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瞧多了,便不稀罕了?还是当着我的面装作不喜欢?人家可是特地跳给你看的。”
郑苏易也察觉出沈长安今日不同,转头问着:“今儿怎么了?柳翩翩与我没关系了,我郑苏易再不济也不会惦记别人的妻子。”
“哦。”沈长安点点头:“不过人家柳翩翩说了,胡齐怕是在幽州活不长的。”
郑苏易一愣,这才认真问道:“刚在后院,你都瞧了什么?”
沈长安撇嘴道:“可多了,夫君要听哪一出?譬如,夫君在圣上面前力保胡齐的故事?”说完笑了笑:“我却不知道,夫君会和胡齐有交情。”
“有的,幼时和他交好,只是这些年各为其主不来往罢了。帮他,不为柳翩翩,为你,若不是他,我怎能识得你,是不是该感恩?不过之后的造化,看他胡齐自己的本事了。”
沈长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却显然不大相信,只道:“这样啊,看不出夫君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啊。”
“这点我们很像。”说完冲沈长安笑了笑:“挺高兴你和我分享故事,是不是该喝一杯。”
舞曲结束,柳翩翩才抬眼望向台下,正巧是郑苏易和沈长安碰杯喝酒,怒意腾升,却不敢发作。只缓步走下台,在柳泽成面前停下,道:“翩翩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柳泽成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平静地点了点头。
“大哥还让翩翩备了份贺礼给父亲。”说完,让琦平递上来礼物,是一颗南海明珠。
看了盒子里的夜明珠,柳泽成才问出:“礼物还要你转交,他自己人怎么不来。”
“额,大哥他……”
“祝父亲老如松柏,福寿安康。”伴着声音,众人都是瞧见柳丰,一袭长袍,身形和面容虽都有些清瘦,但步伐还是稳健。
沈长安也是佩服,刚刚还邋遢得如街头乞儿,如今却这么快恢复长安城贵公子的模样,实在难得。
柳翩翩看见兄长,终是开颜,上前拉过柳丰,两兄妹一起,第一杯酒敬了寿星公父亲,第二杯酒便是走向郑苏易,敬他们夫妻二人。
客套地几句感谢话,而后柳丰和郑苏易都是爽快喝了酒,反而是柳翩翩握着酒杯没有动,见沈长安喝完,才道:“夫君临走时,不停交代我前去探望下郑夫人,怕郑夫人这几个月宫里宫外都受了惊吓和委屈。”
一句话,郑苏易脸色大变,众宾客也是倒吸一口气,这句话,既让人想起沈长安和胡齐原本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又让人忆起这几天的流言蜚语。
郑苏易正要张嘴,沈长安先一步笑着回话:“胡大人有心了,那时在宫里有夫君打点好并派了人照料我起居,也没什么委屈,对了,两个月前夫君碰见胡大人时,胡大人还说不舍夫人,定要带着胡夫人一同去幽州,怎么夫人还在京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