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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拜访

顿时整个宫殿陷入沉寂,气氛好不尴尬。宇帝打破这份寂静,重新开口:“汐儿,十年间,你经历了什么?”

没有打算告诉他实情,只是把她对梦儿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宇帝也不疑有他,也就不再追究这件事。毕竟,今晚最重要的事不是这个,他再一次开口:“汐儿,你说云沧的太子如何?”

“很好。”木汐坦言的回答。他的确是世间难寻的杰出男子。

“那……”

“我不愿意。”

不等宇帝说完,木汐已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顾不上触犯龙颜,直接否认。她这一生要的太简单,要的只是自己的原不愿意,别人谁也无法勉强。

“汐儿,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不急。婚姻不是儿戏,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宇帝下面的话没有出口,他不想逼她。

“皇上,明天我打算回轩王府。”木汐不打算和宇帝争辩下去,多说无益。她也不想再呆在皇宫,经过晚上,她心情很不好。于是,她直言的开口,没有半点婉转。

“好吧。”原以为宇帝会挽留,木汐猜错了,他很爽快的同意。宇帝心里想着的是,都在宫外,她和云沧的太子一定会有很多触碰的机会,这不是有利于他的目标进一步达成吗?然后,他摆摆手示意木汐下去。

这个态度,木汐很是好奇,但是想不通能怎么办?如果所有都能想通,她还是木汐吗?就是这样在困惑中,她能感到存在一点真。然后她悄无声息的退下。

外面的天很暗,暗淡的没有一丝星辰。天,还真是善变呀!此时,木汐突然涌出一腔愁思,她想找个清静的地发会呆。她没有让梦儿跟着,叫她先回沁园略加打扫。依着心情,随处乱逛,没有目的,一个恍惚,梦兮还是来到御花园。她想搜寻“梦兮”的影子,不知道是天色的缘故,还是花开一谢,了无影踪。

“小姑姑,好巧,你也来赏月吗?”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差点吓到木汐。仔细望向来人,原来是木笙。

“月”木汐抬头看着天惊讶的说:“真的很美,是吧!笙儿。”漆黑的天,月亮早就逃离了,哪来的月。不过总算难得,木汐竟然开了个玩笑。

“笙儿,还真当自己是孩子了。”木笙心里有些不乐意,“小姑姑只是他玩笑的称呼,她怎么可以这么称呼,别外人听到,我的面子呢?”决定好好扳回一局,木笙装作很神秘的开口:“知道为什么父皇想让你嫁给墨太子吗?”

木笙看着没有丝毫兴趣的木汐,心想:难道没用。不甘心,他再说了一句:“因为,你是兮月皇太女的女儿。”结果,还是平静,木笙失了逗她的兴趣,既然她没志向知道,他又何必呢?

这些话,木汐听到确实有些波澜,她的父母亲,意识中印象不是很深刻,关于他们的过去也不值得探究。木笙的话,让她记起幻谷里面梦兮的矢口说的话,这些注定有莫大关联。只是,没有缠住她的路,没兴趣。望着很颓然的木笙,她说:“你一直是这样的吗?”

“怎样?”木汐的主动开口,他也来了好奇。

“不知道。”简单的三个字,打击的木笙没有话说。自己的好奇心刚被挑起,硬生生的被泼了一盆凉水,这感觉能好受吗?像是自讨没趣。

寂静的夜,接下去,他们真的就什么话都没说。两个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其实,只是大片大片的轮廓。黑暗中,以至不能清晰明澈,但也是这份模糊的感觉,能轻易触碰心底。

木汐是喜欢黑夜的,让她一个人呆到天明,然后看旭日东升却是一个很好的情调。这样的机会也是很少。多年了,她觉得自己白活了那么多年。她一直是那么忙碌,结果,到现在也只是满眼的虚无,其它的永远不知道什么到底该是什么。

木笙从来没有想今晚这样淡定。他觉得要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可以做这么久。这些年的生活,很是放荡不羁,他不愿意别人强加自己的喜好。太子,想来也是一个虚位,他不在乎。没什么可以让他在乎。这几年,隐了自己的本性,以一种别人不愿正视的姿态谋求自己的潇洒。他实在逃避,多次宇帝让他好好检讨自己。他做了,但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也许这样下去,连最初他希望的也都会成为一场不切实际的空谈。

两个人,就这样带着各自的心思,坐了几个时辰。梦儿,看着天色不对,都快亮了,马上出来寻找。最后,在御花园看到了两个主子,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她突兀的问了一句:“郡主,你和太子到底在看什么。”

“赏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时轮到梦儿傻了,怎么那么奇怪,“有月吗?”梦儿向着天空张望好久,抱怨道。

当然,什么都没有。结果,木汐被梦儿带回沁园休息。至于太子,当然还在继续“赏月。”谁敢有意见?

虽说昨晚很晚回到沁园,基本没睡上几个时辰,木汐还是忍住倦意,挣扎着起床。不想呆在皇宫,这里让她心生浮躁,应付的太多,不能有个正确的心。没有告别,木汐直接带着梦儿打道回府。原本,韵妃想过来探望一下木汐的。昨天的事并没有那么容易了结,今早又从宫女口中得知,昨晚太子和木汐在花园一直到深夜,这让她又有了借口。可惜,她当然扑了个空,这股怒气也只能忍着,谁让她晚了一步。

回到王府,没来得及回房休息,就听见管家禀告:“云沧的逸尘太子到访。”

“好快”这是木汐的第一反应,他们没什么交集,昨晚的宴会,冥冥之中又有了一番安排。回想宇帝说的话,木汐有一丝伤感。有一种感觉是不可替代的,他好像是在意很久的。但是再想下去,心好痛,她的心告诉她:不要去接受爱一个人,因为不可能有爱。

感情流露太多了,木汐马上稳住自己的情绪,对管家说:“你带我去吧!”

来到大厅,木汐一眼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他,他还是那么优雅。无意识的她怎么说出了“还是”。最后她给自己一个总结,应该是没睡好。丢了莫名的情绪,木汐对逸尘说:“太子今日前来,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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