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还在那儿狐假虎威的羞辱着吴一飞,而他还是倔犟的保持沉默,小吉克森有点儿不耐烦了,他吐了一口雪茄之后对姓胡的说:“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姓胡的马上点头哈腰的说好,他故作凶狠的对吴一飞喊道:“老板问你话呢,你给我仔细听好,老板问他为什么要杀死他的亲哥哥,也就是当天晚上被你开枪杀死那个大老板。”
吴一飞只是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姓胡的重重的扇了他一个耳光,还一边说着:“你他妈想找死,竟然敢用这种态度,不想活了是吗?”他出手很重,吴一飞左边脸马上红了起来,可是他还是冷笑着说道:“姓胡的,你会下地狱的!”
“什么?你居然敢……”姓胡的还没说完,小吉克森非常不耐烦的向他吼道:“他们这些废物说了半天究竟要干什么?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姓胡的马上像温顺的哈巴狗一样用英文对他说:“老板,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太可恶了,他刚才居然……居然诅咒老板您下地狱,所以我实在忍不住想动手,这……”小吉克森摇手示意他别再唠叨下去,但他似乎并没有因此生气,他凑到吴一飞的跟前冷笑着说:“我会让你下地狱的,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我要将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再煮熟让你吃,等你吃完自己的肉再为我哥哥垫尸背,这样你下了地狱就永世不得超生,哼哼……”说完他面目狰狞的冷笑起来,吴一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对视着对方,可是接下来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小吉克森飘逸的向姓胡的打了个响指,一直精神高度集中的他立马像刚瞌完药一样异常兴奋,他先是表情丰富的对吴一飞说:“小子你走运了,老板说要送你一件大礼物。”然后他马上向身后的矿工命令道:“把人给我带上来!”吴一飞的脸色一下子面如死灰,他预感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时候两名身材高大的矿工拖着一个女人进入到人群里,这个女人并不是谁,正是吴一飞最爱的女人玉香,只见她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淤青,吴一飞连忙像疯了一样想挣脱手上的束缚,他身边的两个雇佣兵立刻对他动手,他被两人按在地上,口里一直喊着:“放开我,不关她的事,不要伤害她,你们这些畜生,我要杀了你们!”玉香看见他被人毒打哭着用越南语对其他人说:“求求你们别打了,求你们放了他吧,别打了。”
小吉克森看见吴一飞痛苦的样子他非常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要被他折磨的人越痛苦他就越快乐,这回他对马克说:“听说你们这次死了两名队员,实在是令人惋惜,这个女的你看如何处理,最重要是要令他‘开心’。”他指着吴一飞说。马克马上歹毒的说:“这笔帐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吉克森先生,他是你的我无权干涉,但是我要让这个女的痛不欲生,死得比我的兄弟惨上一百倍,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自己的女人被我的兄弟轮死为止!”说完他走到玉香的跟前用手去捏她的胸部。
“啊……我要杀了你们!”吴一飞发了疯一样跪在地上大喊,无奈身体被对方按住不能动弹,马克出手很重,玉香痛苦的发出惨叫,马克淫笑着说:“这女人的胸很丰满,手感不错!”他的队员们立刻狂笑起来,他又松开手,将玉香的嘴捏开,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里面,玉香被他捏到两边的脸骨发痛,他又对众人说:“舌头很长,我决定先玩这里。”众人又是一阵淫笑,他干脆将手指伸进去她的口腔里,想乱捣一通,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他的一个玩物,他可以毫不防备的玩弄对方,当他的食指全放进对方的口腔之后,玉香的脸色刹时间变了,她从刚才的受罪羔羊变成了一个跟他父亲一样视死如归的女人,她用尽自己的全部力气死死的将对方的食指咬住,“啊……”马克像触电一样痛苦的叫喊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咬他,他挣扎着想将手抽回来,可是对方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反而越咬越紧,他感觉到牙齿已经咬到骨头里面了,玉香身边的矿工想将她拉开,可是越是拉她马克的喊叫声越大,她就是不肯松口,另外一个雇佣兵果断的抽出手枪向玉香的身上开了两枪,她整个身体倒了下去。
“不要啊……”吴一飞看见这一幕,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停顿了,风不再吹,松树的树枝不再作响,时间定格在这一秒内,他看见的只有玉香倒下去的身子,他的心胸也似乎跟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停止了跳动。
“医生,医生,快来人啊!”芬姐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吴一飞身体抽动了几下然后没有了反应,那台像股票K线图一样的心电图机,这时候成了一条直线,她慌忙的向护士大喊,小玲也大叫起来,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古仔被吵醒之后迷迷糊糊的说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醒了,飞哥醒了?”而走廊上的宋简也跟着跑了回来,护士到了看到这样的情况马上按下床头紧急呼叫的按钮,并对着送话器报告情况,然后去解开吴一飞胸前的衣服,接着有两名年轻的男医生急匆匆的赶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心脏起搏器。
“让开让开,这里所有的人都出去。”两个医生进来后就拉上病床边的帐篷,一个熟练的将起搏器接上电源,另一个为他皮下注射了一支肾上腺素,两人在里面用专业学术语配合抢救病人,吴一飞就像电视剧里面的危重病人一样,被医生用心脏电起搏器一次次的震动着,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情况非常不妙,特别是作为法医的宋简,他知道吴一飞现在和阎王爷在玩擦边球,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自己在被抢救一样,小玲终于忍不住扑进宋简的怀里痛哭起来,虽然平时吴一飞没少“欺负”她,但是她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都很好,上次马尾男逼他二选一的时候他选择了救宋简,她知道他的内心也很煎熬,最后结果他和宋简九死一生,自己却毫发无损,其实她的心里早已将他当成大哥哥,一个用真诚来对待自己的大哥哥。
古仔的内心也好受不到哪儿去,但他终究是个男孩子,吴一飞说过男人就该有男人的范,不能轻易流眼泪,但是他也说过自己曾经哭过,就是那一次自己下了重注的球队,在下半场三比零落后的情况下,在完场前的二十分钟内连进了四个球最后成功的逆转,那场球他赢了三千多,最后自己被感动到偷偷的哭了一场,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一样,所以他还是不能哭,只能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抽闷烟。
芳姐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虽然她跟他真的不熟悉,甚至他们之间的对白加起来也不越过十句,但是她此时的心情却有种说不出的难爱,心里堵的慌,她虽然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但终究是一个女人,所有的女人都会有感性的一面,她现在真的有点儿羡慕小玲,因为她心里难爱想哭最起码可以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哭,而自己却不能。
经过一轮抢救之后,两个医生终于掀开帐篷走了出来,如果对方像电视剧里面的医生用那句经典的台词:“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话,古仔已经想好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一脚踹飞,还好他用了另外一句也比较经典的对白说道:“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你们要密切留意病人的情况,还有,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弱,你们要跟他多说一些让他有所留恋的事情,这样对他有帮助。”古仔连忙上去握住医生的手说:“谢谢你们,您辛苦了!”那个医生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接着就离开了,众人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暂时放了下来。
放在床头边上的心率机又恢复了像股票K线图一般的线条,而吴一飞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昏迷着,古仔对着他说:“飞哥,该醒了,拜仁这段时间连续输了五场球,下一场你偶像罗本伤愈复出,你再不醒过来就要错过比赛了,最起码你要告诉我要买他还是买对家切尔西,对家让平半呀,给点建议我吧!”
小玲也坐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说:“飞哥,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快醒醒好吗,小玲求你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到你们家吃饭的吗?我现在随时都可以的呦,你还叫我不要做蕃茄炒蛋那道菜,因为你说那道菜宋大哥非常拿手,还说没人可以超越他,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段时间我跟芳姐也学了一道凉拌牛肉,连芳姐都夸我做的好吃,你快点醒来让我做给你吃。”
宋简也走过来握住他另一只吊瓶的手,他沉默了一会又安静的说道:“小飞,别闹了,休息了两天也该歇够了,你也知道我一向都听你的,现在跟我们玩的全是老***,你不在我玩不过他们的,只要他肯醒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不是说想让我和小玲结婚的吗,只要你醒来我们可以马上结婚的!”小玲听了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水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而在一旁的古仔则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最后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会不会急了点?”
宋简目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他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