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王妃坐在上头,脸色发白,好似喘不过气来,一直由兰姑替她拍抚着后背顺气,她身旁坐着的南平王倒是面色平静许多,要不是那耸起的两道眉毛出卖,怕是很难看出他此时的怒气。
“有个孙儿总是好事,日后慢慢教,也会知书识礼的。”兰姑一旁劝慰着。
“那可是个妓女生的啊,我们郑家的长孙,怎么能是个妓女的儿子!不行不行,得把他赶出去!还不如沈长安生的呢!”郑玲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抗议着。
“可好歹是少爷的骨血啊。”兰姑回道。
“胡说,一上来又是撕又是咬的,跟野狼一样,哪点像大哥了,说什么眉眼像,鼻梁像,下巴也像,我看就一点都不像嘛!”郑玲争辩道。
而上座一直沉默的南平王终是开口:“霜华,你怎么确信那是易儿的孩子?或许弄错了?”
南平王妃顺了气,却是有气无力道:“那女人拿来的是易儿贴身的玉佩,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绝不会轻易转送出去。”
南平王也明白了,那是郑苏易生父之物,想来很是宝贝,才道:“那便先留着这孩子,等易儿回来了再去寻问他,易儿从不是个胡闹之人。”
说完,才瞧见已站在门口有一会儿的沈长安,才停止了与南平王妃的对话,叹息一身,唤了长安上前来。
南平王几欲张嘴,却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南平王妃开口:“事情想来你也听说了些,等会小少爷梳洗干净,你也见一见,日后总是要一起相处的。你才入府没多久,也没做过娘亲,这孩子先放在我身边教养一阵子,等易儿回来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