,皇兄从那么多皇子中选出他,看中的何尝不是那点智谋。他是有野心的,那么多年了,他还真是隐忍。只要云铎还是一位明君,不恣意妄为,我还是会保整个水漾,如若不然,那只能是他自己的命。”
“王爷,属下这点明白了,只是,您这一走,郡主呢?”木一再次困惑。
“我会把她留下,留在皇宫,由皇帝代为照顾。宫廷险恶,不亚于江湖,还有人心的设计,阴谋诡计。它更是一个锻炼人的去处。我相信,汐儿在那是最好的安排。”木润泽回答道。
“但这些对郡主而言太苦,这,不公平。毕竟她只是一个孩子!王爷怎么能忍心。”木一十分不忍,怎么能让柔弱的女孩担负那么多。
木润泽叹了口气,“她的路,一开始就是注定的,这是她的归宿。我无能为力,即便当年所有都是因我而生的,甚至让她背负这么多。现在,我只怕最后,她只是一个人。但愿不要怨我们。”
又接着道:“我们的父女缘分好像太浅。放手,应该是最好的方式,否则,太多的俗事会羁绊她,蒙蔽她的心。这样,倒不如,现在就开始怨恨。”
“王爷,既然已经计划好了,属下就不好有异议,只是,以后这些年,属下这帮人呢?”木一十分惶恐,怎么自己那么笨呢?这些小事都想不清。
“你们暂且留在军营,只不过,一切尽量转向平淡。如果有能力,你可以趁这段时间成立一个情报机关,让久安帮你,他比较心细,深入各国内部,十几年,它应该可以强大,那时,应该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只是会有点苦,木一,可以吗?”木润泽一脸凝重的望向身边的人。
“王爷的吩咐,属下必定万死不辞,何况这是小事,尚在属下的能力范围之内,王爷请放心。相信不出几年一定会有对王爷有一个交代的”木一信心十足的保证道。
听到木一的话,木润泽笑笑,这点,他都跟随他几十年了,他怎么会不了解呢?
“好了,天色已晚,你下去吧!剩下的就等时间,三年,不长。”木润泽吩咐道。
木一掀开帘帐,告退离去。
这时从暗处显现一个人影,一袭青衣,面容怎一个妖娆了得,身为男子,却一点也不突兀。衬着暗淡的夜色更魅惑人心,那景摄人心魂。
他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动作如行云流水,高贵优雅,自顾自地的拿了盏茶啜饮。
看着他,木润泽一丝闪神,但很快反应过来,缓缓开口:“幻公子,一切都定了。”
“定了吗?看来又是一劫。”留下清冷的几句话,和一盏还再缓缓冒烟的茶,人,却消失了。
木润泽苦笑几句,到底是什么人?那么久,还是没有头绪。
他撩开营帐,外面的天,没有一丝星辰。张望巨大的天幕,他喃喃道:汐儿,希望,未来,你会是自由的,即便有太多牵制。
三年,不长,真的不长。
皇朝。
轩王府。
“王妃,小郡主好安静呀!出生至今都没有哭过,那么淡然,像个小大人。相信郡主以后一定像王爷一样,因为生来不凡。”奶娘把小木汐递给阡陌,讨巧说了几句。
阡陌望着怀里静静的女儿徒生出许多哀愁,“其实,若是可以,我倒希望她能够平凡点,以后的路会平坦点。这样的身份难得换取真心。这辈子,想必****会很奢侈吧!”
“王妃,您想多了。郡主是大富大贵的相,命里自有造化的。再说,就算生就很多劫难,但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但愿如此。”阡陌心里暗暗道。
看着王妃沉浸在自己的意思里,不方便打扰。奶娘就遣了下人出去,然后她轻轻地关了门。
听着突然的一阵关门声,阡陌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女儿安详的睡颜,“长的真像你父王!”突然,阡陌眉头一蹙。“汐儿,娘总是清楚的觉得,你能听懂。汐儿身上好像有很特殊的东西。”她又黯然的道:“汐儿,不要怨,这条路,我们都逼不得已,如果可以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