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山南坡,半山空旷处的一间茅屋,在阳光下甚显突兀。王真人与司马卓师徒二人来至茅屋前。王真人轻叩柴扉出声打问:“屋内可有人在?”许久未曾有人应声。司马卓此时眼望山间,对此处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何时来过。“卓儿,所访之人不在,咱们下山去吧!”王真人对愣在一旁的司马卓说道。却在此时,山上传来呼救之声:“救命!救命啊!.”一声紧似一声。王真人与司马卓听闻,紧步齐趋,循声向山上赶去,山路陡峭,杂草灌木丛生,甚为难行,王真人施展陆行术,双脚离地丈余,双臂张开,大鹏展翅也似,瞬间便至山顶,抬眼一看,见一黑衣女子正与一帮人缠斗,气喘吁吁,已现败像,而其身后却见一锦衣男子在大喊救命,王真人急忙上前,挡在黑衣女子身前,拂尘一扫:“无量天尊,你等修行不易,却要做这伤天害理之事,贫道要替老祖教训尔等”说完身已凌空,双掌下拍,却见霹雳骤闪,雷声隆隆,那些人躲闪不及,皆被打出原形,原来是些兽怪山精,四散而逃。那黑衣女见王真人如此手段,身形飘忽,战战兢兢,似要摔倒,刚赶上来的司马卓急忙上前扶住。一打照面,惊得目瞪口呆,却原来是在市集之上抓伤自己的那个女子。赶忙松手,躲到一旁。王真人此时已收了法术,来至黑衣女子的面前,见其惊恐之色,说道:“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于你。”说完向司马卓一摆手:“卓儿,还不赶快过来,见过你的救命恩人”司马卓懵懵懂懂,站在当地,不知所以。那黑衣女子说道:“多谢真人宽容之心,司马公子之事纯属巧合,真人不必客气”此时那锦衣男子过来一揖到地:“小生于承魁这厢有礼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多谢真人援手之德!”王真人说道:“救危扶困,惩恶扬善,乃是修行之大道,分内之事,不必客气”黑衣女子听真人所言,似醍醐灌顶,甘露洒心,头脑瞬时清明,大道修行不只是清心寡欲,不谙世事,而更要惩恶扬善,救危扶困。此时司马卓听师傅与那女子的对话也已清醒,想起前日在牢门外的那个蒙面女子为什么似曾相识,原来却是抓伤自己的女子,想自己前番无端调戏于她,想来是该有那通罪受,而她却不计前嫌,牢门外相救,想到此不免向她看去,双目相对,俏脸微红,其更显美丽,赶忙向前施礼说道:“前番大牢外,承蒙女侠相救,至今不敢忘怀,昔日司马卓鲁莽行事,望女侠海涵,今日相会,烦请到敝宅一叙,聊表谢意,女侠可否赏脸?”黑衣女子说道:“司马公子盛情,小女子心领了,现今宇飞先生仍在监牢,小倩不能报先生点化之恩,岂能心安!”说完满目凄切。司马卓说道:“姑丈之事,师傅已安排妥当,女侠不必担心,你且暂居我家,到时我等一同去救姑丈”小倩犹豫不决。此时王真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那兽怪山精彼时必会再邀群怪来袭,到时难以脱身。小倩姑娘,海子山阴气过重,虽为你之旧居,却不是修行之所,如今惹了那山精兽怪,其必不会罢休,如今且与我等到司马家安身,再徐图阳盛之地修行不迟。”于承魁接言说道:“真人所言极是,素闻司马家豪爽好客,义薄云天,司马峰全义张明海谁人不知,我也要去其家叨扰一番,不知这位兄弟是否愿意啊?”说完瞅向司马卓。司马卓听到师傅也有让小倩去家,心中正暗自欢喜,赶忙答言:“诸位光临,当是不胜荣幸,岂有不情愿之理。大家且随我去吧!”说完前面带路,小倩已知王真人手段,如象方才对付那些精怪一样对付自己,岂是他的对手,看来其并未把自己看做妖孽,再听于承魁之言,心中已自放心,于是离开海子山的茅庐,随司马卓一行四人来至司马家。
宇飞入狱,司马川联名当地豪绅,乡亲父老,具万民表专待监察御史来到本县,为宇飞伸冤。此时已有几千人联保,听闻今日御史就到本县了,于是率众人在半路相迎,便有了前番拦御史车马之事。正在回程之时,却见儿子与其师父王真人与一男一女从另一路匆匆而来,那司马川却是一惊,不为别个,只为身后那锦衣男子于承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