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北镇的生活真的很安逸,尤其是在冬天,农闲的大好时节,正是聚众赌博猫冬的大好时段。
冬天里李庆这里生意也正是红火的时候,接过许沫的台球厅以后,他将原来的格局进行了改变,原来的厅子里摆了几台新型的大型游戏机,厅子里面又分出来四间小屋,每间小屋都是提供给赌博的人用,然后他抽成。
赌徒们一般也都喜欢来这里,可以说在赵军的庇护下,李庆这里绝对是赌徒们的天然避难所,虽然每一局都要分给李庆百分之五的抽成钱,但是却能够换来安逸的豪赌,赌徒们也都是心甘情愿的乐意奉献。
冬季是赌博的季节,也同样是警察们抓赌的季节,警察们抓赌有利于将北镇的安定,但是也不一定就是为了将北镇安定的生活才去抓赌,每当他们收到风声之后,无论赌徒们把赌局隐藏的多么隐蔽,也同样逃脱不了警察们的法眼。
警察们喜欢抓赌,因为他们不仅可以将桌上大把的赌资没收,还可以进行相关的罚款,真是一举两得两边肥的美差。没收赌资也不是所谓的充公,只是警察们揣进了自己的腰包,然后分成平等的几份,在上供一些,换来合家欢快的大好形势。
赵军对这些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也获得了丰厚的利润,而赌徒们只能打碎了门牙往肚子里咽,每当警察们问他们赌没赌钱的时候,他们总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就是朋友们玩玩,不动钱的。”毕竟没有赌资是不算赌博嘛!
李庆现在真的是很悠闲,他笑嘻嘻的打着游戏机,一个小弟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李庆嘴上,又习惯的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
这是李庆刚收不久的小弟叫赫然,是李虎介绍来的。赫然长的浓眉大眼的很是精神,具体年龄多大连赫然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也就是十六七岁吧!
赫然本身是靠山村里的孩子,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冬天进山打猎被大雪埋了,赫然那时候才9岁根本没什么自理能力。
赫然的父亲是刀疤从小的光腚娃娃,刀疤带着兄弟们在山上找了好几天还真把两具尸体给找到了,刀疤风风光光给举办了葬礼仪式,当时的赫然傻傻的连个眼泪都没有掉,他根本就是没有了哭泣的勇气,因为他是个把心思藏在心底的人,同样也是一个喜欢把悲伤隐藏的人。
刀疤很喜欢赫然这孩子就把他收养了当做义子,刀疤死后,李虎自然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因为他总觉的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总觉得好像这个不大的小子会不知何时给自己絮上一刀,便就顺个人情,把赫然推给了李庆。
“事情办得怎么样。”李庆抽着烟说。
“办完了。”赫然表情凝重的说。
李庆笑嘻嘻的很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狠狠的吐了出去,烟雾飘渺散在空气当中。
咣当一声,门被一脚踢开了,呼啸的北风顺着踢开的门直冲入屋里,雪花顺着风势落在地上,悄悄地融化在水泥的地面上。
“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赶紧把门关上”。屋里一个穿黑色棉袄的赌徒喊道。
庆忌、吴京昊、杨超、向泽、任岩、小田、南林、原野、余景涛他们一起拥进屋里,遮住了白雪反射进屋里刺眼的白光。
“呦,这不是庆忌老弟吗?今天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带着大家伙来给我捧场。”李庆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庆忌问道。
“你还问我做了什么,你现在带着人来还拿着棒子来我的地方,我这都算客气了,识相的快点滚,要不我要你好看。”李庆轻蔑的说道。
“我来了就没想好好多的走出去。”庆忌说完,一棒子就朝李庆打了过去,李庆没躲开当头就吃了一棒子。
李庆也没想到庆忌出手这么快,他大喊一声:“都别玩了,快来帮我的忙。”
一般来的都是常客,也都是根李庆的关系不错的狐朋狗友,屋里面两桌打麻将的八个人加上看热闹的五个人一看李庆吃了亏就一起冲了出来,两伙人各自锁定了目标扭打在了一起。
李庆打架绝对是个狠家伙,完全不顾脑袋上流下来的热血,跟吴京昊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真是生猛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互相对着对方的脑袋身上挥着棒子,都是硬生生的用一面的身躯去承受,又用另一面的哪这棍子的手肆无忌惮的抡着棒子。
打群架就是这样,看着好像是特别的混乱,但是每个人都会在眼中锁定自己的目标,都会寻找自己合适的对手,庆忌也是一样,而他却将面临自己人生里第一个实质上的生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