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迎皇上!”
一身粉色曳地长裙的王青青,随着跪拜动作,****半露,好不诱/人。看的出来,她今日花了大心思,无论妆容还是衣着都极尽精致,头上的金步摇在夜灯下熠熠生辉。
按说,她现在只是贵人,没有戴步摇的资格,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有太后撑腰,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赫连清绝上前扶她起身,王青青面色娇红的顺势偎进他怀里,眸光掠过赫连清绝俊美的侧脸,一时面色红得娇艳欲滴。
二人相携入殿,苏晚只当此刻再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懒懒的和闵玉一起候在殿外,赫连清绝却忽然这会儿回了头看向她道,“你也进来。”
她进去?观看他们的活/春/宫么?她可没兴致。
可是,却没有拒绝的余地。
王青青也在这时发现了她,看着她前进的脚步,黛眉拧成一处,却没说什么。
殿内燃了熏香,四周皆用木桶装置了冰块安置在各个角落。一入殿内,便觉冷气扑面而来,燥热顿去。
赫连清绝拥着王青青半坐在榻上,很快二人当着她的面儿开始你侬我侬起来。王青青小鸟依人的偎在赫连清绝怀里,吐气如兰:“皇上,臣妾服侍您更衣吧。”
赫连清绝却摇了摇头,俊美的眉目瞥向一旁事不关己的苏晚道:“你来。”
苏晚讶然抬头,便看到赫连清绝淡淡的眸子睨着自己,这才知道他指的自己,急忙回道:“奴婢怕笨手笨脚伤着皇上,还是让王贵人来吧。”
王青青也附和的低唤了一声:“皇上,还是臣妾来吧。”
“脱个衣服都能伤着身子,苏晚,你是怪朕身子太娇贵吗?”赫连清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苏晚僵着身子抬起头,便见到,一旁,王青青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触到自己的视线,那双眸子里分明写着怨恨。
苏晚暗暗压下心头思绪,只得几步上前,为赫连清绝宽衣解带。
其实,这样的事,并不是什么难事,前世,她曾做了无数回,本该娴熟于心,但却不知到底是太紧张还是什么愿意,解着赫连清绝里衣的衣带时,忽然就打了结,怎么也解不开。她心下有些急,手上的力道难免重了些,没想到一个无心的一拉,“嘶”的一声,那截衣带,竟直接从赫连清绝的龙袍上撕了下来。
呃……她可不可以装作,不是她弄的?
身前的男人,显然也看到了,大掌一挥,那条断裂的衣带便扣在他的指尖。
“你的能耐倒真是挺大的,一次又一次,给朕这么多惊喜。”
衣带一断,他的里衣便尽数敞开,露出里面精湛结实的rou体,苏晚下意识后退一步,赫连清绝突然揽了她,将她按到胸前,眸光看向一旁的王青青道:“今晚你们二人一同侍寝,如何?”
苏晚浑身一颤,对面的王青青更是白了脸色。
“呀,都不愿意啊?”他忽然邪肆的勾了唇,单手握住苏晚的纤腰,“要不,一个一个来?”
他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打转,王青青早已红了面色,立在一旁沉默不语,苏晚却只剩下咬牙切齿了。
她起不来,鼻翼里充盈的皆是他身上醇冽的男性气息。苏晚到底没忍住,伸出手来去掰赫连清绝的手指,但他用了十成力气,就是不让她离开,苏晚气结,冷冷看向赫连清绝道,“皇上,宫闱恣意可不是好事儿,万一被前朝参奏一本,太后那里,奴婢和王贵人都不好交代。”
“既知道你是奴婢,朕如何做事,何须你来多嘴?”赫连清绝冷冷一个眼神瞥向她,朝王青青伸出手。
王青青似犹豫了下,最终轻咬着朱唇上前,跟着偎进赫连清绝怀里。
如此一左一右,两个女人对视一刻,当真是好生精彩。
赫连清绝满意的勾唇,拥着两个女人入榻,眸中却一派深沉。
王青青倒是主动得很,他一坐上去,她立刻就凑向自己的软香玉/体,纤纤玉指在他胸口打圈儿。
赫连清绝似乎很享受,眉眼时不时掠过一旁的苏晚,瞧见她黑了的面色,神色竟难得的显出几分愉悦,旋即拥了王青青,压上chuang榻。
“皇上,八百里加急。”
一场水深火热中,闵玉的声音突然低低从殿外传来,苏晚旋即去看那榻上难分难舍的二人。赫连清绝几乎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便翻身下榻,苏晚看他时,他的眸间并无任何情yu,反倒一片墨黑。
Chuang上的王青青显然很是失望,半响都没有动。赫连清绝出去片刻,再进来时,眉宇间已染上浓重,他看向刚刚起身,一张脸上满是委屈抱怨的王青青,淡淡颔首道:“朕有急事,今夜就不陪你了,你早些安歇。”
王青青咬了唇,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唯有委屈道:“皇上国事要紧。”
赫连清绝满意的点了点头,眸光扫向一旁的苏晚,淡淡道:“走吧。”
苏晚紧绷的弦,这才松懈下来,吐出一口浊气。
回到修华殿,却并未看到赫连清绝有什么忙于国事的姿态,反倒是换了寻常衣服,而去而复返的闵玉,不但同样一身便衣,竟还带了一套给苏晚。
赫连清绝声音淡淡,“换上衣服,随朕出宫。”
苏晚讶然睁大眸子,赫连清绝见她毫无反应,不耐道:“苏晚,作为朕的贴身婢女,随侍朕左右,是你的本职。”
最终,还是跟着一起出来了。
马车一路摇晃,她与赫连清绝一辆车子,闵玉在赶马车,身后还有三辆车子,却不知载的是什么。
一路上,赫连清绝并不怎么说话,也没有刻意刁难她,反而一脸深沉,恍如心事重重。苏晚直觉,这次定然不是什么小事,而且要让一朝天子不顾自身安危亲自连夜出宫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事,而且似乎……很急。
马车一路也不知行到了哪里,苏晚昏昏欲睡,待一觉醒来,车内却空无一人,而天已经亮了。
她心下一惊,急忙挑帘下车,却发觉,马车停在一个寺庙的大院子里,周围还有僧侣走动。
她实在是不知道赫连清绝好端端的,为何连夜赶到寺庙,直到一行人从一间客房出来,苏晚才发觉,赫连清绝的背后,竟跟了五名太医。素戈赫然在列。
照现在看来,昨夜身后的马车竟是太医院的太医么?只是,这是谁病了?能值得天子亲自前来?还带了这么多御医,兴师动众?
素戈显然也看见了她,似乎不料她会出现在此,视线微讶。太医院院士徐太医,正在同赫连清绝说着什么,后者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待他们走近了,闵玉已经上前来道:“今夜只怕不能回宫,客房我已经安排好,劳烦苏姑娘与素医女一起屈就一晚。”说罢已经有僧侣下前来,领她们到房间。
一整日,苏晚无所事事,素戈却忙得很,一直在另一间厢房内,与太医们商量对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一进门便看到苏晚靠坐在chuang上,似在想什么事儿。素戈淡淡瞥了她一眼,取了自己的衣衫道,“要不要一起去洗洗?”
而今正是酷暑炎夏,一日不洗,浑身粘稠,听到此建议,苏晚自然欣然前往。
衣服什么的,早有人准备妥当,苏晚取了衣服跟她一起出了房门,道,“这是寺庙,住的都是男人,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洗澡?”
素戈点了点头,“我问了寺里的小和尚,离这里不远处,有条河。”
二人寻着夜路,一路下了山。走了约一刻钟,果然听到有溪水的哗啦声,寻着夜色瞧去,果见不远处有条小溪流,溪水蜿蜒而下,最下方,就是一条小河。走得近了,河水清澈见底,里头倒挂的月亮随着微波荡漾,恍若灵动的舞姿。
二人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这才下河清洗起来。
因为不是在宫里,苏晚一直催促素戈,只是对方却像是有意拖延时间,洗得极慢。
苏晚在案上穿戴整齐,拧眉看向水里过于安静的她,忽然出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素戈顿了身子,并没有立即回答,半响才看向苏晚道:“你喜欢皇上吗?”
苏晚浑身一僵,微微凝了面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哗啦水声里,素戈单手拂过河面,激起一片波浪,她垂着头道,“我出宫的事情,通知了王爷,现在,寺庙里,应该——不同寻常吧。”
她淡淡说完,抬头,岸上,苏晚已经变了脸色。
只见她迅速转身,往来时的路跑去,身后几乎同时响起一片“哗啦”水声,转瞬,手腕已经被人握住。
素戈只着里衣站在她身后,语气有些低沉:“你要干什么?”
“现在,他还不能死!”虽说,她一直以来的目的都是复仇,但她尚未查清所有事情的始末,那些罪魁祸首,无论是谁,她都得一一了结,而这些,都得仰仗赫连清绝,还有她为官清廉的爹爹,最在意的便是名节,他不能让苏家一百多口人含冤于地下,她要赫连清绝为他们苏家平反!
“你疯了?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皇上向来谨慎,并不轻易独自出宫,这一次,是难得的好机会,倘若你破坏了王爷的计划,苏晚,莫怪我没提醒你,你此去只怕是有去无回!”黑暗中,素戈眸光灼灼,同样灼灼的,是苏晚的面色。
“放手!”她的声音字字清晰,在黑暗中坚定且执着。
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开,苏晚头也不回的投入夜色中。
素戈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眸光闪烁不定,身后这时却突然出现一道脚步声。
“王爷?”素戈讶然回头,只见前方不远处,赫然立着一人,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处,俊美精致的面容上,眸光深黑如墨,此刻正深不可测的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