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你跟上那个女子,问问到底是什么什么诅咒?我们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不曾听闻过这事?”
木汐对着梦儿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吩咐了一下。
梦儿走后,她也没有闲着,端着茶盏,细细品味着杯中的滋味,还是不是的瞅瞅过往的客人,也许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突然,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盯着某一次。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原来进来了一对中年的夫妇。两人携手而来,风采都是极为出众的。女子依偎在男子身上,脸色略有苍白,一看就是病弱之身。而男子的眼里满是无限的柔情。如果是真心相爱的两人,人到中年的感情只会是愈加的浓厚,显然他们就是这样。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的默契,一切也尽在不言之中。
直到他们上楼,木汐停滞在半空的手都没有放下。手缩回来之后,她只是用不停的喝水来掩饰自己刚才的紧张。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血液中流淌的依然是他们的血液,木汐看到的那对夫妇正是她的父王、母妃。
真巧,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看她的脸色,难道是生病了……
木汐猜测万千,甚至有种冲动想要追上去,最后理智提醒她不要忘记,忘记她是孑然一身的人。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深处,木汐开始嘲笑自己:你这么温情干什么?他们不要你,你眼巴巴的上前没准是给人家寻了烦扰。木汐,记住,千万不要感情用事。没有感情,才是最不容易不被人伤害的方法。他们只是父亲,母亲,称呼而矣!
过了会,梦儿赶了回来。她一来就发现木汐心不在焉,不免担心的问道:“小姐,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姐,你没事吧!”
为了不让她担心,木汐很精神的回答:“没事,先说说诅咒的事情。”
“哦。”一副画面随着梦儿的叙述慢慢展开了,是一段血腥的控诉,心酸的回忆。
“千年以前,兮月的统治者并不是女子,那是男人的世界。强权统治下,女人的身份如同蝼蚁一般,可以任意的交易。直到一位叫水月的女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得到了逆天的力量,掌握了皇权。利用了血腥的手段,镇压了反抗的人民。水月,是兮月第一代的女皇。她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把女人提到了男人同等的地位,但也没有因此贬低男子。男女处在平等的地位,无论在任何方面。可惜,战争没有结束。水月女皇善待了原来的皇室一族,可惜他们依旧不改残暴的本性,虐杀了近千名的女子,以示对女人掌权的不满,更是发动了夺权的战争。不得已,水月女皇下令歼灭原皇室的所有人。但是有一个人逃了出去。兮月现在的局面也全因他而起。那人就是水月女皇深爱的男人,莲华。他处心积虑的靠近女皇,用尽各种手段击溃了女皇的高墙。可惜,他是为了复仇而来。他用自己的血浇灌了一朵莲花。那莲是黑莲,地狱之花,集合了无数孤魂野鬼的怨气。只要在莲花上下一个咒语,再把莲华放在受咒之人的身边,三年后喂以此莲,一切都会如愿。在水月女皇吃下莲花后,天象异变,本来四海相隔的兮月竟然有一个方向通向了外面,一夜之间沧海化为桑田。莲华下的诅咒,是要让兮月水氏一族不得善终,任何一个人都得不到幸福,夜夜饱受孤独,尝尽寂寞。得知这一切,水月女皇最后选择了放他离开,他的生死对她没有任何意义了。她最后的一生,确实如同诅咒的那般。之后的女皇为了不让诅咒的降临,则是废了水姓。这也是,为什么皇室中人没有姓的原因。当然,这丝毫没有任何用处。”
梦儿说完之后,也开始担心起来,郡主现在是女皇,难道也会受到诅咒?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恐怕,皇室中的记载也没有这么详细吧!”木汐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接着问了自己的疑惑。
“那个女人的先祖是史官,正好任职到水月女皇那时,因此知道的很详细,她没详细告诉别人。”她之所以肯说,是花了三千两的银子买来的,梦儿在心里默默的补上,唾弃那个贪财的女人好多遍。
“诅咒吗?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想来你的身份也是某位后人吧!”木汐淡淡的念着。
听了茶楼中的谈论,木汐立刻吩咐下去准备大婚的事宜。掐指算算,离婚礼的日子还有三个月左右。既然都传开了,自然要好好办办。她这一生没准就这一场婚礼,虽然主角不是她,该破费的还是要破费。送往三国的请柬也已经送到了,她意在邀请各国的君主,就是不知道有几人看来赴这喧闹的盛会。
回宫之后,木汐继续百无聊赖的折子。批了一会,她觉得这宫殿里太过安静,想找个人说说话,不由的唤了起来,“梦儿,梦儿。”
“陛下,梦儿姑姑出宫了还没过来。”进来的是另外一个宫女。
木汐这才想起,梦儿受她吩咐出宫办些事情去了。
“陛下有什么吩咐吗?”宫女惶恐道。
不是梦儿,木汐直接回收让她下去。这宫里之人哪个可信?还是自己一个人去走走吧!
她信步走了出去,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安忆暂住的宫殿。她在门口停下,才意识到自己在哪?从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箫声,飘逸而高雅,怡然而轻灵,听着很舒心。一曲已完,木汐才从曲调中缓过神来。箫她也学过,不过始终学得不好,没有幻说的好。幻曾说过:如果她会放下,那么声音自然洒脱。可惜,活了这么久她还是不知道潇洒为何物?
“陛下怎在门口站着,不进来坐坐吗?”
吹箫的人,罢手之后从殿内出来,很直接的就瞅见了站在门口的木汐,因此恭谨的问道。
“朕是听着调子而来,既然箫音已歇,也就没有停下的必要。”木汐风轻云淡的回答着,没有留下一丝客套的情面。
“此话差矣!陛下要是想听,安忆定然为陛下演奏,直到陛下厌烦为止。再来,我们貌似是未婚夫妻,陛下没理由见到我像是猫见到老鼠一般,是我怕你才对!你的身份高贵的不容认亵渎。”他正眼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