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等等,越晓青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小锦,如果你导演了一场戏,又有钱身份的话。会不会去验收一下自己的成果,比如躲在人群里暗搓搓观察什么的。”
“躲人群里干嘛!挤得慌,大爷我干嘛不去找个高点的位置,至少不会遮挡嘛!”
所以……
越晓青往面馆的地段飞奔而去,她肯定漏过了什么信息。
面馆大门紧闭着,门口的封条非常的刺目,越晓青按了按心口,把刀割般的感受按下去些。
这是她穿越后挣下的第一份家业……
举目四望,打量了四周,对着面馆二层小楼,视线最好的一家茶馆……
她心头一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镇定自如的走进去。
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背后的人那天不会在大堂,因为人太多,没准会把他指认,应该是呆在楼上的某一间雅室里。
进了茶馆后,在大堂一侧有楼梯直上二层,她刚走到楼梯旁,一个小二满脸带笑迎上来。
身上的毛巾一掸了下尘,小二殷勤引路,“客人第一次来吧,我们店楼上备有雅间,上楼您请慢些!”
越晓青一摇折扇,“小爷要个雅间,等个姑娘,你看……?”
她敢打赌,小二一定会介绍临街但又比较偏僻一些的雅间。
“喔,天字七号房,那间就好,光线正好又幽静。”
“好,就那间。”
进了雅间,她貌似随意打量了一下窗户的位置,点了一壶茶水,又随手点上几份茶点。
“客人您请慢用。”
小二笑着退了出去,关上了雅门的隔门。
等门一关,越晓青一下跳起,跃到窗边。
果然,这里视角很好,视线对着面馆的大门,房间能看到下面的街道情形,外面的人看上来,窗户又挡着一层薄薄的白纱帘。
把窗帘拉上一半,越晓青噗通一下坐在椅上,陷入深思。
所以,那天很可能,背后的那人就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着她的面馆乱哄哄的一片,带走她手下的伙计和朋友。
小厮敲门进来,越晓青抬头,神情有些放空发呆,小厮把点的茶水和点心放在小几上,又恭敬的关上了房门。
越晓青一个人静静坐着,眼里透出愤怒、痛苦、悲伤,心里好像有根刺没有拔出来,
“主子老大,主子?”小锦的声音在她识海里响着,不知不觉,刚取到手里的茶点捏成了碎屑。
越晓青,振作一点,已经有些眉目了,你要加油,她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努力把自己的表情变为平静。
窗边系着一根铜铃铛的金色绳结,她轻拉几下。
不一会,那个热情的店小二出现在雅间门口。
“客人,您等的姑娘还没到吗?”
“对,小爷觉得有点沉闷,你过来说点趣事,帮我打发些时间。”
“这,小的还有事,您……。”
越晓青轻笑一声,丢过去一个东西。
小二捏起怀里的银子,笑着说道:“客人是想听街坊趣事,还是乡间八卦?”
“八卦!我这个年纪,自然是好奇心重。”
小二见她少年意气,脸上言笑吟吟,不住的点头:“正是,正是。”
“对了,觉得你家茶点还能入口,本想顺道再吃碗面条的,可惜对门那面馆都关门了。”
“关门,客人,那是被官差给封了啊。”
“喔?什么情况?”越晓青带着一丝兴味看着小二。
“就是……唉,这件事情,您不知道,那天情景吓人的很,小的都吓得腿哆嗦。”
“那天怎么了?”
“听说是那家,面里有脏东西,结果吃坏人了!后来好多官爷来了,给封了,听说里面人都抓到大牢了。这年头做点吃食,真是让人提心吊胆。”
“嗯,照你这么说,那场面很大啊!小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官兵抓人呢,要是能见到就好了。”
小二一阵恶寒,这位爷的兴趣有些于众不同,想到那锭银子,身体抖了抖,再聊几句就走,小二暗道。
“爷,你可不能这么说,这场面谁见了,都要做恶梦的。”
越晓青笑了笑。“爷胆子大嘛。倒可惜的,我那天不在,不然就能开眼界了。”
小二苦笑一声,并不答话,盯着房间大门。
“对了,那天呆在这雅间的人倒是幸运,肯定是看得清楚。对了,把那人名字告诉我,没准爷还能找到他,把酒高论一番。”
小二哥心里一哆嗦,要把酒高论,您一会出门赶紧去吧。
“呦,客官,那天好像是李财主跟她夫人坐在这,还点了不少茶点,后面官差抓了人,不一会他们夫妻就结帐走了。”
“是么,李财主倒是个眼福运好的。”越晓青露出一丝嘲弄的说道。
“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她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开酒楼的,生意做得很大,听说他夫人吴氏有个亲戚的女儿在宫里做贵人,平时连官爷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家。”
“酒楼,宫里,架子大。”
几个词在越晓青脑海里不停的闪过。
他大爷的!
不会面馆的事情,和那街角妇人的一家都是那个李财主下的圈套吧。
能利用混混出手,加上那天城主府的报信又那么快,背后的人的人脉肯定不少。
李财主是吧。
越晓青心里冷冷一笑,你给我等着。
姐一般不记住人,一般记住了就要让你印象深刻。
有个谚语叫做找到了线头,那就找到线团了,越晓青现在就是这个心情。
又呆了一会,越晓青一推门,付钱而去。
小二在她背后瞅了几眼,这位等的那位姑娘好像没来。
出茶楼,越晓青晃晃悠悠的在街上走。
拐过一条街角,她伸手招过几个小乞丐,打听了李财主的为人,乞丐天天在街上晃,对大户人家的成员进出情况是一清二楚。
打听完后,她跟小锦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