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20年六月;佛州卡纳维尔角肯尼迪太空中心『…3…2…1…发射,第二十七架次的捍卫太空任务又出发了…』电视新闻同步播出发射画面,紧接着所谓的小行星专家又开始吹嘘『经过将近2个月的走走停停,小磁球一如本人预期,即将到达地球轨道,此刻距离地球大约还有700万公里,移动速度降为每小时大概8万公里左右,如果行进路径及速度不变预计3天半后会与地球接触…,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与分析,我发现小磁球简直就是一艘完美的宇宙飞船,无论加速、减速或者稳定度,都不是地球航空器可以比拟的…,很多人或许会问,这艘宇宙飞船到底能搭载多少外星人?这里我来为大家做个计算…』接着荧光幕出现一个预先准备的表格『假设外星人尺度跟人类相当,每一个家庭4人居住在长、宽、高各10m的空间,也就是1000m3的体积…,这艘宇宙飞船就像一座高密度集合住宅,简直可以说是一座太空城堡…,现在已知小行星体积大约1767km3,扣除外表炽热部份大约剩下1000km3,假设一半空间提供居住也就是500km3,另外500km3当作休闲区,如此计算这艘宇宙飞船大约可容纳5亿个家庭,也就是大概20亿个外星人口…』。
「把电视机关掉!」韦尔将军走进会议室立刻说「抱歉各位!总统临时找我去,让大家久等了;已经快二个月了,我们这个组织还没有展现出什么实质的功能,现在;总统要我们派航天员上轨道,直接前往太空拦截沟通…」。
「派人员前往?这不是送死吗?总统怎么会下这种决定?」克里克不解的问。
「我知道你一向反对武力解决!」韦尔语气坚定的说「相信大家也很清楚敌我科技实力的悬殊,但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虽然说;轨道上我们已经完成科学仪器、通讯器材,甚至核子武器的布署,地面上;我们也与各国军方通力合作,完成了一道道紧急防护网…」韦尔感觉气氛太严肃,于是喝了一口茶,接着刻意轻松地说「但是这个小星球总透露着一丝诡异…,虽然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我们所能经验到最美丽的事物就是〝神秘〞…』但是;有时候〝神秘〞却让人感觉到不安…」。
珍妮弗接下说「为了破除这个〝神秘〞,我们几乎动员了全球所有可用的通讯资源,从地面到天空甚至轨道上…」珍妮弗看上去有一点沮丧「过去距离远也就算了,现在讯号20几秒就可以到达,而且以我们目前发射的功率,几乎可以烤熟误闯的小鸟…,唉!我真的很怀疑2019BF23上有高等智慧生物…」。
「基本上,我也是反对派人员与2019BF23直接接触」华伦发表看法「有没有外星生物是一回事,不管怎么说,那个环境对人类来说太严苛了,磁场、辐射加上高温,克里克说的没有错,那简直就是送死…」。
「我知道!」韦尔语气充满无奈「但这是命令!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前往…」韦尔冷静而坚毅的说「决策有时候是痛苦的,盖瑞跟我说〝会将心比心的人,不喜欢握有上帝的权力〞,他身为总统要派几个年轻人去送死,内心也是挣扎与不安。但是任务就是任务,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要尽可能的靠近它,试着与它沟通;总统相信只有活生生的人员,才有办法做出临场反应,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冲突;如果他们因为磁场、辐射和高温而牺牲了,却能挽救千千万万的同胞」韦尔停了一秒钟「那么…这将会是一个神圣的任务!」会议上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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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站在发射台前与4名航天员一一握手送别,双方都知道这可能是小绿光点最后一次交会,眼前这4个小绿光点即将熄灭,实在让人难过与不舍;但现场气氛虽然凝重却没有悲伤…。
韦尔一脸严肃的说「艾略特!谢谢你!一路小心!」。
「放心将军!我们会完成任务的」任务指挥官艾略特中校坚决的说,然后步入通道。
「小心!巴芮!」韦尔握手示意;航机驾驶员巴芮少校点点头没说什么。
「感谢你!怀特!我们会记得你…」韦尔用二手紧握计算机操作官怀特少校的右手。
「谢谢!」怀特露出笑容回应。
「嗨!将军!」满脸笑容的通讯官凯迪威中尉说「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而且会活着回来…」。
怀特回过头来对着大家笑了笑,韦尔也露出难得的笑容「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一点…」说着韦尔稍稍偏过头叫道「怀特!注意仪表的各项读值,不要让巴芮一下就带大家冲入危险,知道吗?切记!重点是完成任务,不要贪功冒进,去抢不必要的危险」。
「是的!将军!我们誓死完成任务」怀特坚决的说。
韦尔收敛笑容「不要誓死,要完成任务活着回来,这是命令!了解吗?」。
怀特与凯迪威举手行礼同时说「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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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声响伴随着长长的火焰,〝Decipher〞号航空机缓缓升空,在发射台四周巨大的烟云上方,画出一条人类太空冒险的轨迹;满载着全人类的期待,4位太空英雄勇往直前,准备用自己保贵的生命,扑向火焰般致命的危险,只因为这颗蓝色星球上,生存的数十亿同胞,需要他们坚强的捍卫,让他们义无反顾的投向神秘的未知…。
「我一直以为可以像玩GoogleEarth一样看着地球逐渐缩小」凯迪威耐不住寂寞的说「唉!真无趣!休斯敦可不可以来点音乐」。
控制中心一片笑声,瞬间溶化了原本冻结的空气「小子!别太嚣张啊!任务执行中,心情放轻松可以,但是要专注…」飞行管制官布雷克轻松的警告「待会儿大幅度的轨道加速更是要小心」。
「收到!」凯迪威回应「等一下我们真的要点火往地球俯冲吗?会不会头晕啊?」凯迪威依旧一副吊儿郎当,一点都不像准备从容就义的样子。
「这要看你们巴芮的技术了哦!」布雷克的回答又让控制中心的空气温度上升了些「你是知道的,化学火箭无法在这么短的距离加速到78000公里的时速,我们又没时间绕行地月轨道加速,只能靠地球引力和自转的角速度了,放心!几次点火俯冲再甩出去就行了」。
「说的真轻松!」巴芮淡淡的冒出一句话「咱们过去可没有这么干过…」。
这时艾略特开口说「好了各位!布雷克说的没错,切记!〝专注〞,我们可没有第二次机会」接着慎重的说「控制中心!请协助我们每个节点该启停引擎,及脱离轨道角度…」。
终于;经过几次近乎失速的轨道加速,加上在太空中绕了个大圆弧,〝Decipher〞号航空机总算赶在月球外460万公里处,靠近2019BF23的左前方…。
「怀特!读值?」艾略特开始发号司令「控制中心通讯改为监听模式;开启外部沟通系统,凯迪威!接手…」。
「切换完毕!」怀特镇定的回应「读值!5700公里、辐射正常、温度正常、磁场正常…」。
「巴芮!右翼小角度靠近;凯迪威!讯号传送了吗?」艾略特紧迫钉人的下指令。
「中、高频持续传送;低频发射器有点状况不太稳定…」凯迪威迅速回报「可见光已开启,持续发送一切正常!我去检查低频发射器,说完由舱顶钻了出去…」。
「中校!有一点很奇怪?」巴芮沉闷的声音传出。
艾略特赶紧回头问「有什么奇怪?」。
「你看屏幕…」巴芮解释「从我们机后摄影机传来的影像看来,2019BF23非常干净,照理说它自小行星带过来,引力扰动、牵引应该会有一堆追随者;可是你看!它后方没有伴游的小石头、没有尘屑,甚至没有因高温产生的烟尘雾气」。
「会不会是因为5000多公里看不清楚?」艾略特问。
「不可能!」巴芮直截了当的回答「我们的镜头不要说5000公里,50000公里都可解析到10公分大小的尺寸」。
艾略特似乎对某件事有点疑惑,于是回头问「怀特!读值?」接着又低头思考。
「5680公里,也就是右方1087公里、后方5575公里左右」怀特依旧镇定的回答「辐射正常、温度正常、磁场正常…」。
「巴芮!」艾略特接着问「我们的燃料还可以做多大的加速?」。
巴芮点点头说「你也发现了!」说着二手合抱脑后,身子往后仰「目前2019BF23直线速度每小时大约比我们快670公里,我们姿态调整燃料还好…」。
这时无线电传来声音「长官!请往窗外看…」窗外凯迪威穿着宇宙飞行服后面系着安全绳,右手抓着一个碟形接收天线「这个接收天线可能在火箭升空时震动脱落了骨架,顺势又撞上低频发射天线,目前低频发射天线我修好了,但是这个我没辄…」说着比了比手上的天线。
「赶快进来!」艾略特以近乎命令的声音「你知道你现在时速78000公里吗?」。
凯迪威晃了晃头说「有吗?很安静啊!」说着还是乖乖地拉着安全绳游向舱口方向。
艾略特皱着眉头接着问「速度怎么会差这么多?」。
「可能是我们在太空中绕圆弧时,姿态调整造成太大的偏转减速…」巴芮严肃的说「以目前状况,我们大约可以用每小时110公里的速度向右靠近2019BF23的直线轨道,但是当我们到达它轨道时,它大概已在我们前方1046公里远处了」。
艾略特有一点生气「我不是问你姿态偏向速度,我是在问直线加速?」。
「嗯!初步估算在我们燃料耗尽前,大概还可能增加450到500公里左右的时速」巴芮回答完,舱内一片沉默。
「还差170…」艾略特显得有些烦躁「姿态燃料派得上用场吗?」。
「联氨?」巴芮坐直身躯说「不行!效果很有限,况且我们需要控制方向」。
这时凯迪威拎着碟形天线飘了进来,艾略特见状说「去去去!把那东西丢远一点…」。
「怎么办?」巴芮淡淡的问「是不是要放弃任务?」。
艾略特苦笑着说「没能完成任务,我们还有脸活着回去吗?况且这个速度我们大概在大气层就烧焦了,回得去吗?」。
「我先声明!出发前大家都已经抱持必死的决心,但是…」巴芮严肃的说「如果我们被迫放弃任务,怎么让航空机安全返航,就是我的责任了」停了一下巴芮接着说「其实重力可以加速,当然也可以用来减速,只是可能要多甩几次罢了,反曲脱离用燃料应该勉强还够…」。
「麻烦大家过来一下!」艾略特打断巴芮的谈话「有些事我想征询大家意见…」说完4人调转围成一个圆圈,于是艾略特简要的将问题重复一遍,同时征询大家意见。
凯迪威依旧嬉皮笑脸的说「可不可以用选择题,不要用是非题…」。
怀特接着说「我们或许可以调整姿态向右倾斜,然后用机尾引擎加速向右靠近…」。
巴芮接下说「你是指我们放弃增加直线速度来换取向右靠近速度…,嗯!这样让2019BF23来靠上我们是可能的」巴芮沉思了一下「但直线速度不足仍是我们的致命伤,就算我们到2019BF23的轨道边调整回姿态,它也会以670公里的时速,从我们身旁呼啸而过,这种瞬间接触对我们想靠近沟通,似乎意义不大」。
「飞行官!」凯迪威刻意叫着巴芮问「为什么我们引擎加速效率那么差?」。
巴芮斜眼看了一下凯迪威「明知故问!我们的引擎是靠化学燃料,燃烧成高速喷射气体来产生反作用力,而反作用力是对等成立的,假设我们喷出1公斤每秒1000公里的气体,只能让我们这台1000公斤的宇宙飞船得到每秒1公里的加速;谁叫气体那么轻你又那么胖…」。
凯迪威没有生气,只见他晃动手上的碟形天线说「那我们就想点办法来加速喷射气流,这样才能产生更高的加速…」。
艾略特有点不耐烦「哪有那么简单!更高速的喷射气体代表更高的温度及压力,我们的引擎设计就是标准速度,怎么增加?」。
「当然可以!」凯迪威举起碟形天线说「CPU都可以超频使用,哪种产品没有安全系数?我们现在就来透支我们火箭引擎的安全系数…」说着凯迪威转身自通讯指挥座椅旁取走几只电磁控制器「怎么样!各位!我现在就用这个碟形天线去把火箭喷射口封起来,用这些电磁铁吸着固定,线路我会接在中频接收天线,等我们向引擎要到安全系数,我会关掉电磁控制器,释放碟形天线喷射出更大量、更高速的气体;大家有没有意见?」凯迪威等了2秒钟接下说「我知道这样做有风险…,还是大家准备把仅有的燃料留下来返回地球?」众人一阵沉默,凯迪威接着说「这是我们完成任务的唯一机会,我可不想活着回去过那被耻笑的下半辈子」。
「我赞成!」怀特首先表示意见。
「我也同意!」巴芮接着握拳表示支持「等一下!我来计算一下这个蓄压时间」。
接着三人同时看向艾略特,艾略特环眼看着三人然后说「我不是不赞成,只是我们无法预料这引擎的安全系数究竟有多少?所以风险因素太高,可能的后果…第一、引擎可能爆炸;第二、无法精确控制可能得到的加速度;第三、就算成功靠近2019BF23我们任务就真的能完成吗?」。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怀特依旧率先反应「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吗?」。
巴芮想了一下说「英特尔创办人〝诺宜斯〞曾说过『不要被历史限制,大步跨出去做一些特别的事』,我想这就是我们4个人这辈子最特别的事…」。
「好吧!大家都支持我没有理由反对」艾略特严肃的点点头说「凯迪威去装设吧!小心一点!」。
「是的!指挥官」凯迪威举手行礼后迅速从头顶舱口钻出。
「巴芮!换算一下引擎燃料流率,还有喷射口的承压上限」艾略特接着赶紧下令「怀特!用计算机仿真我们靠近速度及点火时间点;对了!顺便摹拟磁场及辐射强度梯度,还有温度梯度」。
众人开始忙了起来,艾略特望着荧光幕上2019BF23的影像,心里想着『为什么这画面那么熟悉,唉!电影对我们心灵的影响原来这么的深远,这节骨眼竟然还以为这只是电影场景,想不到我们会像拍电影一般,变成拯救地球的英雄?…看来我们将会是第一批死在小行星上的人类…』。
「长官!」凯迪威又来到先前的窗外「要不要在碟形天线外加挂些重量,提高反作用力比?」。
艾略特抬头看了一下,巴芮在左后方说「不用了!要减重直接扔掉就行了…」。
怀特接着说「进来吧!再过37分钟引擎就要点火了…」。
虽然才30几分钟,感觉上就像3个钟头一样,漫长的等待众人心情既期待又紧张,这时候艾略特终于开始倒数「…9…8…7…6…5…4…3…2…1…点火」。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航空机一阵剧烈摇晃,仪表板上引擎指示灯闪烁着红灯,巴芮迅速检查回报「机身异常震动…,喷射口整流罩破损…,燃料可能正在流失…还有引擎无法完全熄火…」舱内一阵紧张…,终于航空机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艾略特随即问「怀特!损坏报告?」接着又转头「巴芮!速度怎样?」。
「电力不太稳定,引擎损坏要想办法修复」怀特立即回报「否则可能会引发新状况」。
「78770持续小量加速中…」巴芮紧接着回报「大概还差50到60公里左右的时速,以目前加速情况应该ok!预计8.5小时后接触」。
「通讯呢?凯迪威!」艾略特接着追问。
「中校!」怀特抢着回答「引擎损坏不想办法修复,我们撑不到8.5小时可能就解体了,还有2019BF23好像在加速靠近我们…」。
「地球监听通讯好像断讯了,还有…中频接收天线故障,其他大致还好」凯迪威接下说「我出去修复引擎…」。
「不!我去!」巴芮立刻响应「引擎是我的事…」说着自舱顶飘了出去…。
「怎么样?巴芮!」艾略特关心的问。
「整流罩破片砸到燃料管节流阀,有点变形无法完全闭合」巴芮试着以手动关闭「加上整流罩已破损无法遮蔽,泄漏引发的小火焰延烧到周边管路,看样子撑不了多久…」巴芮将工具套在节流阀上用力一扳,喀!的一声!受热的管线就这么扭曲断裂,火焰瞬间暴窜开来,巴芮大声呼喊说「燃料管断裂,大量…火焰…引擎随时可能爆炸…」。
接着一声巨响,空间中的震波把巴芮推向2019BF23方向,安全索应声断裂,众人齐声呼叫「巴芮!巴芮!」。
无线电传来微弱的声音「抱歉!兄弟!我搞砸了…燃料…燃料槽快要爆炸了…」。
「不!」凯迪威哭泣的声音说「都是我惹的祸…」突然间,凯迪威惊讶的说「艾略特!你看!」凯迪威从机后摄影机闪烁不定的荧光幕上看到断断续续的影像。
艾略特看着影像大声地叫着说「怀特!读值?2019BF23在高速靠近我们…」接着吃惊的说「看样子10分钟之内就会与我们接触…」。
怀特愣了一下说「3218…不对!3160公里,还在急速接近中,辐射正常、温度正常、磁场…」。
突然间!轰的一声!整个航空机尾段炸了开来,瞬间空气逸散到宇宙空间,留在舱内的只剩一片漆黑,从这里唯一可以见到的光源,只剩下机尾方向的破洞,照映显现出小行星2019BF23的亮光,一阵安静中传来金属挤压变形的声音,破洞慢慢缩小这时候有一阵风,从逐渐缩小的洞灌了进来,控制舱又恢复了气压…,亮光逐渐缩小…再缩小…。
凯迪威迅速自座位取来LED手电筒,刚好在舱内转为全黑时打开,白色的光线映在3张惊恐的脸上,只听怀特开口说「我们还活着吗?谁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凯迪威将手电筒交给艾略特,并且回答说「怎么回事?事情就是我害了大家、害了巴芮,而2019BF23只救了我们3人」接着又取来第2支手电筒打了开来同时说「巴芮!我对不起你!」凯迪威转头回避其他2人目光,同时检查机尾金属密合处…,这时候控制舱的玻璃窗映出淡淡的红光。
艾略特习惯的说「怀特!读值?」接着发现舱内根本没电,于是说「Portable侦测器呢?」。
怀特赶紧取出携带型侦测器打开电源,然后有点心虚的说「辐射正常、温度正常、磁场…正常」。
红色的光线越来越强,从窗口就可以看到2019BF23就在半截的航空机旁,庞大的半球如同一座大山,艾略特紧张的问「怀…怀特!读值?」。
怀特敲了敲携带型侦测器,然后不知如何回答说「侦测器不知道…是不是故障?你自己看…」。
凯迪威背对2人说「不用看了,一切正常,这么近如果有辐射和高温,我们根本没机会看读值…」几乎就在同时凯迪威惊呼说「你们看!」。
怀特和艾略特回过头吓了一跳,看着先前闭合的机尾,这个如同一片金属板冲压而成的半圆形完美内圆,这时候正渐渐转成红色,怀特紧张的说「你还说一切正常这不是…高温…」。
凯迪威直接将左手放在火红金属板上说「温的!而且软软的!好像在高频振荡着…」说完随即收手,怀特拉过凯迪威左手看了看,露出一脸的狐疑。
半圆球越来越红,渐渐转为类似玻璃透明的白,忽然凯迪威大叫「巴芮!」怀特和艾略特同时望向透明半圆球外,鼓胀的宇宙飞行服包裹着沉睡的巴芮缓缓飘近,终于太空头盔靠近透明半圆球,就这样穿了进来,怀特和艾略特赶紧将巴芮扶持住,几乎就在同时鼓胀的宇宙飞行服内的空气,像松开出口的气球一般,自背后安全索拉扯的破洞泄了出来,怀特赶紧为他卸下头盔。
这时候巴芮悠悠转醒,眼睛睁的大大的说「我有…看到…大磁球!」然后转身看了看控制舱说「燃料槽不是炸了吗?怎么…」巴芮突然停止说话,二眼盯看着凯迪威用左手正在玩弄着渐渐转回红色的半圆球。
慢慢的半圆球又恢复成冰冷的金属,凯迪威回过头对大家说「事实显示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怎么说?」怀特疑惑的问。
凯迪威尚未开口,却听到巴芮接下说「凯迪威的意思是2019BF23会在我们危险时,突然加速赶来解救我们,从这个角度来说至少它是友善的,地球应该是安全的」。
「很难说!就算是!我们怎么通知地球?」艾略特突然开口问。
失去动力的航空机渐渐地沉入2019BF23的红晕之中,艾略特不敢置信的看着携带型侦测器不动的数字,突然间轻轻的碰撞声告诉4人航空机已经着陆了,降落在小行星2019BF23上面。随即航空机像被十字刀切开的西瓜一样,金属舱壁随着4人的惊呼声,哗!的一声向四面倒下…。
「有空气!」巴芮在第一时间说了出来…接着4人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看四周,发现除了身边100公尺左右的圆形范围之外,其他都是一片红黄相间的火海,地上也是除了这个区域内的孔洞闭合,周边则布满了边长约1公尺左右的六角形孔洞,并且密密麻麻的延伸至整个球面,同时孔洞中还不断地喷出淡淡的离子火焰…。
「怎么办?」怀特首先提问,但无人回答。
这时候凯迪威对着火焰走去,后面巴芮急着叫「凯迪威!你在干嘛!」凯迪威回头笑了笑没有予以理会径自走去,说也奇怪当凯迪威走到六角形火焰喷出口时,洞口迅速闭合,凯迪威不死心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终于;凯迪威无奈的走了回来,坐在裂开的航空机上,经过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巴芮与凯迪威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接着二人进入裂开的航空机内搜集剩下来的物资,怀特与艾略特也靠了上来「食物!」巴芮把包裹递给外面的怀特,突然;地底下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彷佛是在移动什么…。
凯迪威拆下短波通讯器,又从座位旁边拉下一条电线来当做天线,接着说「巴芮!麻烦帮忙找一下UA-24电池!」。
突然间;怀特脚边的六角形打了开来,艾略特迅速呼叫「怀特!小心!」巴芮与凯迪威同时回头看向开启的六角形,幸运的是离子火焰并没有喷射出来,露出来的反而是一个黝黑的圆盘,巴芮丢给凯迪威2组UA-24电池后,与凯迪威同时走出航空机,4人围着开启的六角形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凯迪威鼓起勇气站到圆盘上,黝黑的圆盘就这么缓缓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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