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郑苏易倒是有些愧疚,进了大厅,突地问道:“可愿听我弹一曲?”
沈长安却是摇头:“我又不会跳舞,白瞎了世子爷的琴音。”说完,吩咐阿莲去房间把上回郑苏易送的棋子拿下来。“下棋我倒是奉陪。”
又是一连两局,毫无意外,都是郑苏易输。第三局,二人棋盘局势相持不下,沈长安却很是轻松地带了分玩笑,说道:“这半年,你棋艺倒是一点不见长,还是那么糟糕呢。”
郑苏易却不以为意,完全没有初次输棋时的低落,只道:“这长安城里,只你敢说我棋艺糟糕,也只你能赢我。”说完,脑海里浮现那年冬天,通红着鼻头、瘦弱的七岁孩童嘴角的那抹微笑,突地改口:“或许,还有一人。”
沈长安正想询问何人,却见兰生急冲冲进来,道:“王爷唤世子爷过去霜华院。”
“为何?王爷不还在病中?”
“今儿下午张相爷领着两位大人来看望王爷,几人聊了好一会儿,王爷便吩咐喊了世子爷过去。”
兰生此番一说,郑苏易便是了然,今日自己闭门不见客,有些人着急,便去见了老王爷,南平王早已不问朝堂事务,这些年与官场之人来往甚少,可张相爷却与南平王是昔日故友,关系甚好,南平王即便身体再不好,这个老朋友,定是会见的。
郑苏易走后,沈长安才问向云哥,“可是今日朝堂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云哥讪讪笑着:“我一个奴才,哪知道些什么啊。”
沈长安眯着眼,了然点头:“哦,你是个奴才呀,主子这回正巧看你不顺心,出去领五十板子去吧。”
云哥一愣,赶忙讨巧说道:“呵呵,世子妃说笑呢,其实云哥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是今日早朝柳中丞与八位大臣联名上书皇上,告孟田将军私通匈奴的叛国之罪。”
通敌!叛国!每一项坐实了都是灭九族的死罪,三皇子这是要断了二殿下的臂膀啊。想着郑苏易与三皇子素来交好,才又问道:“这事儿,世子爷可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