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西斯:
“该死的!”澹台锡丢开了手上的书,“真是的,黛儿怎么还是进了原始丛林!”
“什么?王,那怎么办?公主这样会死的呀!”怜儿在一旁担心的眼泪直往下掉。
澹台锡一看到这女人的眼泪,还真是没办法,“本王只是收到线报说,宇文铭去原始丛林找黛儿了,也不能确定黛儿究竟是不是从那里走了。本王的探子说到了丛林附近就没有发现黛儿的踪迹了。”
“啊?那公主肯定是进去了的。”怜儿这下哭得更惨了,“王,我们去救公主吧?”
“本王也想啊,可是母后回宫了,本王……”澹台锡叹了一口气,“本王恐怕是走不出去了。”
“可是公主她……”
“好吧,本王试试,能不能逃出去……”正在大家焦急地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表哥,表哥,小叶带了好吃的给你。”
钟离小叶一进门,惋儿就瞪了她一眼,小叶立马认真的行了礼,“给王请安!”
澹台锡皱着眉头,说到,“小叶,你怎么来了?”
“姑姑回来了,她让小叶多进宫陪她,也能找表哥玩。”
“你先回去吧,本王要休息,改天再找你。”澹台锡摆摆手让小叶出去。
钟离小叶红着眼睛,“为什么每次小叶来找表哥,表哥都要休息?”
澹台锡看向惋儿求助,惋儿也很知趣的解围,“郡主啊,主子有很多事情要忙啊,郡主什么时候要主子陪,就提前预约,这样就不怕撞上主子休息的时间啦!”
“好,那表哥,小叶明日早晨来找你!”说罢,高高兴兴地走了。
见小叶一走,澹台锡无奈地说到,“你们看,母后一回来,就派小叶来盯着本王,怎么可能逃的出去?”
怜儿眨巴着眼睛,“我有办法!”
惋儿和澹台锡同时看向怜儿,“什么办法?”
“额…额…”怜儿支支吾吾的说到,“太后不就是想让王和郡主多相处,到时候好娶她为妻嘛!那我和惋儿把郡主软禁在殿里,对外说王和她在一起,这样王就可以逃出去救公主了!”
惋儿翻了翻白眼,“什么馊主意啊!”
澹台锡拍了拍惋儿的肩,“本王倒觉得还不错。反正母后要管理朝政,她倒是很愿意本王整天就知道玩!”
“可是主子,你一个人去丛林太危险了!惋儿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你走了太能让母后怀疑了,再说你不想想当初在艾斯,是谁踩到薄冰了?”澹台锡戏谑的说到。“我们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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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黛醒来时,眼前已经不是黑洞了,而是一个直插云霄的石柱,直直的立在原来黑洞的所在位置。这就是扶桑门?好神奇……
左丘黛转头看看不远处的丛林,诶,宇文铭……我可不想再欠你了!
左丘黛向附近的村民买了一艘小船,为了防止丛林中的昆虫叮咬,左丘黛放下裤腿,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带着忐忑的心,左丘黛坐上船,逆流而上,找寻宇文铭的身影。
而此时的宇文铭已经下了船,将要走进丛林。“黛儿……你在哪里?”宇文铭冲着看不到头的丛林深处大喊,只看到黑压压的飞起了一片鸟群。除了鸟雀煽动树叶的声音,一坨坨白色不明物体也时不时的落下来。没错,那是鸟屎。鸟多的地方,鸟屎自然也多了。犹豫了一下,宇文铭最终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左丘黛不知是耳鸣还是真的听见了有人在叫她,只能一个劲地往上游靠去。左丘黛身上背着一个用麻袋改良成的双肩包,包里装了各种她认为用的到的东西,比如麻绳、指南针、刀、火折子、水壶等等,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干粮。虽然没进过原始森林,但至少在电视中看到过相关的介绍,学着做谁不会呢?左丘黛的船愈发往前,她就越觉得四周安静极了,除了偶尔有几声鸟叫,几乎都没什么声音,这种安静的氛围不禁让左丘黛有些不安。看向四周的水面,除了从船体晕开的涟漪,几乎看不到有什么波纹,河水有些浑浊,左丘黛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船下的世界有什么。但至少她知道,自己只要不威胁到那些生物,他们就不会袭击她。
左丘黛发现不远处的岸边有一艘小船,向小船靠近的途中,她看到船中有一些食物残渣,想必宇文铭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左丘黛靠岸,用船桨顶着岸边的岩石,但定眼一看,绿色的岩石上匍匐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青蛙,如果左丘黛没有记错,这就是那种剧毒的蛙类,箭毒蛙。
箭毒蛙的背部有一些像太极一样的图文,那些其实不仅仅是花纹,而是箭毒蛙的蝌蚪状幼崽,也就是它的孩子,它通过箭毒蛙皮肤表面的粘液,吸附在母亲的背上,以便于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左丘黛收回船桨,以防自己的动作让箭毒蛙觉得威胁到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不久,箭毒蛙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岩石,左丘黛才缓缓靠岸,来到了岸上。
再往里走,植物愈发茂密,几乎都没有什么路,只能用手掰开一些草本植物,自己开辟道路,隐隐约约听见又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我在这里……”左丘黛大喊道,身边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小飞虫,实在让左丘黛觉得恶心。对方似乎也听见了她的呼喊声,顺着声音左丘黛踉踉跄跄地往丛林深处走去。透过前方不远处羽状的棕榈叶,左丘黛隐约能够看到有人影,在这深山野林的,那还顾得上什么礼节,“宇文铭!你是不是宇文铭?”还不待那人回答,左丘黛头顶树枝上的几只小猴子就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左丘黛一抬头,这哪是叫唤,明明就是龇牙咧嘴的示威嘛。她可不想被一群猴子袭击,于是拱起腰,小心翼翼地远离他们。
宇文铭闻声转了过来,也朦胧中看到一个人影,可惜和这人影中间隔了一条河,不能立马过去找她。“黛儿?是你吗?”宇文铭朝着那人大喊道。不久对面的树丛里就窜出了一个人影,“是我,是我。”左丘黛掰开前方的草木,看到宇文铭还活着不禁松了一口气。而看到左丘黛活着,宇文铭也同样松了一口气。左丘黛刚想走过去,才发现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河。
左丘黛看了看附近,“你站在那里别动,等我过来。”宇文铭看着左丘黛从包里拿出了一卷麻绳,在周围收集了一些草木,花了一会儿时间,扎出了一个小草筏,虽然样子不好看,还将就着能用。左丘黛把草筏放在水面上,见草筏平稳了,又拿出了另一卷麻绳,自己拿着一头,另一头扔向了对面,“一会儿你拉着我和草筏一起过河。”宇文铭捡起麻绳,牢牢地握在手上。
左丘黛刚踩上草筏,就觉得不对劲,这哪是河水啊!明明是沼泽啊!宇文铭也感觉不对劲,使劲的拉着麻绳,草筏沿着沼泽表明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可是仍然很快将要被沼泽吞噬。“哦买噶。”左丘黛心里升起了一丝恐惧,我不要死在沼泽里,会臭死的!左丘黛本想借力,跳到不远的岸上,可是这沼泽里哪里借得到力,她知道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宇文铭,快用力拉我上去。”宇文铭当时也慌了手脚,只得用力的拉着绳子,粗糙的绳子在左丘黛的手上勒出了一道血痕。在左丘黛的脚离开沼泽的一刹那,整个人一轻,摔在了宇文铭的怀里。
“好痛。”左丘黛呢喃着。
身下的宇文铭皱着眉头说到,“这句话应该我说吧?”
左丘黛这才反应过来,“哈,哈…不好意思,压到你了。”连忙起身,整条腿上都是泥巴一样黏糊糊的东西,真是恶心,左丘黛拿出刀,把沾了泥巴的裤腿都撕了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腿上,不管怎么说,还是怕被虫子咬。
“黛儿,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真的太好了。”宇文铭在一旁看着正在打理衣服的左丘黛说道。
左丘黛瞬间停了下来,“宇文铭,你没死在原始丛林里也真是太好了。”随后继续扎着自己的裤腿。
“黛儿怎么不叫朕皇上了?”宇文铭笑道。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皇上了?再说,他们看你来这原始森林的时候就应该已经不把你当皇上,把你当死人了吧?”左丘黛撇着嘴说到,“宇文铭,你为什么要来原始丛林?”虽然左丘黛心里有答案,但是仍然不能确定。
“为了你。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宇文铭看着左丘黛认真的回答道。
“如果我说,没有孩子呢?”
“什么?”宇文铭激动地抓着左丘黛的双肩,“孩子没了?孩子掉了?”
左丘黛抬起眼看着眼前的宇文铭,“怎么?没了孩子,后悔来这鬼地方了?”
宇文铭松开手,笑笑道,“你不信任我,选择了离开皇宫,掉了孩子,我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来这里找你,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后悔,就算没有了孩子,还有你……”宇文铭站起身,背对着左丘黛。
看着宇文铭的背影,左丘黛突然觉得有些凄凉,甚至有些不忍告诉他自己和他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更没有孩子了,可是这些事情他总要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过孩子,何来掉孩子一说呢?”
宇文铭又变得激动起来,略带愤怒的眼神看着左丘黛,“你这是什么意思?”
早死早超生,左丘黛吸了一口气,“我和你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新婚当天根本什么也没发生。床单上的血是我割破手指挤上去的。”
宇文铭愈发愤怒了,左丘黛被他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嘶——好疼。”左丘黛不禁呢喃道。红了眼睛的宇文铭哪还管这个,愤怒的盯着左丘黛的眼睛,“左丘黛!”倏地,又放开了她,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也承认最开始我是想利用你,可是后来,自从我以为你和我真的成了夫妻,我以为你真的爱上了我,我以为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想把你当做工具了,我想让你开心,想让你能够感到幸福,其实后来对你的好不仅仅是因为孩子,更多的是我真的想对你好。”宇文铭蹲下身,只见他的喉结颤动了一下,“你走吧,我不拦你……”
左丘黛无语,看起来宇文铭对我是真的动心了,不然他何必放下皇位,来找我呢?不过他现在一定后悔死了吧?转念一想,还是出去比较重要,看他这样子,该不会要在这里等死吧?“宇文铭,现在不和你耍小孩子脾气,我其实并没有进原始丛林,要不是知道你进来了,我才不会进来救你呢!”
宇文铭听完,略带吃惊的说到,“你是为了救我,才来的?”
左丘黛冲他笑着点点头,“是啦是啦!所以我们赶快找个路出去吧?”说罢,左丘黛拉起坐在地上的宇文铭。谁知宇文铭一把抱住了左丘黛,“黛儿,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左丘黛内心有些纠结,不管怎么说逃出去要紧。“走吧,天快黑了,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往丛林深处走去。
而与此同时,澹台锡也从丛林的另一边向深处迈进。
原始丛林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物种,也是一些致命动植物的栖身之所。它与其说是一块孕育生命的土地,倒不如说是一个充满了挑战的战场。
左丘黛和宇文铭穿过了一片矮小的灌木丛,来到了一棵高大的榕树下。“宇文铭,我们今天就睡这儿吧。”左丘黛指指榕树巨大的树冠。
榕树枝条上生长的气生根,向下伸入土壤形成新的树干称之为“支柱根”。榕树高达30米,可向四面无限伸展。其支柱根和枝干交织在一起,形似稠密的丛林,因此被称之为“独木成林”。宇文铭三两下就爬上了榕树,在上面找了一个适当的空位,整理了四周的树枝,“黛儿,你上来吧。”
左丘黛抬头看了看上面,“好高啊,你确定能爬上去?”
宇文铭从树上跳了下来,把左丘黛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抓紧了,我带你上去。”
这动作让左丘黛想到了猴子妈妈带着猴子宝宝爬树的样子,爬到了树上的空位,虽然有茂密的树叶挡着,但仍然能够看见,这由近及远的郁郁葱葱的原始丛林,蜿蜒曲折的河流,颇为壮观。
宇文铭把左丘黛的头挪到自己的肩膀上,“明天还要赶路,你快休息吧。”
左丘黛也不抗拒,靠着宇文铭,看着远方的树木和天边的夕阳,听着原始丛林里特有的音乐。那是一种叫笛树的植物。这种树的叶子像个喇叭,叶子末端还有个小孔。叶子有大有小,孔也有大有小。挂满树枝的叶子就像是一支支“叶笛”。当微风吹来,笛声温柔,悦耳动听;但狂风怒嚎时,伴着枝叶的剧烈摇晃,“叶笛”时而发出隆隆的战鼓声,时而如诉如泣,笛声哀怨。这就是“叶笛”通过大大小小不同的孔,被风吹奏出的奇妙的乐曲。
两人相依偎的坐在树上,宇文铭好想时间就此停住,可以永远这样宁静的生活。是啊,谁愿意生活在争斗和侵略中,可他是君王啊,他的国家需要他去卫护。现在有这样一个选择放在他的面前,是回去继续做他的君王,还是在这个小女人身边,做她的丈夫。他看着合上眼休憩的左丘黛,轻抚她的眉梢,倚着树枝,也渐渐地进入了睡梦中。
在野外过夜,最麻烦的就是到处都是咬人的小虫子。虽然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但左丘黛的脸还是没法裹上。在小虫子的烦扰中,左丘黛从梦中醒了过来。她拿一根树枝,打落了眼前的一些树叶,站在树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今晚没有月亮,星星的光芒显得格外的耀眼。看着遥远的星空,左丘黛的心也飘得很远很远,突然想到了神仙爷爷的话,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而悲哀的是渺小的我们无力改变什么……
宇文铭突然一把拉过左丘黛,压在身下,“黛儿小心!”还没等左丘黛反应过来,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树枝中游走。是蛇!左丘黛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刚才打树叶的时候惊扰了附近的蛇,“宇文铭,你没事吧?”
左丘黛从宇文铭的身下挣脱出来,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宇文铭,不禁也焦急了起来,刚才那条蛇一定有毒,“你撑住,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宇文铭艰难的用手抓着左丘黛,“不行,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看着满头是汗,嘴唇泛白的宇文铭,“你以为我是你们那些古代人啊!”左丘黛一把脱了宇文铭的衣服,伤口在后背上,左丘黛从包里拿出了从村民那里买来的发酵过的茶叶,放在宇文铭的伤口上,含了一口水,就开始给宇文铭吸出蛇毒。吸一口毒吐一口水,再含水吸蛇毒,这样反复几次,直到吸出来的血没有不一样的颜色为止。左丘黛扔掉敷过伤口的茶叶,又拿出新的茶叶,放进嘴巴里嚼烂,敷在了宇文铭的伤口上。又撕了一块布条帮他包扎起来。
看着虚弱的宇文铭,左丘黛略显无奈,宇文铭,你加油,我快爱上你了,“你喝点水,好好休息吧,天快亮了。”
宇文铭缓缓睁开眼,“黛儿,你刚才给我敷上是什么药材?”
“这哪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啊!”左丘黛笑笑道,“这是发酵过的茶叶,也就是红茶。这种茶叶里有大量的可以用于消炎杀菌的酚类物质,而茶素类能与单细胞的细菌结合,使蛋白质凝固沉淀,藉此抑制和消灭病原菌,里面的茶多碱还能吸附重金属和生物碱。蛇毒是毒蛇分泌出来的一种含有多种酶类的毒性蛋白质、多肽类物质,所以这红茶里的物质就刚好能够使蛇毒中的蛋白质发生变性……”看着宇文铭迷茫的眼神,左丘黛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就知道你听不懂,看在你刚中毒了的份上,就不浪费你的脑细胞了,你快睡会儿吧。”
宇文铭看着眼前的左丘黛,这个女人他真的读不懂,想着想着,眼皮缓缓地合上了。
没过多久,天就亮了。左丘黛不忍心叫醒正熟睡着的宇文铭,她坐在树上,看着初升的太阳,心情大好,轻轻地哼道,“太阳出来咯喂,喜洋洋喽喂喽……”身后的宇文铭也渐渐启开眼,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昨天晚上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有这样一个女人,他爱着的,也这样的爱着他。
左丘黛转过身,看着眯着眼睛的宇文铭,笑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想吐吗?”
宇文铭听闻她的声音,戏谑着说,“恩,还难受呢,怎么办?”
左丘黛起身紧张地摸着宇文铭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明明已经把毒吸出来了啊!”
宇文铭抓过左丘黛的手,笑道,“没事啦,骗你的!”
左丘黛挣脱宇文铭的手,转身要走,佯怒道,“宇文铭!没事了就下树,我们走了!”
“好好好!”宇文铭起身,一把抱起左丘黛,从树上一跃而下。
宇文铭与左丘黛继续向丛林里走去,面前出现了一片王莲。
“我们怎么过去?”宇文铭指着前方的那条布满了王莲叶子的河流说道。
左丘黛轻轻地走上一片王莲的叶子,“走过去!”左丘黛坐在叶子上对宇文铭解释道,“这是王莲,所谓王莲,当然是指莲中之王,它的叶子是水生植物中最大的,直径可达到2米到4米。”左丘黛摸着叶子的边缘,“你看,这叶子的边缘向上折,可以增加它的承重能力,仅仅这一片叶子可以承受最多六十公斤的重量。而且它的花也很奇特,白色的是雌花在晚上开放,白天花瓣会合起来,等到第二天晚上,白花变成了粉红色的雄花开放,特别的好看。”左丘黛头头是道的讲道。
“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宇文铭愈发摸不着头脑,这小小的公主怎么什么都知道?
“如果我们走出去了,我就告诉你!”说罢,左丘黛踩着叶子走向河的对岸。宇文铭也紧随其后。
……
澹台锡此时腰间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入口的,以防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已经走了很远,仍然没有看到左丘黛的身影,“黛儿!”这一声又引得飞鸟一片。
此时,不远处的左丘黛看到飞起的鸟群,似乎也听到了叫喊声的左丘黛拉着宇文铭就像那个方向跑去。“那里有人!”
宇文铭往回拉了拉她的手,“还有谁会叫你黛儿?来原始丛林找你?”
左丘黛看他这样,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他这是吃醋吗?如果没错,那人应该是澹台锡吧?可是澹台锡怎么会来找她?还这疑问,左丘黛拉上宇文铭往前走,“走啦,那个是我一个朋友!”
宇文铭这才情愿往前走,往前走了没多久又听见了澹台锡的声音,顺着声音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宇文铭突然觉得这声音很熟悉。直到身影变得清晰,他才认出眼前这个人正是法尔西斯的国王,澹台锡。
“锡锡——”左丘黛看到澹台锡,兴奋的跑了过去。身后的宇文铭缓缓地走了过来,心里想着,黛儿怎么会认识他,“澹台兄,别来无恙啊!”
澹台锡微笑的看着冲自己跑来的左丘黛,回应宇文铭道,“宇文兄,这一路辛苦了吧?”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的行装,“彼此彼此。”宇文铭笑着回答。
“我们走吧。”澹台锡拉了拉腰间的的绳子示意他早有准备。三人沿着绳子往法尔西斯走。可是走了不到一百米,他们才发现那个绳子已经被一棵倒在地上的树给压断了,断了的绳子已经被这丛林中的动物弄得不知去向,这下他们只能另找出路了。
三人绕过倒在地上的树,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走进了一片特别干净的区域,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杂草,只有周围的一些一人高的植物,左丘黛看着这个植物若有所思,这个头大大的植物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
澹台锡和宇文铭也没注意到左丘黛的神情,两人往前走去,宇文铭回头对左丘黛说,“黛儿,你在想什么?”
左丘黛心里有些不安,直到身边的植物蠢蠢欲动了起来,她才不禁脱口而出,“食人花!”
澹台锡和宇文铭异口同声,“什么?”此话一出,只见身旁的食人花张开了大口向他们三人扑来,此时的左丘黛明显落了单,但与那两个男人与食人花打斗的情况不同,左丘黛的大脑迅速的旋转起来,食人花怕什么?食人花是植物,植物……有了!
左丘黛看着食人花想自己扑来,忙往回跑,“黛儿!”澹台锡和宇文铭不禁担心的喊道。左丘黛跑回树丛中,“没事,我马上就来,你们撑住啊!”她捡了几个干燥的枯树枝,拿出包里的火折子,点燃了几个火把,冲回了“战场”。那些食人花见到了明火,连连往后退,左丘黛把火把分给了澹台锡和宇文铭,三人就这样拿着火把逃出了食人花的领地。
刚跑出没多久,左丘黛被树根绊到,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火把不幸甩了出去,落在了一些枯木枝上,火一下子就烧着了,左丘黛站起来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她清楚,一旦原始丛林发生火灾,在这个没有直升飞机,没有没灭火器的这个时代,就很难一下子控制住。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快点跑,这个火恐怕一时半会儿扑不灭,而且火势会越来越大的!”左丘黛一手拉着一个,往另一边跑,澹台锡和宇文铭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拽着左丘黛往前跑。左丘黛看着原来被她拉着跑的两个男人,突然间拉着她拼命的往前跑,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心里喃喃道,果然,还是男人跑得比较快。
在火势的追逐下,三人不停地往前跑,幸运的是并没有遇到其他的麻烦,三人很快跑出了原始丛林。原始丛林外渐渐地看不见植被,只有戈壁滩和沙土。
一旁的澹台锡看着远处燃烧的丛林和面前这两个没有见过沙漠,正张大嘴巴表示吃惊的人,微笑道,“欢迎来到法尔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