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的我总是不甘于平凡,但是当我不断成长之后却发现自己逐渐的甘于平淡,而且喜欢上了平淡。父亲说平淡就是我命运,而我却认为这完全是命运选择了我,而命运却给庆忌选择了一种崎岖的路程。
庆忌朦朦胧胧醒来,隐约中发现自己走在一条雾蒙蒙的路上,路上的光线是那么昏暗,前面人山人海的都是人头,庆忌自己也像被施了法术一般,跟着这些人一起排着长长的大队,簇拥着向前走。
庆忌翘起脚尖往前看,前面不远处站着四个奇怪样貌的“人”,一个穿一身白色,连面色也跟面粉一样粉白,另一个却穿一身黑色,面色黢黑,两个人看上去,就和现在电视上看到的黑白无常差不多,他们俩各自把守一闪拱形的石门。
“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地狱吗?”庆忌问自己。
两个门的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红色灰色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桌子左右各站着两个鬼差,都是青面獠牙,身上都发出幽暗的青色光。
两个鬼差,其中一个手拿一本账簿似的本子,每当排上来一个人,就用粗大的毛笔在簿子上勾勾画画。另一个鬼差手里拿着一把三角钢叉,有的人排到了桌子前,他便上去就用力的将钢叉插进他(她)的身体,然后再拔出来,被插的人鲜血喷溅,血流满地,体无完肤,却依然不死。有的人排到了,鬼差却又是毕恭毕敬的满面堆笑,从桌上拿起一块红色的或者灰色的东西,给他(她)品尝。
庆忌清晰的可以看到黑白无常把守的两扇门的门匾。白面把守的门匾上清晰的写着善黄泉路,黑面把守的写着相反的恶黄泉路三个字。那些被鬼差用钢叉插过的人都由黑面带到恶黄泉路,而鬼差堆笑的人都由白面领到善黄泉路。
难道我真的死了吗?难道我真的到了黄泉路了吗?庆忌不断地问自己。父亲母亲的影像不断地在庆忌的脑海里浮现。庆忌仿佛也看到了爷爷。
是的,是爷爷!爷爷微笑的牵着庆忌的手,将庆忌扶到牵着的马背上,然后自己也上了马。爷爷挥舞着马鞭,马儿长嘶一声,飞驰的向远处奔跑着。道路的两边都是大大小小黑漆漆的山洞,爷爷带着庆忌刚跑到一条拱形的长桥,庆忌就滑下了马背,掉在了桥边的河里。
河水冰冷的刺骨,庆忌被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只觉得一缕刺眼的强光照的他不开双眼。渐渐的光线柔和了许多,接着就是父亲母亲和向泽的关切的眼神。
“孩子,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妈妈都担心死了。”母亲张翠兰略带哭腔的说。
“孩子都醒了,就别哭了。”父亲庆丰说。
庆忌平复了下刚回神的心情,缓缓的张开嘴低声说:“妈,我没事,让您为我操心了。”
不得不说庆忌的命真的挺大,轻微的脑震荡、头皮层重度破损、右臂骨折、肋骨骨折等十多处大伤小伤。大夫说他估计,庆忌最少也得在医院里呆上一个月。
庆丰报了案,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过来简单的做了下询问。
庆忌没说什么重要的线索,并不是他没看清刀疤的长相,只是他想等自己伤好了,靠自己的能力解决。
当、当、当,是敲门的声音。
“是许大哥啊!向泽开门说。
庆丰和张翠兰不认识许沫,向泽又做了简单的介绍。
许沫把拎来的一篮子水果放在了床底下,然后坐在了向泽搬来的凳子上面。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许沫对这个不大的小老弟,却是非常的亲切。许沫在家里是个独生子,没什么兄弟姐妹,好几次他都想认面前这个男孩做自己的弟弟。
“你得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许沫说。
“许大哥,我除了在学校里打了几次架以外,真没的罪过什么人。”庆忌说。
“那你还记得打你的人什么样吗?”许沫关切的问。
庆忌从头到脚把刀疤的样子叙述了一遍,别看庆忌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让庆忌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而且善于观察的性格,让庆忌在以后的日子里几次躲过了劫难。
许沫毕竟是道上的人,一般镇上周围的混子,他都了解一些。
“按照你的形容,这个人应该就是镇东靠山村的刀疤。但是你应该不能得罪到他啊!”许沫说完,又摇了摇头。
庆忌对着许沫眯了一下眼睛,又对着父母看了一眼,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就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庆忌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
嘎吱一声门开了,苏阳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进来了,看到醒来的庆忌,苏阳一头趴在了庆忌还绑着绷带的身上,疼的庆忌直咧嘴。
母亲笑着对庆忌说:“你昏迷的这三天,苏阳每天都来看你,还带着她自己做的饭菜,虽然你没有醒,但是她每天都做了带来,今天你可得吃点,这可是人家孩子的心意。”
阿姨,没事的!苏阳红着脸说。
张翠兰也特别的喜欢面前这个活泼的小姑娘,从心底里希望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儿媳,张翠兰能看得出,苏阳是真心的为儿子担心,是真心的喜欢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