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出来,一大批人马就进了苏永州的城门。最前面的人骑了一匹黑色的马,着一身黑色的华服,冷峻的面庞带着无比的威严。
“王爷,三王爷进入城门了,带了灾款和大批药材、粮草。”士铭收到消息,即刻回禀即墨环。
“好,你交待下去,迎接三哥,还有准备准备那件事。”即墨环看着士铭夜访知府府偷出的名册,还有额外的一些账簿,心里气愤的很,这苏永州的官员不说是蛇鼠一窝也差不多了,朝廷俸禄就是养着这些蛀虫的吗!头稍稍有点晕,以为是被这些贪官气的,未甚注意。
即墨翔带着此次赈灾的物品直接来到驿馆,即墨环、即墨白、段子然以及谭知府一众人等已经在外等候。
“三哥来的真是太及时了,这里备用的粮草等物品用的差不多了。”即墨翔刚下马,即墨环就上前寒暄,而下面那些官员等统统跪在地上行礼问安。
“五弟的奏折一上交到父皇的手里,父皇就派我护送这些物品来此,就是怕耽误了时间。”即墨翔脸上丝毫没有什么表情,一贯的模样。后又命一众人等起身,进入驿馆内堂。
“三哥今日可有眼福了,五弟给你准备了一出好戏。”待众人坐定,即墨环提高声音说道,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
众人的反应不尽相同,有的心里一紧,有的等着看戏,有的不明所以。
即墨环起身,站在了内堂的中央,“趁今日三哥带来的这些赈灾物品‘十分’充足之际,本王要特别奖赏对苏永州多有建树的官员。当然,首先应该奖赏的就是——谭知府……”故意拉长声音,将一众人等的心揪的痒痒的,却没想到说的人竟然是谭知府,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谭贯这厢,却是个没脑的,自己做过什么勾当自己还不知晓吗,挺着肚子,一脸洋洋得意之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下官在此多谢王爷!”肥胖的脸上饱含真诚的谢意,跪在地上。
即墨环斜睨着他,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这奖赏,是根据你所建之功德给的,谭知府,本王来这里没有多少时日,就派人调查整理了下,不知谭知府会不会满意……士铭,开始吧!”即墨环回到座位,喝了一口茶,演戏可是很累的。
士铭打开手中的信函,“自苏永州发生水灾,皇上拨白银十万两、药材五石、粮食十石、衣物棉被等物品十箱,谭知府及下属官员刘淞、万原、赵治、董贵为、宁洪故、邱霖之、柳世歆合力企图瞒天过海,私吞白银八万两,药材三石,粮食五石。”
听及此,谭贯哪里还有之前的得意之色,早就吓得两腿发抖,头脑冒汗,这哪里是行赏来了,分明是算账啊!被提到名字的几人也连滚带爬的跪到谭贯的身后。
“去年十一月,加收秋税,搜刮民脂民膏,合白银五千两。”
“同年五月,为兴建府邸,强行抓捕壮年加入修缮,克扣工钱,并以其家人安危威胁。”
“同年九月,强抢民女吴氏雅、佟氏婷婷;十二月,罢苏五之妻孟氏为妾。”
“够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即墨环狠拍桌子,冲谭贯吼道。
谭贯早已汗如雨下,不断地磕头,“王爷,下官冤枉,冤枉啊……这、这是别人陷害下官。”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如此也好,”即墨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士铭!”
“来人,带人证,物证。”
未多时,谭贯的师爷、两个男人、三个女人就被带了上来,还有之前孔儒怂恿所签的名册、贪污的账本等一些信函。