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川见了那锦衣男子于承魁不免一惊,此人非同一般,却与儿子同行,其中必有蹊跷。于是赶忙上前与王真人等见礼,继而转首相问司马卓:“卓儿,久寻不见你与真人,却从何来?却又如何遇到于贤弟,详细事由还不与为父一一道来!”司马卓忙回父亲:“我与师傅到海子山寻小倩,却巧遇此人被山精兽怪所袭,小倩正奋力相救,幸我与师傅赶到,师傅施展神通方才驱走精怪,正欲返家,不期于此相遇,父亲怎知此人姓于,因何称之为贤弟,我岂不应唤其为叔叔了?”那于承魁笑道:“好侄儿,如此,我当与你个玩具!”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把小扇子,递给司马卓。司马卓甚是不快,脸现揶揄之色:“于叔叔,天意渐凉,此等物事侄儿无从用处,还是叔叔自己留待来年天热时用吧!”弄得于承魁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处境尴尬。司马川见如此局面,怒斥司马卓道:“痴儿也太无礼,此物乃你于叔叔心爱之物,相赠与你,你却出言不逊,还不赶快给于叔叔赔罪!”司马卓专好武艺,不喜文学,岂知此扇乃稀世之物,那于承魁却也是一番真情实意,却不成想遇到了不识货之主,也无之奈何。却说当时司马卓虽不识货,却也不敢违逆父亲,只好上前接过于承魁递过的扇子说道:“小侄谢过叔叔一番美意,方才小侄言语冒犯,还讫叔叔恕罪。”于承魁忙道:“方才也怪我语出玩笑,实不应怪你。”转而又对司马川说道:“司马兄莫要怪罪卓儿,若非与兄早几日相交,论年纪我也长不了卓儿几岁,其实却应该称其为兄弟才是呢!”说完哈哈大笑。此一言却也缓和了方才的尴尬气氛,司马川说道:“贤弟玩笑了,卓儿若得贤弟十分之一才干,我便宽心了!”“司马兄所言差矣,术有专攻,技有长短,卓儿武功了得,岂能相比乎?”..司马川和于承魁一路行来一路言谈,不觉已至司马宅邸,司马川大排筵宴,感谢众人相助,且给于承魁等接风洗尘。
且说这于承魁可是大有来头,他本是京城达官贵人之后,虽博览群书,却不喜仕途,只对买卖商贾之事感兴趣,其经营商铺遍及全国各地,甚或海外贸易都有染指,其财之巨,富可敌国。他还有一项本事,便是朝廷上下官员一概通吃,一提于承魁的大名,没有哪个官员不敬其三分,怕其五分,却又喜其二分。敬其三分是敬其财之巨,凡用银子之事,只要对其言语一声,马上送到;怕其五分是怕其摸底之细,大小官员,其出身,处世态度,乃至生活起居,其无不掌握详尽;喜其二分是喜其能左右周旋,让手中无用之物换成银子。你想这于承魁该有多大能耐。也难怪司马川如此敬重与他,且说有他在此,宇飞必会安然出狱。他此次来到北方边陲,乃是与北部蛮族的马匹交易。事已办妥,见海子山秀美葱茏,与几个好友结伴游玩,被狐妖所迷,幸亏他神智清醒,未入狐妖所设圈套,且被小倩与王真人和司马卓所救,否则,也会像司马卓一样被其吸取阳气,病侵机体。
司马川席间和于承魁谈及宇飞之事,望其在御史面前周旋一二,于承魁满口应承,是以有葛成御史明断,还了宇飞清白。于承魁见宇飞案子已了,便与司马川告辞,说来日再来叨扰,说有要事必须速返京城。司马川见其归心似箭,于是只能与其洒泪而别,相约来日再见。
再说猫精小倩,自来到司马家被安排住在司马燕原来的闺房,相邻司马卓奶奶所居之室,每日殷勤照料奶奶起居日常,人也乖巧,生的也漂亮,颇得奶奶喜欢。奶奶慈祥安泰,使得小倩越来越具人心之善,再有每日王真人指教和自己潜心修炼,已有脱胎换骨之感。那司马卓不时借探望奶奶之机,偷偷窥视,却不敢造次了。小倩也明其意,只是自己乃是兽类,只不过修行成人形,岂能有非分之想。王真人看在眼中,忧在心头,他明白成就他们这段姻缘,还当其二人付出百般痛楚,且有天赐良机,才能如愿。人妖之缘,天岂能容..想来让小倩来司马家暂居,却是对还是错,以王真人的修行,却也还是不能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