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躲了开去。就在二人打斗之余,其余小喽啰大喝一声,纷纷挥舞兵器,打了过去。却不是对付完颜艳,而是对付这位大周齐王殿下宇文宪,宇文宪哈哈一笑,道:“这般狭窄之地,你们一拥而上,岂能伸展的开?”拾起桌上花生豆。右手一扬,砰砰然一声不绝于耳,那数十枚花生豆便如数十枚暗器,直直打了过去。这酒店地方狭小,这些小喽啰又是一拥而上,自然是前者吃亏,后者幸灾乐祸。那数十枚花生豆夹着劲风,呼啸而至。那冲在前头小喽啰大吃一惊,想要闪避,已然不及。惨叫声中,数十枚花生豆打入周身大穴,连眼、鼻、口、耳,也被花生豆堵了上去。当真是疼痛难忍,却又无可奈何。
宇文宪哈哈一笑,道:“谅你们也就是这种伎俩,又怎么可以伤了我?竟然这般大言不惭,不知道天高地厚,真是榆木脑袋。”那前头小喽啰受了重伤,自然是呻吟不止。余下诸人对望一眼,不知道改进该退。就在此时,只听得那挥舞大刀之人一声长啸,声音震动屋顶瓦片,竟然使得屋顶瓦片,簌簌而下。宇文宪心下微微一惊,心道:“这人怎么这般厉害?内力深厚如斯?”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来。原来那人长啸声中,大刀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上下左右四招刀法,却蕴含着天南地北,八个方位,显然将完颜艳围在其中,宇文宪只见刀法精湛,虽然是连环四招,却如八招,一十六招,三十二招,六十四招。完颜艳身在其中,便如一枚小舟,行驶在四下里汪洋一片大海之中,虽说大海波涛汹涌,然则小舟却是安然无事,优哉游哉。宇文宪心道:“这人刀法果然厉害,却又这般缜密,难道是运用了八卦方位?”念及至此,抬眼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这八招,一十六招,三十二招,六十四招,甚至于数百招,数千招,尽皆是运用了伏羲八卦方位。
当年伏羲创造八八六十四八卦方位,乃是运用“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原理,这便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理。这太极八卦运用开来,端得是颇为神妙,当真厉害。若是不懂得八卦原理,自然是深受其害。宇文宪哼了一声,缓缓说道:“无妄,乾,坤,同人,大有,噬磕,大过,明夷,家人。”这一连串稀奇古怪之词,被宇文宪声音清脆念了出来。那完颜艳心道:“我救了你,你却在这里幸灾乐祸,全然不过来帮我一下,却念叨什么同人,大有,又是什么噬磕,明夷,当真是不使得好歹。”然则那挥舞大刀之人,闻听宇文宪此言,却是脸色变了一变,宇文宪哈哈一笑,道:“归妹,即济,未济困,升,井。”话音未落,就听到完颜艳怒道:“你在念叨什么?这般生僻,全然不知。”宇文宪哈哈一笑,道:“不知者不怪,你可知道这挥舞大刀之人,运用刀法,便是伏羲八八六十四个方位。”
完颜艳心下一惊,道:“八八六十四卦?原来那什么同人,大有,什么明夷,家人,便是八八六十四方位?”嘴上说话,身子却是摇晃不止。原来那挥舞大刀之人,大刀连绵不绝,完颜艳避无可避,只能闪躲开来。宇文宪点了点头,道:“正是,”刚刚说到“正是”二字,就见到那挥舞大刀之人,大刀斜刺过去。宇文宪脸色一变,念道:“快向左闪,跨入大壮位。”完颜艳辨明方位,身形一闪,站在大壮位上,只感觉那大刀从后背直直砍了下来。若不是宇文宪刚才喊出大壮位,自己反应甚快,躲了开去,定然会被这大刀砍成两半,虽说躲了开去,却是心有余悸,心道:“这挥舞大刀之人,怎么这般阴狠?”宇文宪连连指点,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然是将那挥舞大刀之人,伏羲八八六十四卦,看的分外透彻。
完颜艳受了宇文宪指指点点,当下就向乾、坤、小畜、大畜、泰、否几个方位踏了过去。其实这伏羲八八六十四卦,将周天围成一个大圆环,完颜艳以自己为中心,来回闪躲,自然使得那挥舞大刀之人砍不过来。虽说砍不过来,然则见到那挥舞大刀之人,大刀左右挥舞,连绵不断,心下也是颇为惊吓,生怕躲闪不及,大刀直直砍了下来,那就彻底不妙。岂止是彻底不妙,简直就是身首异处,惨不忍睹。完颜艳躲了开去,心道:“这般躲闪,果然是担心受怕,倒不如我反击过去,岂不甚好?”心下打定主意,左右手齐齐挥舞出去,娇喝一声,左右双掌一前一后,打了过去。那挥舞大刀之人本来砍了过来。完颜艳身形一闪,躲了开去,站在那挥舞大刀之人左侧。左右双掌打了过去,劲风瞬息之间,便袭了过去。劲力到处,那挥舞大刀之人,大刀竟然险些拿捏不住。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了,当啷一声,那挥舞大刀之人竟然大刀落在地上,清脆声音传了过来,那大刀震动几下,就此一动不动。那挥舞大刀之人仰天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老子纵横江湖数十载,如今却败在一个小妮子手下,真是丢人现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小妮子,你胜了。”摇头叹气一阵,转身走了出去。那其余小喽啰见状,惨叫一声,齐齐夺门而出。临走之际,自然赏了宇文宪几枚花生豆。惨叫声中,数名小喽啰跌跌撞撞跑了远去。宇文宪走了上去,缓缓说道:“你还好吧。”完颜艳怒道:
“死不了。”宇文宪颇为不好意思,便道:“是我不对,竟然让你自己独斗那挥舞大刀之人。”完颜艳哼了一声,道:“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才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宇文宪道:“我可不是缩头乌龟,我是静观其变,要不然也不会知道这挥舞大刀之人,竟然运用伏羲八八六十四卦方位。”完颜艳哼了一声道:“我说你是缩头乌龟,你便是缩头乌龟,你还顶嘴不成?”宇文宪哈哈一笑,道:“自然不敢。”停顿一下,四下里看了过去,缓缓说道:“咱们得罪了清风寨,自然是此地不可就留。”完颜艳嗯了一声,道:“咱们这便走吧。”宇文宪点了点头,道:“正是,咱们这便走,以免招惹不必要麻烦。”完颜艳没好气的砍了宇文宪一眼,哼了一声,道:“是你自己有麻烦,而不是我有麻烦,你自己得罪人,却把我来做了垫背。”宇文宪叹了口气,道:“并非是我自己拉你做了垫背,其实是情非得已而已。”完颜艳怒道:“怎么说算是情非得已?就是你一面之词罢了。”
当下走了出去。宇文宪看着完颜艳背影,摇头苦笑,却又无可奈何,便走了出去。此时大街之上,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出来。完颜艳奇道:“这街上怎么冷冷清清?”宇文宪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惧怕那清风寨下山抢劫,镇上百姓都逃了出去。”完颜艳奇道:“难道地方官也不管吗?”宇文宪摇了摇头,道:“地方官作威作福,哪里管得了百姓死活?”
完颜艳叹了口气,便不再说。完颜艳与宇文宪牵过马来,骑了上去。完颜艳道:“我将你送到哪京师,便要回去了。”宇文宪微微一怔,心道:“京师就在眼前……”再也想不下去,心下一颤,叹了口气,声音颇为唉声叹气。那完颜艳哼了一声,道:“只怕你是盼着我早些走了就是。”宇文宪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完颜艳双眼一亮,脸上一喜,道:“你真的不是盼着我早些走了?”这一欢喜只是维持了片刻功夫,旋即完颜艳双眼黯然失色,叹了口气,道:“就算你不赶我走,我也要走了。”炖了一顿,有道:“我这是学艺不精,偷跑下山,师傅若是知道了,定然怒火中烧,我若是回去晚了一些,只怕就要面壁思过了。”宇文宪叹了口气,道:“难道你不能留下来?”完颜艳叹道:“咱们不是同道中人,便是在一起,也是无济于事。”叹了口气,打马而去。宇文宪看着完颜艳远去背影,不禁心道:“难道真的到了京师,就要分开?”心下颇为伤心,虽说与完颜艳相处时日不多,然则宇文宪心中却又一股难舍难分之感,心道:“此去京师凶多吉少,就算是我活着到了京师,侄儿余温赟,自然是不会放过我了,我倒不如与完颜艳分开,免得完颜艳受了罪责。”
念及至此,心下一扫刚才失魂落魄,离别痛苦之感,马鞭一扬,胯下骏马条件反射一般,仰天一声悲嘶,悲嘶声中,胯下骏马疾奔而去。瞬间便追上了完颜艳。完颜艳脸上挂着泪痕,显然刚才哭泣一番。宇文宪道:“此去京师,只怕是凶多吉少。”完颜艳嗯了一声,却不再说,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此时暮春时节,繁花似锦,四下里鸟语花香,幽香扑鼻而来,不禁心旷神怡。完颜艳叹了口气,道:“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循环不定,自然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世间也是如此罢了。”宇文宪嗯了一声,道:“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又何必多愁善感?”完颜艳嗯了一声,道:“正是,咱们应该珍惜着在一起时光才对。”话音刚落,不禁微微一笑,虽说是微微一笑,却是脸色不好,挂着苦笑。宇文宪道:“咱们应该珍惜才是。”完颜艳与宇文宪相视一笑,二人打马而去。出了集镇,便到了一处官道之上。四下里林木茂盛。宇文宪道:“顺着这官道便到了邯郸府了。”完颜艳奇道:“邯郸府?”宇文宪点了点头,道:“正是,邯郸府便是当年春秋战国时期,战国七雄之一,赵国都城,当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当真是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赵国一跃成为战国七雄之首,俨然是战国霸主。虽说如此,然则后世子孙却是不孝,长平之战,赵国四十余万大军,竟然不战而降。那秦国大将白起,更是凶狠残暴,竟然将赵国四十余万大军,全部坑杀。使得赵国一蹶不振,失去霸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